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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森林中传来点点的嘈杂声,土匪的战斗素养毕竟不怎么样,但是火光很快点起了,上百的火箭即将脱弦而出,拉南仿佛已经听到了痛苦的嚎叫声。
激烈的破空声很快传来了,痛苦的嚎叫此起彼伏着,连拉南都痛苦的叫起来,一支冷箭插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一个念头很快在拉南脑海中升起,也把他的心寒到了谷地,被偷袭了,自己去偷袭别人居然反被偷袭。
“妈的!拼了。”拉南大声对所有兄弟喊道,箭头被他拔出了,透骨的疼痛几乎使他麻痹,周围凄惨的叫声不断传来,
森林中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处于边缘的土匪瞬间就被这大火吞噬了,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土匪就是占优势时好如猛虎,而劣势时好如猕猴,树倒猕猴散,现在人人都顾及着逃命,谁还管什么命令。
黑暗的树林中再次传来了凄惨的叫声,痛苦的哀号使人的心焦躁不安,所有人都想的是怎样尽快逃出去,普图士在树林中埋伏了不少杀手,很多人都被暗算了,恐怖迅速席卷了所有的人,逃跑的想法向瘟疫一样蔓延着。
兵器相交的碰撞声不断传来,激烈的战斗不断在黑暗的密林中四处展开,也许屠杀更确切一些,普图士布置的都是精锐在伏击拉南的队伍,很快拉南的手下就被各个击破了,尸体到处倒毙在树林之中。
长剑在树林中闪过,几个身影很快被劈成了两半,鲜血染红了他,拉南疯狂的杀戮着,他也向密林深处退去了,大势已去,他的脸上写着强烈的挫折和不安,这更加激发了他的疯狂。
尸体不断在他眼中呈现,很多人都被黑暗处的冷箭射杀,一切都太被动了,拉南的身后紧紧跟着了一群人,都是他的手下,这时候毕竟跟着老大还是安全一点。
又是长剑的疯狂闪耀,拉南现在把全部仇恨转化为疯狂的杀戮,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滴落,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鲜血,现在他只想多杀一个算一个,疯狂的感觉在操纵着他。
粗粗的呼吸声,密林中拉南的脸更加的恐怖,痛苦的呐喊不断在森林中传来,拉南终于杀开了一条血路。
“老大,怎么办?”身边的人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是恐惧的表情,现在的形势极其的严峻。
“走,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气愤的对身边的人说道,但是所有人的身体却往后退了一步,拉南的眼眸中映出了他们恐惧的表情。
他很快转过了身体,迎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几乎要把他吞噬了。
紫色的光辉在闪烁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柄黑暗中闪烁着死亡光辉的长剑剑被黑袍人紧紧的握在手中,地面被拖出长长的剑痕,闪烁着紫色光辉的剑痕。
勇猛的拉南也不禁后退了一步,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了,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告诉了他,眼前的人极度的危险,本能战胜了自己的尊严。
“去死吧!”绝望产生了勇气,拉南咆哮着向眼前这个可怕的人挥舞出了长剑,弧光闪过,由上而下的猛烈劈砍,长剑相交的撞击声传出了。
拉南的手臂几乎被震的麻痹,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人,心头的恐惧涌遍了全身,面前的可怕家伙几乎像魔鬼一样诡异,敌人的长剑上散发着紫色的光辉,手臂连微微的抖动都没有,拉南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了,眼前的男人就是恐怖,一瞬间他所有的信心几乎都崩溃了。
黑暗的火焰从黑袍人身上散发出来了,汹涌的火焰瞬间就吞噬了拉南的身影,连痛苦的呼号都没有就倒下了,很快,快速蔓延的黑色火焰把所有人都吞噬了,森林中黑暗的火焰就是一切的统治者。
一个身影默默的在这火焰之中穿过,机械的走着,仿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紫色的长剑缓缓滑过鲜血,黑袍人的身上散发的是可怕的死亡光辉。
黑暗的火焰在整个森林中肆虐着。
此时,在不远处的崖壁之上,有一个身着灰色袄子的人正恐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因为那激烈的战斗而恐惧,而是因为那黑暗的火焰而感到强烈的恐惧,心中涌动的是害怕。
冷冷的山风似乎让这个人感到了刺骨的寒气,他的周围站满了强壮的大汉,看阵势就知道他是一个怕死之人,普图士,靠头脑获胜的人。
“老大,我们赢了!”兴奋的声音很快传来了,一场漂亮的战斗,现在所有人都对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大格外敬佩了。
“我们回去,告诉拉南的人,只要投降我一切好说。”
普图士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可是他的心头却仿佛一直看着那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这力量让他感到不安,一切都是那个可怕的家伙做的。
对于这个带来死亡的男子,只能用可怕与神秘来形容他,面对他,普图士也会从心中感到油然而生的恐惧。
大约在十多天前,他在偶然间遇到了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当时黑袍人已经昏迷了,是他的一时好奇救了那人,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黑袍人的恐怖,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可怕家伙,而且那人也好象没有自己的意识,双眼相当的无神,好在普图士救过他,也许是因为报答的关系,对于黑袍人他自认为还可以操纵。
现在的他就好象一个孩子拿到神器,掌握了可怕的力量,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总之现在时时刻刻让他感到了不安。
黑暗的火焰还在肆虐着,黑袍人正缓缓的在森林中吞噬着生命。
几个魁梧的大汉很快跟上了他的脚步,普图士对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他的亲信杰瑞很快消失了,去完成一个任务,带这可怕的家伙回来,就好象操纵木偶一样,但是强烈的死亡气息还是让杰瑞害怕不已,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对于黑袍人,所有的土匪都感到害怕,因为强烈的死亡感觉,谁也不敢面对这个死神,也只有少数人敢于面对死亡,他们以操纵工具的心态来操纵黑袍人,那个迷失了本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