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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维远此时轻轻摇了摇头,惑异道:“适才朱某一到此地,便觉得这客栈内杀机四伏,白兆山人马不战而退,其中必另有缘故,敏先生,我们且不可大意了。”那儒士正是蛇山居士敏凤君,中年人是其弟敏凤山。敏凤君宽然笑道:“有朱堂主与六合堂的兄弟们在,敏某就算吃了定心丸了,区区毛贼,不足为虑。”
这时,敏凤山一抬头望见了临窗而视的简良,不由一怔。简良见了,知道不便观看,于是退身合了窗扇。此时朱维远也朝这边望了望,眉头一皱,似有所悟道:“适才有一人负了另一人越房而去,身形之快十分少见,看来已有人与白兆山的人动手了。”敏氏兄弟闻之,各是一惊。
敏凤山惊讶道:“朱堂主是说另有高人暗助?”说完,惑疑地朝简良的房间望了一眼。朱维远点头道:“不错,适才定是有一高人制服了白兆山的高人,才令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示警退去了。”
敏凤君一旁惊异道:“能是何主方高人?”敏凤山诧异道:“为了迎候朱堂主,我奉大哥之命在此候了两日,虽见有些可疑之人出入,但太特殊的人倒没有见着,难道……”敏凤山不由的又向简房良间这边望了一眼。
朱维远这时道:“既然另有高人暗助,退了白兆山的人马,今晚一战也就免了,大家进屋再议罢,勿惊扰了店中的客人。”说完,率了众人转身进屋中去了。敏凤山沉思了片刻,回头又望了一眼,也自随众人入房中去了。
简良在窗内自将外面的话听了个大概,心中赞叹道:“这位六合堂的朱堂主果非一般人,适才发生的事就像他亲眼见着一般,厉害!。”又自窃笑道:“他们把我当做高人了。”忽又懊悔道:“不太妙,刚才那两人定是白兆山的强人,如今把他们得罪了,日后要有些麻烦的。”“管他呢!是他们先冒犯我的,又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再说罢。”简良摇摇头,倒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简良刚起床,客栈中的伙计敲门进来,送了一盆洗脸水,道了声早,便要转身离去。简良唤住他道:“小二哥留步,问件事,对面房间的客人可都起了?”
伙计道:“那些客人起得很早,天刚见亮时就走了。”“走得好快!”简良微怔道:“看来问不着方大哥的消息了。”
简良用了些茶点,随后来到柜台前,对里面的伙计道:“结账退房。”那伙计见是简良,忙满脸堆笑道:“怎么?客官不住了,房钱、饭钱都已被您的朋友结算过了,还多付了十天的呢。”
“咦?”简良闻之,惊讶道:“有人为我结过账了,是什么人?”那伙计见状一怔道:“怎么?客官不知道?”
简良道:“我孤身一人,并无同伴的。”那伙计诧异道:“这就怪了,今天早上天还未亮时就来了一位大爷,指着客官的房间问您走了没有,小人说还未走,那位大爷就说是客官的朋友,接着就付了十天的房饭钱,还让小店好好的招待客官,随后那位大爷就去了,肯定是客官的熟人,否则如何会为客官结帐。”
简良茫然地摇摇头道:“奇怪!随州城内并没有相识的,这会是何人呢?”继而恍悟道:“难道是昨晚在朱堂主身边的那位先生,识出是我惊走了白兆山的强人,故为我结的账不成?是了,一定是此人,我简良岂能平白受陌生人的恩惠,那些人既然是蛇山来的,必然接了六合堂的朱堂主回蛇山了。也罢,我正要去黄鹤楼设棋局的,一定会在蛇山寻着那人,还了他为我结的房钱就是,免得欠他一个人情。”想到这里,简良便向伙计讨回了那十天的房钱,随后离了客栈,出了随州城,取道汉口奔武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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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释棋白兆山1
简良一路走来,中午时分,觉得走得乏了,便在路旁的树林中寻了一棵柳树,坐在下面歇了。想起昨晚在随州客栈,心中自有些后怕道:“若不是秋海林先生教我习成‘无相棋’来防身,必被白兆山的那两个强人害了,好险!真是好险!”转而又思道:“那老者点封了我的穴位,却被我很快意解了,看来我这棋上练成的‘真意’,不但能施‘无相棋’,还能解穴的,这或许就是一通百通罢。”自是快慰地摇头一笑。
就在这时,忽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话语声,但听一人道:“六合双刀朱维远果然厉害!我四人联手都敌他不过。”简良这边闻之一惊,忙起身前行几步探看时,见一旁的草丛里躺着四个人,各带伤痕血迹,地上胡乱扔着刀枪斧棍四件兵器,显是经历过一场搏杀之后败逃于此。
其中一人道:“怪我兄弟四人艺不到家,本事不济,没法子抢了那件东西来。”另一人惋惜道:“我们‘大洪山四杰’得到消息时也晚了些,抢在六合堂的人到来之前动手就好了,就凭敏氏兄弟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一人又道:“那件东西在蛇山一出土就已传扬出去,敏凤君近水楼台先得月被他抢先得了手去,但他自知力量不够,护那东西不住,故急邀了六合堂的人来,六合堂一插手,恐怕就没人敢染指此事了。唉!也是我们晦气,不过总算把命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