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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能是血战至死的结局。
所以就在琴弦断裂,伊琴娃退开的刹那,他的身形再一次不可思议地折射,以同样不可思议的高速转回头,迎上了身后左侧的舒梅蒂。
舒梅蒂选择追击的方位偏西北,这样一个选择虽然离同伴稍远,但只要伊琴娃能抵挡住第一轮攻击,挡住阿伦,那么他这样的追击方式就可以完全将阿伦逼进包围圈里。
他见阿伦竟然可以在逼退伊琴娃的刹那,就立即转身射向自己,方位丝毫不差,就像事先演习过一般,口中不由得赞了一句:“好!”
舒梅蒂也不愿直缨其锋,侧身退去,企图十分明显,拖住阿伦,让樊帝灵和怜云飞能够赶上。
但阿伦岂能让他如愿,脚下再次加速,脸色随之泛过一片黯淡的苍白,身形已逼到舒梅蒂面前。
尽管在星云呆了不少时日,但与这位星云守护者却少有接触,对他武技的深浅更是了解不多,不过人在心理上总有一些共点,那就是占尽优势的一方,总想将自己可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阿伦一出手就击打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拳风猎猎而响,气势疯狂暴戾至极点,就像一头穷途末路的猛虎,只想和猎物同归于尽,空气也像飘过一阵血腥之气。
舒梅蒂眼眉微微一扬,显然是看出了阿伦的意图,他再一次侧身让过,双手化刀,朝拳风的薄弱处切去,企图能减弱阿伦的气势,但阿伦双拳也立即跟着化作刀气,就这么硬碰硬撞上去。
对于这种自损一千,伤敌五百的战法,舒梅蒂虽然明明看出了阿伦的意图,但还是无可奈何地往后疾退,避开这个恶魔层出不穷的同归于尽招数。
终于逼退左翼的舒梅蒂,阿伦压力大减,尽管锐气不减,但身体里的力量却因瞬间的连续爆发,有一半已经消逝在激斗之中,但他深知已无退路,再次提气,脸上又一次泛过灰白,身形一晃,又再向追得最近的樊帝灵迎去。
天龙剑已遗失在自由天堂的西郊水晶矿坑,此时樊帝灵的手中换上一把寻常的利器,但因自身实力大增,对阿伦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不惧,就这么从正面迎了上去,两人尚未交手,剑网已经织出,牢牢将阿伦笼罩其中。
阿伦知道樊帝灵是四人当中最硬朗的对手,并非因为他武技最强,而是他本身神龙守护者的身份和他坚定的意志,都会令他在生死边缘中作出令阿伦不想面对的抉择。
在这个刹那,阿伦不由得有点暗恨这个有颇有渊源的师叔,冷笑道:“丢了天龙,随便换上把破剑,还能有以前不败的气概吗?”
樊帝灵明显怔了一怔,像是回忆了某些往事,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孔,再一次令他忆起了当日并肩作战的蓝雪云,还有眼前这既熟悉又不太一样的招式,比师兄东帝天更利索的折射身法。
他心中终于一动,正要说句“且慢”,阿伦已从正面撞了上来,高手间的对决,刹那的犹豫就可以决定其中一方失败,更何况是阿伦这一类擅长捕捉战机的强者,他就是趁着樊帝灵若有所思的瞬间,破去了剑网,避开了剑锋,又顺便在樊帝灵肩膀上撞了一撞,将他撞飞向一边。
阿伦一股作气地冲过樊帝灵的堵截,脚下不作丝毫停留,行云流水地射向东南方位的怜云飞。
怜云飞心中一阵震惊,因为前一刹那还亲眼目睹这个怪物竟然轻创伊琴娃,逼退舒梅蒂,撞飞樊帝灵,这一刹那就要自己亲身面对了,他虽然自视极高,但自问比起舒梅蒂和樊帝灵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把约翰这怪物挡住,岂不是螳螂挡车吗?没想到他左冲右突,最后还是选择我这个最弱点来作为突破口……\t
第一章
兽人连绵十馀里的驻军之中,如果从天空俯瞰、去,这个局插兽人双色战斧军旗的帐篷只是其中的?个小黑点,但在这个帐篷中,兽人与人类这两个结下千年仇恨的种族,竟然进行著友好的和平谈判,气氛还相当融洽。
人类代表们纷纷交头接耳,不时还会低声争论,兽人的将领却恰恰相反,面带微笑,一声不吭地注视对面的人类,等待著他们讨论的结果。
不过人类的谈判小组没让他们等多久,就达成了共识:假如真能得到这片土地的使用权,将潘多拉平原一分为”了这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至於人类内部各大小势力如何分配这片土地,日後讨论再作打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兽人真的是希望和平吗?
歌德将人类出使团的意儿委婉地表达了出来,杜汉又再委婉地翻译给众兽人将军。
对於这个问题,兽人们仿佛早已经深思熟虑过,只是相互间简单交流几句,确定无误後,就由那个兽人将军说:“人类朋友们啊!我知道千年累积于来的仇恨,是很难令你们完全相信我们,但我们会全力纠正过去的错误,冰释一切误会!
为了表达我们和平的诚意……”在歌德的翻译声中,他取出了”卷巨幅地图,在会议桌」铺问,指点著烈阳湖所在位置的左右,继续说:“我们已经在半个月前,将烈阳湖以西的所有临时据点全部拆除,接下来,我们愿意撤军到这里,也就是我们兽人帝国国土的边缘」,离人类朋友们的新国上起码有五天的路程,我们会给予人类朋友一到两年的时间,在烈阳湖以西修建防御工事,等人类朋友们觉得时机已经恰当,我们兽人才进入烈阳湖以东地带,建立我们新的家园!”人类代表们互相惊愕地对望著,并不是兽人的条件苛刻,而是条件大好,大够诚意了,不少人开始认真考虑兽人是否真的渴望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