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两人都还有一些分寸,对于现任的无皇六世、新皇三世都语带保留,没有用太刻薄的辞汇批评,不过提到的时候,难免也会冷嘲热讽一番。
在旁观战的赵宽望着两人的口舌之争,除明白了不少这百年来的秘辛外,望着这势均力敌的两人,赵宽突然冒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他连眼睛都笑成一条缝,缝中透出的眼光带着笑意,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不过无论两人如何善辩,这么吵下去总会没词,慢慢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彼此一肚子怒火地瞪着眼睛,思索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可以拿出来骂。
却听一旁的赵宽突然一拍手掌,大声说:“好!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我们回去想想,下次再来争个清楚明白。”
谁有兴趣跟这臭小子吵架?玛莉安哼了一声说:“不用费心了,这儿不欢迎自吹自捧的皇储。”
好个臭婆娘!吴耀久怒气冲冲地说:“我自吹自捧?‘新皇’才妄自尊大吧?”
“卫统大人。”当玛莉安瞪眼的时候,赵宽适时出面打圆场说:“无论他是不是皇储,如果你认为他说的没有道理,也该提出个理由吧?”
“我提出的还不算清楚吗?”玛莉安愤愤地说:“他根本是强词夺理。”
“谁强词夺理了?”吴耀久怒哼说:“你砌词强辩怎么不说?”
赵宽呵呵笑说:“反正你们都还没吵出个结果,我也还不知道应该听谁的,总之我们先回去,你们两位好好准备一番,还有机会辩出真理的,除非……卫统大人莫非没有把握能说服皇储?”
玛莉安受不了激,愤愤地说:“等着瞧,下次我让他哑口无言。”
“哼!”吴耀久冷笑两声说:“咱们走着瞧。”
“好了、好了。”赵宽拉着吴耀久说:“我们先离开了,卫统大人好好准备。”
听到这一句,吴耀久与玛莉安不禁都有些愕然,赵宽也不待两人说话,自顾自地拉着吴耀久便走,两人一路毫不停留,直奔回乐环大楼。
※※※
回到五十五层,天色已经大亮,晨光从上方洞口中洒入,望过去有一些些的迷蒙,似乎晨雾也钻入了大楼之中;赵宽一看四下无人,他才停下脚步,呵呵一笑说:“好险,也好怪。”
“什么又险又怪?”怒火渐息,转为一肚子疑惑的吴耀久讶然说。
“险跟怪的都是同一件事。”赵宽回过头说:“都没看到其他几个卫统,很奇怪,也所以好险。”
怪倒是可以理解,有什么好险的?吴耀久皱眉说:“难道我还怕了她们?”
“吵架当然不怕。”赵宽扮个鬼脸说:“可是除了个性别致的玛莉安大姐,谁会跟你动口不动手?吵得火起来,就算不宰了我们,也得受点活罪。”
吴耀久瞪眼说:“既然如此,我倒要问问,我们去做什么?”
“谁知道那位大姐与你这么合拍?”赵宽一脸无辜地说:“我话都还没问完,你们两个已经吵得不亦乐乎。”
“谁……谁跟她不亦乐乎……”吴耀久愤愤地说;“上次吵了一半她溜了,这次正好教训、教训她。”
“你这次也不算吵赢吧?”赵宽眨眨眼说:“问个问题,‘上次与她吵’是什么意思?”
“我被关在南极洲的时候啊。”吴耀久解释说:“她一出现,就要孟升他们宣誓效忠南极洲,我当然非骂不可……不过那时她吵输我,没几句就丢盔卸甲而逃,哈哈哈……”
“那时应该有别的卫统在场吧?”赵宽不打算陪吴耀久笑,泼冷水地说:“她们应该都看你不顺眼,若非她说别跟你计较,就是想宰了你吧?”
吴耀久歪着头想了片刻说:“这倒是真的,那时那个黄脸的女人也在旁边,还有孟升老粘着的那个……”
“葛莉岚与乔梦娟。”赵宽点头说:“今日若有人在旁,看你们这么吵个没完,若不是把她拉走,就是把我们打走,不可能让你们两人吵得如此尽兴,所以好险。”
这话吴耀久总算勉强同意,他正缓缓点头间,突然一抬头说:“等等,你今天就是要我去吵架的?”
“当然不是。”赵宽笑着说:“谁知道你们两个这么有办法,居然一吵几个小时?”
“那……我们去做什么?”吴耀久想来想去,今天好象只有吵架而已。
“本来是想稍微拉拢拉拢他们。”赵宽思忖一下说:“你不觉得这地方怪怪的?”
“怪?”吴耀久东张西望说:“这儿很好啊,练功的人不多,而有练功的人,又不会漠视没练功的人的想法,我觉得很好。”
“是吗?”赵宽哼哼两声说:“明知道稍微练练功夫可以更健康地多活几十年,为什么不练?”
这话一说,吴耀久确实楞住了,他果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
“还有。”赵宽接着说:“既然他们说这儿总共只有二十多万人,我上上下下看了看,随时至少有七、八万人在这栋大楼出现,一般人又需要睡眠,所以至少有十几万人在这儿晃来晃去,那其他十来个大楼是干什么的?”
吴耀久除了傻眼还是傻眼,又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兹克多为什么与西牙闹翻?”赵宽又说:“他这儿好好的不住,一个人跑到南大陆去又是为什么?还有,这儿已经分出去几个家族,彼此的关系也不大和善,我听说的就有‘舒’、‘谢’、‘乐方’三个名称,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耀久忍不住了,哇哇叫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