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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海庭也深知这是生死存亡之际,祖宾大人他们假如被发现,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禀告道:“谢过统帅大人的关心,纳达将军是性情中人,我已习惯他的脾气了。”亚特拉克说:“光参将可是患了伤风?鄙人曾在山野居住过一段时间,对治疗伤风颇有研究,可需鄙人上车为参将诊断?”
阿伦和怒浪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上了,让你老人家上车,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光海庭感觉那两根手指已顶得他有点发疼,慌忙道:“谢过统帅大人的关爱,但这仅仅是小问题,我自幼体弱,这类小病,往往休养两天,自然便没事了。”
亚特拉克“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了车轮两眼,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淡淡地说:“既然如此,光参将不必太地操劳了,这场演习你不必主持,回家休息便是。”\t
第五章(下)
阿伦和怒浪差点要代替光海庭谢过亚特拉克的深明大义,光海庭得体地道谢后,马车立即从原路转回。
眼看连护送光海庭的兽人卫队也留在了西营地协助演习,两人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
怒浪恢复了威严,下令道:“告诉那两个车夫,改道富华大道,你要巡察塞木大宅。”
在两个兽人车夫面前,光海庭总算保留有这么一点点参将的威严,这辆铭有将领标记的马车,畅通无阻地往富华大道驶去。
怒浪翘起二郎腿,透过窗缝,打量着沿途的兽人,笑道:“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沟通无碍的兽人将领,并胁持了他,谁料到差点就陪同他一同被兽人胁持了。哈哈,光海庭,你在兽人世界的地位仅略高于菱角兽啊!”
光海庭笑笑,脸上也不见阴霾,只是说:“其实我已大概猜到两位想干什么,但我很想知道事后,我到底还有没有生存的机会?”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惹急了这只看似温文尔雅的披着羊皮的狼,他随时就鱼死网破,所以阿伦给了他一个充满想像空间的希望式答案,“根据你的表现了,我也很希望你前面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塞木大宅前,光海庭将自己最大的那一枚荣誉勋章掷给了车夫,吩咐道:“进去把这个交给里面的分队长,并告诉他,将爱莉娅和索赛克马上押出来,送进马车里,我有紧急军务要问他们!”
两个兽人车夫与光海庭的军阶相差颇远,对任何命令都只能盲目服从,一的光海庭的吩咐,立即急急忙忙地去了。
不一会,一个魁梧的兽人随着车夫小跑了出来,在车前行过军礼,才来到车窗外,低声道:“参将大人,这两个人可关系重大,上面的将军们曾下令,要严禁他们在这座屋子,我看参将大人能否屈尊进来一趟,进行盘问?”
阿伦代替光海庭重重地闷哼了一声,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光海庭才接着道:“本将患了重作风,还扭伤了脚,行动多有不便!然而此事事关重大,刚才统帅大人有密令于我,我得立即盘问,延误了军情,你来担当?”
那魁梧兽人脸色一变,忙道:“小将明白,立即去办!”
他正要往回跑,光海庭又道:“让索赛克将爱莉娅扶进马车即可,我新换了地毯,不想给你们这些兵痞给玷污了。”
很快,索赛克便抱着仍在昏迷中的爱莉娅进入到车厢内,因为事先已有心理准备,也没太过惊讶。
阿伦却微微皱了皱眉,说:“索赛克,你和爱莉娅各坐车厢一侧,不然车厢的些许不平衡,会引起怀疑。”
索赛克不无尴尬地点了点头,将爱莉娅小心翼翼扶到车厢对面躺下。
同一时间,怒浪将光海庭的参将令牌搜了出来,掷出车窗外。
光海庭苦涩一笑,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就算留下性命又将如何,但他只能按着两人的命令,提高声量道:“好你个罗伊德分队长,竟然干出这种事,胆敢跟山鲁那条狗对爱莉娅小姐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要亲自禀告统帅此事。”
罗伊德队长立即懵了,一蹬腿,大声道:“参将大人明鉴,定是这两个俘虏诬蔑我!”
怒浪瞥了一眼索赛克,又在光海庭耳边说了一句,光海庭用力眨了眨眼,无奈重复道:“这也罢了,竟然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在索赛克先生身上又做了一次,唉呀呀,罗伊德队长,我看你这次如何向统帅交代。从此时开始,你们全队不得离开塞木大宅半步,直等军法处的到来!我要带上他们去面陈统帅。”
索赛克睁大了眼睛,瞪了瞪怒浪。
车外的罗伊德队长面脸通红,只觉得从未被人这样冤枉过——对一个人类男子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在军中传了出去,可是比强暴一对菱角兽还要惹来笑话的。
面对忽然而来的莫名指责,他已推动了思考,再次用力蹬腿,大声道:“第七军第十六特别分队全体士兵,定不会离开塞木大宅半步,等候军法处的到来!”
这样的情况下,让为自己清白的人,一般都不会离开院子半步了。
阿伦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向光海庭道:“光海庭大人,可以吩咐马车往北门出发了。”
马车再次往前奔驰,不过索赛克仍是不满地瞪着怒浪。
这令怒浪不无困惑地试探道:“该不会刚才我随口胡说,就说中了吧,你被那个老粗兽人给……”
“……”
天空之城,北城门。
风和日丽,一个清爽的夏日清晨,马车驶到城门下。
那两个兽人车夫本来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相互低声嘀咕了几句,但在阿伦的勒令下,光海庭让他们闭嘴了。
“本将身怀密令,你们岂可非议!你们最好循规蹈矩,出了半点差池,你们的血也无法洗清你们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