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万万不敢当了。”苏胆被这么一捧,倒是有点乐陶陶的。
“嗯?”周宽脸色突然微变说:“有人走近。”
“难道下人有急事禀告?”苏胆意外地说。
此时门哗地一声被推开,这不像是下人开门;周宽倏忽间飘身窜飞,一掌往前就印了过去,却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当门而立。周宽吃了一惊,连忙收掌飘落,讶然说:“雪梅?”
“赵胖……周……先生。”正是已嫁给苏胆的雪梅,她望见周宽也楞了楞,接着才讶然说:“原来是你在怂恿苏胆?”
“你别乱说话。”苏胆大皱眉头说:“你不用管我和周先生的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管?”雪梅冷哼一声说:“你这阵子每天找人回来、鬼鬼祟祟地谈东谈西,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胆这下可有点挂不住脸,他怒声说:“你懂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末来好?”
“那可未必。”雪梅目光扫了周宽一眼,脸色稍霁,说:“周先生又出了什么主意?何必瞒着我?”
周宽看他们两夫妻似乎一时吵不完,他三不管地把雪梅拉入房中,带上房门说:“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小声点为妙。”
“到底是什么事情?”雪梅又瞪了苏胆一眼。
“你们夫妻俩自己慢慢谈吧。”周宽嘿嘿一笑说:“胖子先赶去圣殿一趟。”
“圣殿?”雪梅才说了这两字,周宽已经飘飞而去,消逝无踪。
周宽虽然与苏胆谈事情,对于圣殿的异状当然也有感受。他虽然不像冯孟升,先一步接到王崇献的警告急电,但他与谢栖交手的次数实在不少,即使谢楼的内劲每次都只短短爆起一瞬间,周宽也可确定谢栖已经开始进攻圣殿。
周宽先以普通高手的速度,低空往海外直飞,这样爆出的气劲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大概这么飞了两个多小时,飞出了数百公里后,周宽转而向南,这才猛然提起全身内劲,以高速身法往圣殿直冲。
这时飞往圣殿,本意倒不是为了谢栖,不过既然谢楼已经找上圣殿,去看看也不错,若恰好能打落水狗,当然要把握机会。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宽不敢直冲到圣殿上方;飞到圣殿数百公里外,就恢复到普通速度,以免又引起圣殿的误会。
果然加来恩很快就在圣殿上方出现,接引周宽入殿,一面还算客气地询问说:“周先生这次来访,是否想到前圣主墓前祷祝?”
身为名义上四代圣主之子,圣主离世之后,圣殿当然第一时间通知周宽,但此时听到加来恩询问,周宽仍生出些感慨。自己根本不该姓周,却莫名其妙跟了周姓,说恢复本姓赵也不对,除了地下的班彤死老头之外,谁知道自己本姓是啥?说不定他也不知道呢。
周宽这一骂起地下的班彤,一时也忘了回答加来恩,加来恩还以为自己没猜错,只不过周宽心情不好不想答话,当下自作聪明地引着周宽往后殿直飞。
直到飞出殿宇群,周宽这才回过神来,讶异地说:“你要带我到哪儿去?”
“前圣主之墓啊。”加来恩也讶然回答。
“喔……”周宽倒不作声了,去墓前怀念一下也不错。
两人飞到一座小山谷,谷中有条潺潺小溪,溪南是一片矮林,溪北则是一小片高起的石台,石台的更后方有片小平野,那儿园着一个占地不广但却十分精致的小墓园,看来圣殿中的重要人物,过世后可能都埋骨于此。
为了表示对墓中人物的敬意,加来恩在石台上就领着周宽飞落,指引说:“前圣主的墓,就在人口进去右方最靠近门口的一处,周宽先生如果没有别的指教……”
“多谢。”周宽微笑说:“但还有一事相托。”
“哦?”加来恩一楞说:“周先生请说。”
“最近世界似乎又要乱起来了,我想跟圣殿借把武器。”周宽说。
“嘎?”加来思失态地叫了一声,呆了片刻才说:“借武器?”
“正是。”周宽苦笑说:“最近练一种功夫,需要一把能顶得住我内息外铄的武器,除了圣殿,我也想不出哪儿借得到了。”
“内息外铄?”加来思怔了怔才说:“在下这就回去禀知圣主,由圣主定夺。”
“甚好,麻烦执事。”
周宽送走了加来恩,缓缓走进墓园之中。这儿的墓碑形式相同,都是半人宽、膝盖高的石牌,上面刻着过世者的名讳,没有头衔,没有生殁时间,就这么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周宽凝望着刻着“周裴梓”三字的石碑,圣主的模样仿佛又浮现在自己眼前,那看来带点孩子气的年轻面孔,仿佛比自己小着几岁,初见时自己还以为哪儿跑出来的年轻人呢……不过仔细看去,那隐藏着深湛智慧的双眸,又透露出岁月的历练……他过世前一直警告自己别管王崇献的事情,自己如今违逆了他的嘱咐,是不是错了?
而他得知真相之后,仍不愿认李鸿为子,是自觉时日无多,不用多此一举,还是因为吴伯纪站在一旁,他为了保护李鸿,索性不提此事?他生前将密室的秘密交代给自己,继任圣主的吴伯纪虽然不知,又会不会认命呢?
周宽沉浸在思绪当中时,也感觉到墓园外飘来了几个人,正缓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