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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前来,却自家先回来了,好没个规矩。”邰希本慌乱道:“请公主恕罪,非小人不尽力,而是那简公子实在是无……无心前来。”
“放肆!”兰玲公主闻之,惊怒道:“你岂敢胡乱猜忌简公子,实属大胆,简公子不是在棋局上有事吗?”邰希本犹豫了一下道:“在小人看来,简公子今日却是空闲,并没有人来斗棋的。”“咦?”兰玲公主惊讶道:“此话当真?”邰希本道:“小人不敢乱言,请公主明查。”
“这……这是怎么回事?”兰玲公主一时惑然,忽杏目圆睁,大怒道:“定是你讲话不当,得罪了简公子。”邰希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对简公子小人甚是恭敬,不敢怠慢的。”
兰玲公产见了,这才“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随后眉头微皱道:“昨日东湖一游,本来好好的,莫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对,恼了他?”沉思的片刻,兰玲公主又自摇摇头道:“不会的,昨日画舫中谈得很是开心,今日无故拒绝,却又是为何?你……你好是大胆,竟敢拂了我的一番好意。”自呈愤然之色。
这时,刚刚上楼来的董守义,见此情景,上前禀道:“公主,那小子不识好歹,待小人去把他擒来就是了。”兰玲公主摇了摇头,见邰希本仍在地上跪着,淡淡地道:“你起来吧。”随后慢慢于榻上坐了,呆思不语,已是无了精神。董守义与邰希本互望了一眼,各自诧异,不料这位平日里骄横无忧的兰玲公主,今日竟由此变得郁闷不乐。
董守义上前轻声劝慰道:“公主保重,勿让此事伤了身子。依小人看来,不如回禀王爷,派了兵去,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抓来问罪,也叫他知道架子大了有什么好处。先前王爷下柬邀请不到,只因公主喜棋才没有怪罪,已是给了他一次机会,但却不知悔改,这次竟然直接冒犯公主,应该是死罪。”
兰玲公主这时慢慢站起来,缓缓地道:“简良、简良,你若不是在棋上胜了我,当时就会暴尸黄鹤楼的。你以为名气大了,本公主就请不动你吗?”忽一脚踢翻了琴案,四下一阵乱砸,自是琴断椅折,桌翻碗碎,一席酒菜全泼在了地上。董守义、邰希本二人知兰玲公主又发了性子,自惊得退闪一旁,不敢劝阻,任她胡为。
第六十一回误陷囹圄2
这一日,简良、敏凤山二人在黄鹤楼棋场上的屏风后面饮茶闲谈,谢古岩仍在外面守了。黄严因为早上敏凤忠缠着他习武,了就留在了莲花轩没有来,黄成义、黄兰兄妹也与敏栾相约外出游玩去了。时近中午,棋局上仍自无事,简良棋声日盛,便是一些高手名家也不敢贸然前来挑战,免得输棋丢丑。
敏凤山这时道:“棋上已冷清了几日,看来高手都来得差不多了,也该那国手太监露面了。”简良道:“希望如此罢。不过这太监棋上造孽深重,害人太多,自有许多仇家在满天下寻他,用棋外的手段结果他,所以他现在也是小心得很,不敢轻意现身与人斗棋的。简某设伏棋候他,他或许不知,但若闻了黄鹤楼棋局上的声势,棋家本性,必会心动前来应棋,现在只是早晚的问题。”
敏凤山感叹道:“棋道玄妙!局外人是不解的。”简良笑道:“就是局内人又有几个能明白的?甚至当局者更迷,局外人虽不明却也自一身轻的。”敏凤山闻之,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忽闻黄鹤楼外一阵大乱,简良、敏凤山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临窗下望,自是大吃一惊,但见外面刀枪林立,数百名官兵已将黄鹤楼围了个严实,一些酒客游人惊走躲避。谢古岩这时满面惶恐地跑进来道:“简公子、敏先生,不好了,武昌府的官兵来抓人了。”敏凤山似预感到了什么,已吓得无了血色。简良镇静道,“二位不要紧张,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出去看看罢。”随即从屏风后走出。
此时一名武官率了十余名官兵闯了上来,呼啦一声上前围住。那武官高声喝道:“哪个是棋手简良?你的事犯了!”
简良闻之一惊,忙上前问道:“这位官爷,不知在下所犯何事?”那武官先是一怔,不由上下打量了简良一番,微讶道:“怎么?你就是棋手简良?”简良道:“不错,正是在下。”那武官便道:“你在黄鹤楼上设棋聚赌,诈人钱财,已犯了《大明律》,本官奉上头的命令,特来捉拿尔等。各位,走一趟罢。”
敏凤山这时按住自家慌乱,看那武官时,却是认识的,此人是武昌府一名带兵的统领,唤做刘琤的。敏凤山心中稍安,忙上前道:“刘统领,这是怎么回事?那刘琤见是莲花轩的敏凤山,当地的名士,不由惊讶道:“敏二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敏凤山拱手一礼道:“这位简良公子是敏某的朋友,自非聚众豪赌之徒,设此棋局,是为了结识和挑战棋家中的高手,以棋会友,何有犯法之嫌?刘统领莫非误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