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兄可有办法?”常礼着急地询问道。
“交给我吧,三年后必定送还与你。”
“这个,”常礼真舍不得。
林风淡然一笑,曼声而歌:金龙燃烽火,大地起苍茫;本非池中物,仗剑扶玄黄。
唱罢,哈哈一笑,说道:“世兄放心吧,天教我遇此子,缘分可遇不可求啊!”
林风的歌唱得常礼云里雾里,不过他知道这位挚友喜弄玄虚,也没去细想,直到多年以后方知里面的深意。
“好吧。”常礼相信林风劫难一说,也希望这位博学的风水、玄学、武学、兵法兼修的挚友好好调教下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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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通往灵山的官道上行走着一大一小两人。正是林风与常天。
小常天一路上又蹦又跳,像是出了笼的小鸟般好不快活自在,问东问西,古灵精怪的问题多多,不过不管常天问什么,还难不倒灵山大掌门,只是解释得口干舌噪罢了。
这会两人来到一处小镇找了间小酒馆歇息吃饭,门外走进一名衣杉褴褛的老妪领着个和常天年纪相仿的女孩,大概是眼睛看不见,女孩用拐杖牵引着老妪,一老一少显然已多日没有进食,神情萎靡,面黄如菜。
“大人,行行好么,赏几个么。”老妪挨桌哀求着,明显是西北口音。
“走开,走开!”大部分食客都厌恶地捏着鼻子,显然无法忍受那股气味。
一老一少走近林风与常天桌边。
“快滚,听见没有,打搅老子做生意。”中年酒馆老板气势汹汹举起油晃晃地拳头吼道。
“嘤”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老妪赶紧护着小女孩,说着:“孙女,别怕,别怕,我们走。”
林风皱了皱眉头,却见常天怒目喝道:“店家,凶什么凶!”中年老板低头看了看一身锦衣的小常天,知道这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自己惹不起,没看边上的“家人”都比自己穿得体面吗?陪笑道:
“公子,在下怕这些穷要饭的扰了两位的酒兴,呵呵。”林风要知道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是常天的跟班,估计下场很不妙。
“你去吧。”常天转头不再理会店老板,向怀中摸去,没想只掏出几个铜板,这才不好意思的冲师傅嘿嘿笑着,伸出小手,意思不言而喻。
林风暗暗点头,掏出一锭约莫二两重的银子递给常天,常天转手塞在了小女孩的手里,一老一少千恩万谢。林风询问了下祖孙俩一些事情。
原来西北今年又大旱,官府为筹措比武大会经费不但不减赋税,反而催逼更狠,当地爆发了大规模的流民起义,小女孩的父母在兵荒马乱中被杀,村庄被焚毁,祖孙两实在活不下去,才一路逃难至此。
林风听得直摇头,小常天更是气得握紧了小拳头,把自己那几个铜板也塞进了女孩的手里。
两人越往北走,逃难的人群更多。小常天终于忍不住,问林风道:“师傅,既然天旱,为什么当地官府还不减赋啊?”
林风摸了摸小常天的小脑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假如你要是地方官,你的上司催你要钱粮,可老百姓又交不起,你怎么办?”
小常天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那和上面说啊,说老百姓交不起嘛!”
“假如上面非要呢?”林风再问。
“哼,那我找皇帝陛下说理去。”小常天自以为是好办法,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要是你根本见不到皇帝或者皇帝陛下也站在你上司一边呢?”林风又问。
“这个,这个,”这可把小常天给难倒了,连皇帝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那找谁去啊?
林风呵呵一笑,拉起小常天的手继续赶路。小常天一路上都在想着师傅给出的难题。林风知道这是难为了这个孩子,不过他本来的用意就是使小常天有这么个概念,并非想他弄懂,事实上也不可能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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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常天十一岁多了,比起刚上灵山那会长大了许多,也强壮了。而且也不知道林风是怎么调教这个娃娃的,给人的感觉太成熟了,怎么看也不象才十一岁多,至少也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灵山掌门抚着爱徒说道:“天儿,不是师傅不想留你,而是和你父亲约定的三年期限已到,再说你也必须下山了。师傅和你说的那些话,你要记得。有关灵山上的一切不要向外人提起,也不要宣传我是你师傅。”
“为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徒。弟子这辈子就您一个师傅啊。”常天不理解师傅的意思。
“唉,以后你会明白的,听师傅的话吧。”林风无法说出心里话,其实是有所担心,只是连他自己这么一位对风水有通天本事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那麻烦会有多大。
“好吧,弟子明白。”常天对林风的话如奉圣旨,在他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