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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坏赝莆页隼此退馈!
红娘想了一想道:“你家业产很大吗?不是只有脂粉铺子?”
张君瑞一笑,“不算小了,虽说以贩售女子用度的脂粉花饰为主,且此项经营规模最大,但裁衣、米粮、钱庄、酒楼等营生各地也有不少,因较为庞杂,叔叔和几个堂兄弟又懒,才将责任推到嫡出的爹爹和我身上。”
“那也不能累垮你啊。”红娘不满地小声咕哝,“他们若不替你分担,就赶他们出家门好了。”
“说得好!”张君瑞感动地挨近,趁她来不及挪身前亲昵地抱住她的腰,下巴舒服地搁在她肩上,“这些个米虫,若叫他们自立更生,他们说不定更愿窝在家里打打算盘记记账,娘子,你的建议好得很哪!”
又叫她娘子!她其实很想找到莺莺后不认账的,可是,他唤得如此熟稔而又亲密,倒让她难以冷颜相对。
不晓得该碰触哪一处赤裸的肌肤才能推开他,只得窘道:“快放手,你身上的药酒沾到我衫子上了。”
“我太虚弱了。”他赖着头都不肯抬一下。
蓦地忍不住想笑,为他孩子般的撒娇黏人,他的身体热烘烘的,抱着她的感觉实际上……非常温暖。
舒服又安心啊!
她忽然……想要依靠他一下。
第五十四章
“君瑞,药酒借我用用……”四堂哥一撩门帘,语声戛然而止,眨了眨眼,贼兮兮地笑起来,“君瑞,你好有兴致,马车是比床上有新鲜感,但好歹也得启了车再说,不然像我这么一掀帘子,不就曝光了……”
“闭嘴,你这天下第一号,谁同你一样?”怕红娘被他胡扯乱嚼的荤话吓到,张君瑞忙用药瓶砸他出去。
只听得马车外四堂哥爽朗笑道:“快起程,我要有侄儿啦!”
“他在说什么啊?”红娘喃喃地,却见张君瑞苦笑一下,又干脆躺倒,头从她肩头滑下,枕到她膝上。
“娘子,不要踢开我啊,我现在伤重,很虚弱的……”
一件干净的长袍轻柔地覆在他身上,他怔了怔,微笑慢慢地从唇边泛起。
马车微微一晃,伴着隆隆的车轮响声继续上路,听着另一辆马车上又是笑闹又是惨叫的声音,红娘轻轻合眼,心有些……动摇了。
冷清的客栈里,客人寥寥无几,紧挨墙角的那张桌上,一个神情诡异的男人向同桌的女子嘀嘀咕咕地讲个没完。
“我和君瑞一起长大,虽只是堂兄弟,却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本来是我先落地的,可是论排行我却排在了后头,这件事我一直不服气,明明我大,怎就排到了第四,所以揍了他几顿后,终于逼他承认我算他堂哥,咳,只是他老三我老四的家里人叫了好几年,都已经改不过来了,所以就暂且一直这么叫下去。”
“喔。”
“既如此,我们两人同气连枝,心意互通,他怀的什么心思,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哦。”
“那,你可知,咱们这一路慢吞吞地晃了两个来月才到岳阳,想到岭南还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不是因为咱们张家消息不灵通找不到人,实际上,崔府小姐的行踪咱们早就掌握了。”
“啊?”
“三堂嫂,你可否多发两个音以表示对我煞费心思动口劳舌泄露机密以示感激与支持?”
“好啊。”红娘抿唇笑。
这还差不多,好歹赚来一个笑容,四堂哥喝了口茶润润喉又接着道:“你想想,崔小姐和丫环小秋这两个弱女子脚程能有多快,乘轿太慢又不会骑马,必然也是乘用马车,但她们只比咱们早行约两天,走得定是安全平稳的官道,住的也必为信誉颇佳的名号老店,咱们张家店铺多人脉广,没理由找不到她们,你说是不是?”
红娘捺住忧心急躁,怕他失了兴致不肯多讲,忙表示完全赞同地点点头。
“我才说了,咱们张家发现崔小姐行踪后,并未露面劝她回府,三堂嫂可知为什么?”
还在卖关子,就不能干干脆脆地一次说完?红娘暗暗翻个白眼,配合道:“为什么?”
四堂哥神秘地压低声音,“那是因为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寻到了崔小姐,并引着她一直往岭南走。”
第五十五章
红娘倒吸口气,心头怦怦跳起来,难道那人知晓杜将军的下落,才使得莺莺轻易跟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去?
“没错,那人知道杜将军身在何方,并很有可能是受杜将军之托给崔小姐捎口信,当他知道崔小姐已离府去找杜将军,又寻到她并引她去岭南。”四堂哥再喝一口茶,续道:“但是,杜将军与君瑞既为好友,他失踪许久,现有了消息,为何不来通知君瑞,只遣人来见离家的崔小姐呢?这个原因我们虽暂未得知,但目前这已不是问题了,只需有个小小的环节急待解决,只要解决,三堂嫂……呃,三堂嫂,你到哪里去?”
红娘起身准备上楼,“我还是等张君瑞回来问他好了。”这四堂哥,当他在说书吗,讲了杂七杂八一堆,还不如她直接去问张君瑞比较快。
四堂哥忙拦住她,“我马上就讲重点,你再听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红娘瞥他一眼,这才又坐下。
“事实上,崔小姐已于岭南寻到杜将军,并且与咱们家在雄州的店铺取得联系,这可是两天前飞鸽传书带来的消息,绝对千真万确。”四堂哥这回说得简洁明了,“但我们依然在路上耗费时间,是因为君瑞。”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