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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人当真张狂得可以,要不要先除了他!我思来想去也觉得他是个祸害!”白旅者拍案而起,沉了面目。
“老四,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白乐言不悦地瞪他一眼,“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去对抗军神?”
白旅者恨恨坐下,“剪爱又如何?如今我们去天京城是家事,他凭什么来阻挠?老大死了,继承人怎么也轮不到绿荷那娃娃!”
白乐言吐了口气,狠狠咬牙,“不管谁在天京城,能得军神支持的必然就是炎龙之主!你想想,剪爱会看着不管么?老大当年与他的交情比我们几个亲兄弟还亲,况且红杏又在他的身边,不用说也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了。”
“你这意思就是我们和这个烈火联手先除掉他?”说到这,白旅者兴奋起来,他所担心的便是军神剪爱会横加出手,坏了他们的大事。
白乐言狠狠瞪了他,摇头不语,径自拿了茶盏在手,慢慢品了起来。
白旅者不知他什么心思,只楞楞地等着。
久不开言的白琴炜重重咳嗽一下,“老四,不论是剪爱,还是烈火,都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与其我们和烈火联手杀了剪爱,还不如放任他们两败俱伤!”
白旅者这才醒悟过来,拍腿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旁静听的钱财神却是心内暗叹,如此简单的计策,以那烈火的精明如何又看不出来呢?想到他们三人的自大,心内却喜,喜的是他们这般自大,必是骄兵必败的结局。
却听白乐言唤他,“钱爷请过来说话。”
“小人在。”
“今日之事钱爷也听见了,如今你我俱在一条船上,务必请钱爷大力支持,若我等坐享东洲,当以丞相位酬谢钱爷。”
“请王爷放心,小人自当尽力。”
“如此便好。”
钱财神恭恭敬敬施礼,心内愈加鄙视了。
“阳光先生,可以出来了。”送走了当今三位皇叔,钱财神回到了卧室。卧室内空无一人,他却仍然很恭敬地对着锦榻那个方向说话。
锦榻后的七宝如意屏风后转出一人,立时在明亮的卧室里投下了黑暗。戴着金属面具的黑袍人随意坐在一张几案后,自有一种自信的气度散出体外。
“西格爵爷,您对他们的会面有什么看法?”
钱财神冷笑道:“这三个皇叔没法和主上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那烈火,的确是个人物,说句不恭敬的话,烈火比之主上虽然有差距,却相差不大。”
黑袍人静静点头,叹道:“爵爷和我看法相同。好在目前我们和烈火还没有正面冲突,他们的会面正好给我们主上的计划添了成功的筹码。”
“请阳光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加速三位皇叔的起兵进程,让他们去攻打天京城,主上交下的任务,我一定办到。”
“爵爷,”阳光轻吐一口气,感觉要把心里的烦闷喷出去,“咱们在东洲多年的辛苦,如今总算要如愿了。
钱财神重重地坐在凳子上,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合了眼,长叹,“阳光先生,这乱世的巨轮已经转动,咱们这些推动巨轮前进的人,也终该歇歇了。”
再没了一脸的商人式笑容,卸下了伪装的钱财神看上去疲惫已极。他已经六十岁了,唯一的希望,也只是能在死前回到故乡之土而已,他毕竟是个老人了。
他的思想,何尝不是与面前这个黑袍戴面具的人相同呢?这时的两人,已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有的只是同甘共苦的感情,如同飘落在卧室外湖泊里的叶子,一起在水面上沉浮
新皇继位的消息飞传天下,连远在边境的相思镇都收到了榜文。
“哦,这老头死了。”无语看着桌上铺着的榜文,打个哈欠。
死神军团的雾和翼一左一右陪着,神情严肃,没了平时的豪迈放荡气势。
“你觉得如何?”死神之雾问他。
无语楞了一下,搔搔头发,“死了就死了,还能怎样?”
“……”
无语忽然觉得有些冷,看到他们正在像看一个白痴的样子看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喂喂,你们的眼光很可疑啊。”
“阁下是没脑子还是脑子发了霉?”
“你还真是给‘乱武星’的血统丢人啊,没听说有‘乱武星’笨成这样的。”
“呃……”
“我听说‘乱武星’个个都是天资聪明的,虽然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