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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们两家达成某种默契的可能性居大。再说吴国太子公孙纠,”马金星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看着常天疑问的表情,金星苦笑的一声,继续说道:“殿下,不是我卖关子,对公孙纠这个人我也想不出什么比较贴切的语句来形容,此人的思想与常人大大的不同,比如上次汴梁一战,他主动要求我全权指挥他的十多万军队,这个人性格外柔内刚,别的我不敢说,公孙纠不像他父亲的只计较一己一时的利益得失,绝非一般的人物啊,我相信在和太阳国联盟的问题上,公孙纠必定是站在反对的立场。另外,我倒是有个想法,希望你们两位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哦,”常天从未听见马金星对一个人如此高的评价,顿时大感兴趣。
“还有,殿下可能不知道的是,其实公孙无成能在短时间内站稳东部疆域,公孙纠当推首功,吴国军中大部分将士都效忠于这位太子。对了,我想可以用大智若愚来形容此人当不过分。”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常天嘴里连着重复了两遍,这么一种评价从马金星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常天掂量着里面的分量。就这么四个字的评价,公孙纠在常天的心里地位陡升,从此念念不忘想与这位大智若愚的同龄人、身份同为一国太子的人见上一面。
“还有一事,想听听先生的主意。”常天盯着对方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殿下,金星先有个请求,务必请答应。”马金星用着恳求的口吻说道。
“先生请讲。”
“往后请殿下万勿用先生二字称呼金星。说来惭愧,马某虽痴长殿下十余岁,以前倒是颇为自负,但这些时日下来,在下自问各方面的学识与殿下都相差甚远,怎当得先生二字;再说恒国是卧虎藏龙,人才众多,德高望重者也不在少数,殿下总在众人面前如此称呼,金星实在是受之有愧,旁人也难免批评金星妄自尊大。所以恳请殿下以官衔称呼在下为好啊。”马金星刚开始听常天以先生称呼自己倒没觉得如何,但后来发现常天只对自己使用这种称呼,便觉得不好,未来皇帝的先生可不能随便做啊!再加上常天各方面的才识也的确令人折服,所以马金星今天特意提了出来。
“哈哈,难道以先生的才智也为这些所谓的称呼所困惑?”看着马金星难堪的脸色,常天话锋一转,笑着说道:“那好吧,就依先生,常天不强人所难,以后以官衔称呼吧,但常天对先生的敬重也并非要在称呼上表现,实在是难以改口罢了。”
“感谢殿下的体谅。刚才殿下提起还有一事?”马金星听到常天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
“恩,最近几日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可可尔与太阳帝国亡我玄黄之心不死,北边的情报显示可可尔内部以军师耶律齐和三王子名都为代表力劝可可尔平定内乱后再次南下,乘我玄黄族仍处于分裂割据之中各个击破。只是可可尔手下其他几位大将主张先攻打大食帝国,以报前耻。可可尔至今委决不下,但已有密令给燕平守军,要求该部做好战争准备。”常天虽然只是说了一些东大陆的局势,但马金星已经从将唐越清留在汴梁的举动中嗅到了常天的意思,也早就有了对策,所以很快回答道:
“金星以为我们不应坐等时局变化,应赶在可可尔完全平定内乱前,黑云和寒必从尚能牵制太阳帝国的时候,最迟于今年夏季开始出兵平定东南,如果顺利,金帐汗国与太阳帝国即便联手,统一大部玄黄的恒帝国也才有资本与两国抗衡。”
“好,军师说到常天心坎里去了,哈哈。只是吴、越两国应该先对付哪一个呢?”按照地理常识当然是先攻吴、后取越,但常天这么问自然就有其道理。
马金星当然也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从容而答:“洪河以南素来是玄黄蛮荒之地,地广人稀,真正人口密集、富庶的仅仅是以越国都城海安城为中心不大的一块地方,袁霄立国依仗的不过是洪河天险与南方多山的地理环境,如今我洪河水军已非昔日可比,可以说实力不在吴、越两国的水军之下。而吴国所占土地却是玄黄最为富庶之地,人口众多,商业发达,其都城海涯城背靠大海如不能断绝其海上补给实难攻破,其海战舰队实力强大,我国却无专门的海上舰队,因此攻吴国难,取越国易。所以我主张不如先易后难,再说从地理环境上来说,平掉越国后,我方将无后顾之忧,整个南方与西川连成一体,战略回旋的余地大大增加,可谓上上之策。”
“好,好,好。”常天兴奋得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没想到马金星与自己的意见如此一致。因为这里面有个很大的问题,恒国刚征服楚国,而无论攻取吴还是越都将以汴梁为大本营,如果没有原楚国军民的大力支持,难免会有后顾之忧,既然马金星肯如此献策,对常天来说就不仅仅是马本人的才识卓越那么简单了,更重要的是对常天的恒帝国征服下一个目标打心底里的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