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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见诸葛容霸气已显,不知连奇瑛对他是否有所警觉,自对六合堂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当天,诸葛容又大摆宴席款待方国涣,张云印、刘虚等人一旁坐陪了,话语间极是恭维。方国涣四下寻视了一遍,仍不见张林平等人的影子,连水明伞也不见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到了晚间,方国涣回到房间时,见那些金银珠宝早已封装在了箱笼里堆放在一旁,暗里摇头道:“这些东西可收不得的,否则日后必有麻烦,应想个法子才是。”
这时,忽见房门一开,进来两名年轻艳丽的女子。方国涣惊讶道:“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房间?”
一女子妖媚地笑道:“公子勿疑,我姐妹二人奉了主人之命晚间特来侍奉公子就寝的,免得自家长夜寂寞。”说完,二女“嘻嘻”一笑。
方国涣脸色立时一红,神情大窘,慌忙道:“两位姑娘快些离去,在下万万不敢领受的。”一女子已然上前拉住方国涣道:“公子害羞什么,我二人又不能吃了你。”两女子随即动手动脚起来,欲为方国涣宽衣解带。
方国涣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大惊之下,忙挣开二女,脱身急走,推开房门往外就跑,仓皇间不曾想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方国涣抬头看时,此人竟是诸葛容,双方各自一怔。
方国涣惊异之余,大急道:“诸葛先生何以生出此举来?亏我走得快,险些让她二人扰了我的棋境。”
诸葛容闻之一惊,还真是怕方国涣棋境被扰,坏了棋上本事,于日后不利,忙挥手斥退了那两名女子,复对方国涣讪讪谦意道:“国涣公子勿怪,老夫也是一番好意的,不想会是这样。”
方国涣自知诸葛容已对自己居心不良,不便直白,于是道:“诸葛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方某只有不乱于声色,心神才不会被扰,棋境而得以保持,先生这般几乎是害了我的。”
诸葛容闻之,惊讶之余,深施一礼道:“既如此,是老夫的不是,请公子见谅,早些歇了罢。”说完,愧然退去。方国涣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诸葛容又自大摆筵席。席上琼浆玉液,美味珍馐;堂下歌舞群起,瑟雅笙悠,周围更是恭惟之辞,赞誉之语。方国涣闷闷不乐,自无心思在此间,四下寻视,仍不见张林平等人,问起来,诸葛容便推委说张林平等人一大早就出去游玩了,需很晚才能回来。
方国涣心中虽焦急万分,但有那张云印、刘虚等人围着,走脱不开,便是想找张林平等人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就这样,方国涣在凤阳一直耐着性子住了四天。这四天里,但以一日两宴,三歌四舞,无奈何方涣性情清静,哪里受得住这般喧闹,这四天犹如四年一般长远,实让方国涣难熬之极,身心憔悴,叫苦不已。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方国涣起床后正寻思着如何找到张林平等人速速离去,忽闻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便听张林平的声音道:“如今已过了四天,还不让方公子走,要是误了行程总堂主怪罪下来,张某可吃罪不起的。”
方国涣闻声一喜,忙走出室外。此时在庭院角门处,水明伞正拦住张林平道:“张堂主何必这般固执,再让方公子住上两天便是。一大早方公子与诸葛先生就出去了,此时见不着的,这里是内宅,张堂主勿要乱闯。”
方国涣这边听了,才知那水明伞乃是一个撒谎之辈,便冲着那边喊了声道:“张堂主,我在这里。”
张林平闻声,抬头一眼望见了方国涣,不由大喜,自对水明伞愠色道:“方公子明明在这里,水堂主却说不在,这是何用意?”
水明伞见方国涣自家已迎了出来,便讪讪地道:“水某还以为方公子一早与诸葛先生出去了呢,原来还在房间里,这个,我实是不知。”
张林平此时舍了水明伞,上前迎了方国涣道:“方公子,我们这就起程上路罢,齐香主他们们在外面都已准备好了。”方国涣闻之喜道:“如此最好!现在就走!”
忽听一人道:“国涣公子要走,应与老夫打声招呼才是。”
方国涣转身看时,见那诸葛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忙上前礼见了道:“打扰了四日,承蒙诸葛先生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尽。奈何连姐姐那边有事,不便久住,今日且向先生辞行。”
诸葛容心知今日已是留不住方国涣了,便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这几日总算尽了对公子的一番敬意,公子要走,老夫虽不舍,但也不便久留,自应送公子上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