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只不过是他三年的平庸与皇族的暗杀。
第十章【心境沧桑】
\t康斯罗纳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应该尊称一声“爷爷”的老人。
“裴多德*奥古斯丁”
裴多德*奥古斯丁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到了心境沧桑的年头,即使面对着大堆的不公平,也只会凝望着报以一声叹息,曾经的野心不减,但也许是看惯了人间冷暖,事不关己就习惯了高高挂起,面对多年死党铃铛入狱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撒手不管,做不到雪中送炭,却也不至于去落井下石。
翻滚于帝国贵族的大染缸里,与皇室为敌?那不过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所以当神圣帝国莫德克王诸准备和奥汀联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放手,却也导致后面发生的一切,但是雷霆大怒之后,即使是在政敌虎视耽耽的情况下把康斯罗纳送出帝都,他的脸上也是一直嚣张无比,藐视一切的霸道。
这是奥古斯家族的底涵,也是凌驾于其他古老世家之上的特权。
对于一个执掌牛耳数十年不倒的大贵族来说,他的子孙,可以跋扈,可以傲慢,可以平庸,可以癫狂,却也不能没有一丝血性,犯了事,自然有他擦来屁股,相反,事后暗地里他没有一点责怪,多了几分欣赏。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而献出自己的女人,那算什么男人?
康斯罗纳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得犹如与长辈斗气的孩子。
裴多德*奥古斯丁蔚蓝犹如天空的眼眸微笑了,他握着康斯罗纳的手,“奥古斯丁欢迎你的归来,我的孩子,康斯罗纳。”
没有以往的张扬和跋扈,有的只不过是长辈的慈祥。
“如你所说,黄色郁金香的荣光庇护我一生。”
说完康斯罗纳低下头,望了望旁边的父母,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变相的服软。
当他去见菲落丽亚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选择了回到帝都,三年了,假如不是奥古斯丁家族暗地里的保护,或许他早已经死了。
康斯罗纳朝着裴多德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听说最近神圣帝国发生了几件耐人寻思的大事?”
“恩,恺撒帝国北部红衣大主教遇袭,和西部主教叛逆,我想前者是美利坚公国某位野心家暗地里的小动作,无非是让我们奥古斯丁家族不能继续执掌内阁,毕竟你父亲可是一直主张挑起战争,而后者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这样说来,奥古斯丁目前的局面不容乐观,虽不至于四面楚歌,却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风光,更有可能是皇室的小动作。”康斯罗纳陷入沉思道。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我和你父亲私下里解决吧,你刚回家,不管是你母亲还是菲落利亚,都很想见你一面,你先退下去吧。”裴多德*奥古斯丁望了他一眼,随既说到。
康斯罗纳施了施礼,平稳的走了出去。
裴多德奇怪的望了望他平稳的背影,若有所思,康斯罗纳这次回来的变换很大,一点也不像三年前那位蓄意张扬且跋扈的贵族,却静若处子,犹如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腹黑和城府。
第十一章【追逐先辈的步伐】
\t彻底的把门关上,康斯罗纳有种如同三年前一般的颓败感,他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甘寂寞而沉沦于寂寞的孤独者,即使曾经张扬跋扈,也在三年的学习中被生活磨去菱角,肆无忌惮的走在公爵府的长廊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剂出一个微笑,闲庭若步的走向旁边那座刻有郁金香图形的圆锥建筑物。
有些事情一瞬间便能记住,却要我们用一辈子去忘记。有些事情我们用了一辈子去记忆,却在一瞬间被遗忘。
沫米兰*君士坦丁*奥古斯丁坐在屋子里的窗户旁,这位拥有两个尊贵姓氏的女人,手中捧着一本晦涩难懂的手抄版《七日谈》,而华丽美观房间里挂着奥古斯丁的前八任家主的画像,其中最领人惊讶的是,在这些贵族画像之前,则是一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外面涂上一道又一道的禁忌如同在告戒后人不可揭开。
颇有规则的敲门声。
她合起那本刚刚才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七日谈》,向管家示意了下,带着压抑的愉悦:“请进。”
康斯罗纳推门而入,这是他自懂事起第一次来到这座悬挂着奥古斯丁历代家族的高塔,望着书房里那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若有所思,迈着庄严的步子,走到沫米兰身边,大落落的坐到了椅子上,凝视着眼前这位不管穿着举止都优雅无比且袷到其分的贵族夫人,他率先的打破气氛,带着真诚的微笑朝她扮了张鬼脸“母亲!”
沫米兰神情温柔的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三年了,日子过得还好吗?在学校生活得习惯吗?”
犹如平常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再没有那传言般的睿智,对她而言,她只是个孩子的母亲,三年的胆惊受怕早已经足够了。
“恩,我可是曾经在帝都贵族中被誉为狡猾的泥鳅,深渊魔鬼的贵族少爷,奥古斯丁的优秀继承人。”康斯罗纳眨巴着双眼望着她,好象在叙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公爵夫人神色黯然,不管康斯罗纳如何辩护,其实这三年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嫒袭雪的交往和傲格文的接触,她都一目了然。
假如他真的快乐,那又何必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也不去揭穿,缓缓的对康斯罗纳笑了笑,好似对他的隐瞒恼羞成怒一般,:“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哪都别去了,就安心的把这间书房里的几百本书看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