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天这么多年征战在外第一次接到父亲生病的消息,他知道若不是事态紧急,父亲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召自己回去的,虽然常天的秘密情报组织非常健全,但他从不允许他们介入皇宫以内,所以常天对父亲的病情究竟如何是一无所知。但时间不允许他犹豫,将北边的军政大权委托给徐明,将东面交给公孙纠,赋予他们临时处置紧急事态的全权;将汴梁及周边地区拜托给马金星后常天带着妻子思思及亲卫营踏上了返回都城漳州的路上。
一路上常天是心急如火,在这个世上父亲可以说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所有赶回漳州的人全部都挑选了最优良的翼龙,就这样常天仍嫌太慢,日夜兼程,一路上累死了不少的坐骑。算算到达川东仅用了五天。
等到常天等人赶到漳州皇宫,大恒帝国皇帝寝宫外站着五个人,宰相刘基,副宰相樊化、傅子文,兵部尚书范幼冲及漳州太守张宗义,几个人正惶急的转来转去,看见常天赶到后才终于舒了口气。看见常天询问的目光,刘基代表众人说了句:“殿下还是赶快进去看看吧,陛下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刘基说完抹了抹眼泪,樊化眼圈也早已红了。常天点了点头,跑到了父亲床头。
柳若看见是常天到了,示意其他宫女回避。
面色惨白的大恒帝国皇帝常礼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天儿,天儿,你在哪里?”
常天看见父亲已病重到如此地步,哪里还忍得住,哭喊着:“父亲,父亲,天儿回来了,天儿回来了。”
听到常天的声音,常礼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眼睛微微睁了开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天儿,是~~你吗?真~是你吗?我~还~以为见不到~你回来了。”
“父亲你安心养病,不要多说话,天儿回来就好了。”常天安慰着父亲。
常礼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似乎来了些精神,握着儿子的手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为父今生有儿如你,足亦,我们父子能见上这最后一面也算上天的眷顾了。”
“父亲怎可这么说,以后天儿长住漳州,一定把您的病治好。”常天听父亲说出最后一面的字句,心知不妙,看了看边上的柳若。柳若低垂着头抹着泪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常礼摆了摆手,示意柳若也出去。待柳若走后,常礼紧紧拽住儿子的手继续说到:“为父今生只有一个遗憾,怕是没有机会抱~抱孙子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给常家~~留后啊!”
“父亲放心,天儿一定,一定做到。”常天噙着泪水拼命的点着头。
“还有,我这一生对不起一个人,那就是柳若。将来,如有可能你做主给她找个好归宿吧。当年选的秀女我归天后全部放了吧,那些可怜的孩子!唉。”常礼说到这里,心情一阵激动,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常天忙着叫御医,常礼示意不必了,显然还有话想说。
“天儿,为父知道刘基与樊化并不是你得意之人,但为父还是希望你将来能善待他们,一个国家和一个家庭一样,总要有强有弱才能协调,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父亲放心,父亲放心。”常天没想到这个时候父亲还惦记着他的两位老臣,也只好连声答应让父亲宽心。
“唉,你~~~叫他们~~都进来吧,我想~~~见见~~~~~~~~他们。”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常礼终于快支持不住了,常天只好站起身来出去叫刘基等人。
大恒帝国皇帝在弥留之际望着忠心跟随他的臣子,指着常天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归天~~~后,立~~常天为帝,希~望~你~~们~~悉心~~~辅佐~~~~~~天儿!”说罢,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大恒帝国历六年元月十三日,大恒帝国皇帝常礼病逝于漳州,享年五十八岁,史称恒高祖。
常礼的病情其实早就开始发作,但因为常天在外征战,为不使他分心,常礼下令隐瞒了下来,但进入冬季后,柳若发现实在不能再拖延下去,劝说常礼紧急召回太子,常礼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同意了柳若的建议,同时为保密,一切工作都是由柳若亲手安排,并委托唐家的人送信,常礼病重的这十多天,就连刘基和樊化这样心腹之臣也被挡在常礼寝室之外,对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也是不得而知的。
整整二个月,常天都陷入在悲痛的情绪中,无论是樊馨还是唐思思都无法劝说,刘基等大小官员急得团团乱转,诺大的恒帝国竟然陷入无主的状态中,北面与东面的两大强国调兵谴将,眼见大规模的入侵正日益迫近,太子竟然将自己锁在先皇的陵墓中不肯见任何人!
最后还是柳若再一次帮了常天,外人只知道柳若和常天在一起呆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常天终于从丧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至于这中间两人都谈了些什么,柳若究竟靠什么办法使得常天恢复正常,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未见记载。
大恒帝国历三月二十六,二十四岁的常天在西川漳州继承帝位,立唐思思为后,樊馨为妃,史称恒天大帝,亦称常天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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