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孟升与大长老扯了半晌,两人礼尚往来地彼此又赞美半天;而这段时间中赵宽一直没有插嘴,冯孟升心知赵宽没打算在这场合中打听消息,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掌握住赵宽的疑问,所以闲话不久之后,就由着大长老的安排,一群人到了西方房舍区分别安顿。
刚刚与大长老闲扯的过程中,大长老曾大略提及这儿的人口状态,听说当初迁移出路南一族的舒家人本来不多,虽然建了这么大的居室,也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人丁兴旺。而这百多年来,舒家与乐方家、谢家虽然都因理念不合而出走大云湖,但三边各有想法与立场,通婚的次数与机会也不多,弄到现在反而都越来人越少。
据大长老说,午餐时分会再度派人前来邀请,冯孟升安顿妥当,眼见还有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地走出屋外,到了被屋群围绕的空地。
这儿空地植满绿草,还有几棵参天大树立在其中,有的下面还搁着些石凳,似乎是让人坐着闲聊的好场所。
这时,树下已经有三个人坐在那儿,一个是动作向来简单迅速的李鸿,一个是不需自行动手的吴耀久,这都不稀奇,让冯孟升意外的,另一个居然是向来懒洋洋的赵宽,倒看不出来他今天动作会这么快。
冯孟升远远听到吴耀久正赞赏地说:“这儿房舍的安排真的十分别致,窗门的开口都有方位,不知道是不是与季节风向有关。”
“也许吧。”赵宽没很注意听,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死胖子我是认真的。”吴耀久睁大眼说:“这儿的房子虽看来并不怎么科技化、现代化,可是真的很独特、很别致。”
“好啦、好啦……咦,孟升来了。”赵宽敷衍到一半发觉冯孟升,连忙挥手说:“快过来。”
冯孟升微笑说:“怎么了?”
“刚刚那个老先生好象颇欣赏你。”赵宽笑尝嘻地说。
赵宽露出这种表情就没好事,冯孟升警惕地说:“这也不一定,说不定只是客气。”
“是你客气啦……”赵宽哈哈笑说:“不然问草包。”
吴耀久可真是完全习惯了“草包”两字,他毫无异议地跟着点头说:“孟升对答有礼,那位老人家似乎真的很高兴……哪像你这个死胖子,天生没大没小。”
“我也不是一直都这样啊。”赵宽不以为作地笑说:“有孟升应对,我何必演戏?否则你看李鸿怎么可以都不说话?”
扯到自己头上了?李鸿苦笑摇头说:“我开口就得罪人,不说也罢。”
“不管那些了。”赵宽呵呵一笑扯回正题说:“如果另外两个家族的状况跟这儿一样,我想都会派出不少人参与化日比试。”
“真的吗?”吴耀久忍不住跌足说:“那‘妖壶’真不是好东西啊,越多人参加,说不定以后为祸越大。”
“脑袋别这么死好不好?”赵宽瞪眼说:“你到底从哪一篇文章知道那东西会为祸世间的?”
“既然是无祖下令天下搜寻,并称之为转能妖壶,难道还会是好东西?”吴耀久理直气壮地说。
“那我问你。”赵宽笑嘻嘻地说:“你爷爷算不算好人?”
这不是废话吗?开玩笑也罢,扯到自己爷爷吴耀久可有点不开心了,他拉下脸说:“我爷爷当然是好人。”
“那我们三个,不就是因为你爷爷定的法条,所以被下达擒杀令吗?”赵宽哼哼两声说:“莫非我们坏透了?”
“这……”吴耀久说不出话来,楞了楞才说:“法条是我爷爷定的,下令的是王首席。”
“这么说王崇献才是坏蛋。”赵宽点头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吴耀久自然不能昧着良心点头,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说:“好吧,不管那是不是坏东西,总之你也不能确定是好东西。”
“这个慢慢再研究。”赵宽呵呵一笑说。
闲聊的过程,路易、幕斯安、班绣蓉也都到了近处,不过三人也都静静旁听,没人插嘴,冯孟升见状接过话题说:“赵胖子,那你怎么知道其他两个家族也会有多人参与?”
总算现在赵宽、李鸿都能感应到他人的心神接近,说话比较不用这么担心,赵宽只放低了一点声音说:“如果三个家族真的人数不断减少,而当初抱持反对想法的老辈人物又所剩无几,这不正是一个回归的好机会?”
“可是不只这儿老辈人物还在。”冯孟升说:“上次乐方家也有老人家过去,而且很反对。”
“嗯,我听你们提过。”赵宽点头说:“我现在顺便说说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吴耀久看来是唯一没进入状况的人,讶异地说:“我们不是来玩的吗?”
赵宽直接不予理会,转头对冯孟升说:“首先,我们要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当初与大云湖那边拆伙的原因。”
“不就是为了那个妖壶?”吴耀久忍不住又插口了。
“其次。”赵宽白了吴耀久一眼,依然不作理会,按着说:“他们现在的心态,以及他们拥有的实力。”
“嗯。”冯孟升点头说:“这些应该都不算太难。”
“比较麻烦的在后头。”赵宽顿了顿说:“我想从这边人的口中,才真能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两件事情。”
“一个应该是‘转能妖壶’的事情吧?”冯孟升有几分把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