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斌只能报以苦笑,这些日子,自己的确很少跟海伦、娜雅接触,不仅如此,明天自己还要前去法斯诺大陆的圣地梵铎,这一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更不清楚何时能回。
“就是,要罚一罚你。”海伦帮腔道:“对了,这三套黄金战甲,显然不能大摇大摆地穿到其他地方去,而戈拉斯也说了,这样的战甲他无法修改,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这还不简单,往上面涂抹些染料,弄成黑乎乎的样子,就像是普通铁甲用旧了似的,边角的部分,再打磨一番,让它看上去稍显残破,有些地方在抹一些鱼油,让它看上去像是被经常使用的样子。”雷斌随口说道。
“好呀,就这么办!”娜雅笑了起来,雷斌嗅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对,这样炮制出来的黑铁战甲,就留给你穿啦。”海伦拍着手,一旁的瑞杰也不禁莞尔。
“不会吧,那也太丑了……”雷斌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晚饭的时候,雷斌说出了自己要去法斯诺大陆一趟,当然,他没有提起卡利斯,只是说自己想去红叶城看看。
娜雅和海伦当然不肯让雷斌一人前去,争着要跟雷斌一同前往,但雷斌说什么也不同意。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雷斌这次回法斯诺大陆,绝不仅仅是为了回去看看故居,敏感的道特,甚至已经嗅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
在座的众人中,只有泰德见过雷斌的母亲,他能够感受到他们母子间的感情,那种相濡以沫,就连泰德这样的粗人,当时也不禁很是羡慕。想到雷夫人已经逝去,无能为力的泰德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心事,一碗又一碗地往肚子里灌酒。
晚饭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醉醺醺的泰德被人抬走了,雷斌跟娜雅、海伦别过后,在两人不舍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继续开始他的修炼。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雷斌很明白。拔苗助长的危害,雷斌也很清楚。
所以,晚上的时间他要缓慢地修炼《心魂炼兽诀》,用日渐增厚的灵力来压制强行修炼灵技能带来的危害。
第二天早上,雷斌从修炼中清醒过来,洗了把脸,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往海盗岛的港口走去。
海盗港港口,除了即将出海的海盗之外,还有红着眼睛的娜雅和海伦,最让雷斌不解的是,道特竟然也红着眼睛,仿佛哭了整整一晚似的。
“把这身黄金战甲穿走吧。”娜雅递上了那件早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黑铁甲胄,破旧的甲胄上满是油污铁锈,但甲胄的内部却是一尘不染,甚至还垫上了一层柔软舒适的淡水貂皮,显然她整晚都在为这件战甲忙碌。
雷斌感激地接了过来,此刻的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娜雅。他能够感受到娜雅对自己的感情,只是现在他无暇顾及,或许,等复仇之后,他会牵起娜雅的玉手吧。雷斌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娜雅那快要钻进自己骨子里的眼神。
“还有这面盾牌和骑士大剑。”海伦咬着嘴唇,递上了盾牌后,把手缩在了后面。
盾牌的样式跟原来已经不同了,原本方方正正的盾牌,变得棱角圆滑了许多,尤其是盾牌两侧,还被磨出了两道漂亮的弧形,就算没有涂抹这些染料,也难以看出教宗制式盾牌的踪影。
雷斌把盾牌放在了一旁,拉过海伦的手臂,看到她那玉手上满是水泡,心里不由一疼,说了声谢谢后,便扭过身去,往海船上走去。
“主人,还有我呢!”道特的声音委屈得像是个怨妇,红肿的眼圈旁还挂着泪珠。就算是娜雅和海伦,也没有他的样子煽情。海盗们看向雷斌的目光,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昨晚,我想通了,把迷魂草种在了我的食血兽身上。”道特说着,召唤出了自己的食血兽,硕大的蚊子身上,长了一株紫色的小草,显得格外怪异,这绝对比牛粪上插鲜花要更为罕见。
“能行吗?”雷斌有些担心:“不是说需要无魂兽吗?”
“能行,我把自己的灵力转成了海伦所说的巫力就可以了。”道特压低了声音,悄悄在雷斌耳旁说道:“女巫都是用灵兽炼化为巫力,而我只是用自身的少许灵力炼化为巫力,灵兽也炼成了巫兽,以后战斗力会极度弱化,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没问题,我就是奇怪,你的眼睛怎么会这么红?是不是舍不得,还为此哭了一场?”雷斌好奇道。
“还不是为了炼制这种药水!”道特说着,塞给了雷斌四个瓶子。其中一个瓶子,是绿色的药水,看上去有些粘稠,极为恶心。另外三个瓶子里面放着三块白色的晶体,看上去像是冰糖似的。
“这种药,包治百病。”道特指着那恶心的绿色药水。
雷斌不由想起了江湖骗子,还有那些用面粉搓成的大力丸和用洗脚水灌的圣泉水。
“只不过,这药辛辣无比,喝了之后,若是动用灵力,那可就是九死一生。如果不动用灵力,再重的伤也能够再活上三天,三天之内,你的恢复能力极强,需要大量喝水、吃东西,伤势就能够极快恢复。妈的,我的眼睛就是被这种药熏的。”道特看雷斌不信,只好抖出了自己的底细,抹了把还在不断流淌的泪水。
“这三瓶呢?”雷斌赶忙摁紧了那绿药水的瓶子,他可不想在自己临别之前,跟大家一起痛哭一场。
“食血兽种上了迷魂草,不就成了流毒吗?”道特说道。
“就是,我都忘了。”雷斌拍了拍脑门,自己怎么把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