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舾商团转取收益,转的钱按入伙的比例分成。”常天解释道。
“好,好办法。不过兵器场历来是由官府控制,不能交给民间经营啊!”傅子文马上想到了这一层。
“事在人为嘛,官府?呵呵,现在我们不就是官府吗?我们说行不就行了吗?”常天开导着傅子文。也难怪,那时候还真没这样的先例,竟然让民间参与到国家军力组成之一的兵器制造中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
正因为常天这个匪夷所思的决定,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对大恒帝国的经济甚至上层权利结构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后代历史学家评论说:这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决定,后来大恒帝国内的造船业、金属开采业等等本应由官府专营的行业全部都有了民间资本的影子,这使得这些产业管理透明、效率提升,极大的提高了生产能力,更关键的是使得商人的社会地位得到空前的提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无形中减少了大恒帝国军事扩张的阻力,因为到了后来无论哪一方势力范围内的商人几乎都期盼着常天来解放,甚至西方的商人都不远万里前来掘金,因为大恒帝国在他们眼力等于商机无限,遍地黄金,而且商人很有社会地位。当然,常天本人后来也不得不面对保守派势力的压力,而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允许民间资金入伙兴办兵器场的消息一传出,哄动了整个大恒帝国,各方人马争先恐后、你抢我夺,利用各种关系找门路都想分一杯羹,搞得傅子文最后不得不躲了起来。
这种利益之争处理不妥当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他也不好去找常天商量,因为太子事先有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副宰相具体操办了。他也不好去找刘基,因为这位刘大人在这件事情上明显是持反对意见的,在朝堂上还公开说过不同意这样搞,说是国家重器必须由官府操办。只不过太子当场发了话说明这是自己的意思,皇帝也默认了,刘基才闭了嘴。况且刘大人向来看不起铜臭味浓厚的商人,与自己更是从不私下往来。傅子文苦思了几天,也没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最后还是夫人白暇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天唐老爷子,当今大恒帝国太子殿下的岳父,公爵唐松正悠闲的在公爵府(其实就是唐门的根据地了,只是现在身份不同,早已将原来什么唐门啊唐家堡之类的称呼取消了。)与西北武林第一大门派天山派掌门钨名下着棋,其实也是执行着常天早就交代过的拉拢武林人士的计划,两人经过多日的会谈基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钨名答应支持大恒帝国,维持西北武林局面,唐松则代表大恒帝国承认天山派在西北的武林统治地位并给予诸多优惠政策。这会两老头正紧张的在棋盘上争斗着,门下的来报,说是傅大人来访。
唐松只好抱歉的笑了笑,钨名当然明白帝国副宰相来访是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的,望着一片形势大好的棋盘,也只能不甘的笑道:“公爵大人请便。宰相大人来访必有要事,不可怠慢啊,呵呵。”
“钨掌门稍等片刻,老夫很快便来。”唐松起身离去,往会客厅来见傅子文。
“傅大人久侯了,哈哈。”唐松打着哈哈,招呼着给副宰大人上茶。
两人素来交好,傅子文也就没客气将心中疑难和盘端出,请公爵大人出个主意。唐松一听果然所料不差,真是为此事而来。他倒是早有主意,但这个主意由自己讲出来怕是不合适,所以唐大公爵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最后傅子文终于知道这位帝国大公爵有解决办法只是不肯明说而已,他走到唐松面前长施一礼,说道:“傅子文真心求教,还望公爵大人教我。”
这一下把个唐松弄得不太好意思了,赶紧起身拉傅子文,口中边说道:“傅大人这是折杀老夫了,我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老夫并非不愿相助,实在是,唉。”犹豫了片刻,唐松终于还是将想法说了出来:“你说的那事,现在大家都盯着这么一块肥肉,谁也不会轻易放手,处理办法倒是有一个,但傅大人有所不知,老夫的这个主意牵扯到你我二人啊,如果处理不妥当,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的。”
“愿闻其详。大人不妨明言。”傅子文急于知道具体办法。
“这一次不妨按照西川第一次举债的份额比例入伙兵器场。理由是第一次愿意借债给国家的商人都冒了很大的风险,这一次算是帝国对他们忠心的报答,这样应该可以向各方面都交代得过去。不过那次借债最多的却是你和我二人,所以老夫不好说出口啊!还请傅大人见谅。”唐松说完自个喝茶,不再言语了。
傅子文想了半天,觉得唐松这个主意好是好,但似乎总有那么点不妥:自己倒没什么,自从担任新帝国副宰相之后生意早已交给弟弟傅子安打理,不再过问,自己也没打算入伙兵器场,毕竟要避嫌嘛!但第一次借债的商人在利息上都得到了超额回报,再这么照顾他们,会不会引起更大的不满呢?即便自己家族愿意放弃,可唐家却是那次借债的大户,要按这个办法这次可是大大占了便宜,西川商界肯定会认为自己处事不公,在有意偏袒唐家呢。还有常天知道后能赞成吗?这位太子明着没说什么,但一直的观点是不希望官员和皇亲国戚过多的参与商务的。想到这里,副宰相大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
“公爵大人好主意,这办法实在是令各方面都提不出意见来,毕竟优惠第一次愿意帮助官府的商人,是情理中事。唉,只是傅某无缘啊,而今身在公职,不能参与此事,我的那一份只好让出来了!呵呵”
唐松微微一笑,说道:“傅大人有此觉悟,老夫又岂能落后,唐家也愿意放弃一半的份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