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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气得三人干瞪眼,李蒙也没想到迷多邪居然说出那般无赖的话,纵然她聪明过人,一时也想不出对答他的话来。
“迷多邪,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做出这样的事来?”罗一让皱着眉头说。
“嘿嘿,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你少拿大帽子筘我。你是男子汉,你来救他啊。光嘴巴说哪个不会。”迷多邪嬉皮笑脸的说。
“汝子不可教也。”夏明摇头叹息,迷多邪立时回他一个你能奈我如何的眼色。罗一让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抢,也抢不过他,见他这般泼皮无赖,也只好敢怒不敢行。
周云龙一言不发,也不管自己胜不胜得过对方,径直走到迷多邪面前,要去抢那小人儿。迷多邪不知在脚下做了什么动作,周云龙一扑趴就摔倒在他膝下,迷多邪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说:“最可恨就是那些自不量力的,还要充当英雄的庸人了。想打抱不平?呵呵,只怕让你跌个嘴啃泥。”周云龙倒也不怕,站起来还要抢,但那是迷多邪的对手。
王大叔连连叹气,说:“你放下他罢。我也不和你计较抓小人的事情。”迷多邪哪里肯放,心里盘算:等我研究一番,一个木头人又不会死,即使死了,给莫无行、赵田他们说说软话,想来也不会把自己怎样。正想着,却发觉脚下痒痒,低头看时,原来是那小人儿的同伴正攻击自己。迷多邪哈哈大笑:“正说只抓得一个嫌少了,你们一起来倒好了。”蹲下身子要去抓其余小人。
“迷多邪。你还是放了罢,只怕你认得小人,我却认不得你。”阿朴不知何时上到甲板,站在迷多邪身后阴冷的说。
迷多邪后背立时毛骨悚然,乖乖地放下小人,站起来后,动也不敢动,规矩的很。
阿朴这声音不只吓坏了迷多邪,就连李蒙等人忍不住也打了个寒战。
“进去。”阿朴语句简单,然这一句却胜过了李蒙他们的无数句,迷多邪战战兢兢地走进船舱,连头也不敢回,阿朴也跟在后面进了舱。众人看了大觉解气,“一物还得一物降。”李蒙感叹,这迷多邪怕阿朴比怕莫无行、赵田还甚。
王大叔双手小心的捧起那受惊吓的小人,口里不住的说:“不怕,不怕,他不敢把你怎样。是我不好,早该叫小兰他们一同来。”那小人可能缓过了气,坐在王大叔手心,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声音却如蚊子声一般,王大叔安抚了一阵,才将他放回厚布上,李蒙看他既可怜又好笑。而厚布已然是一块待耕种的土地。
不一会,那小人和他的同伴显然从开始那种紧张的状态中松缓过来,又欢欢喜喜地在那块土地上玩耍了一阵。然后就拿起犁,牵着牛,松土耕种起来。王大叔及时的从小袋里掏出些微小细粒,小心洒在土地上,待土里冒出细如头发丝般的小芽,王大叔又拿出一口袋,小心的打开袋口,象倾倒东西一般对着土地上方倒了一下,土地上的小人立时被风吹了一般,小衣衫被掀起。王大叔又动作熟练的从木箱里拿出一小球,在土地上方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将小圆球平稳悬浮在空中。
众人见了越发惊奇。李蒙看那小圆球亮光闪闪,刚好把那块土地照亮,正如土地上空的小太阳一般,还缓慢运行。李蒙站在附近,都能感受到浅浅的温暖。
王大叔另拿起一袋子,从里面弄出些云雾来,便不再动作。那些云雾不停的漂浮变换,却总不会离开土地多远,不多会,似有风吹来,云雾变的更激烈,云层加厚,顷刻,就下起雨来。土地上的小苗逐渐长大、成熟,那些小人要收割之时,云雾渐渐又变淡。小人们收割完种植物,又在土地上戏耍了一番,才慢慢睡去,最后又变成木人,小牛、小马、小驴们也是如此。王大叔先把小东西们小心的放进箱子,然后将他们收割的东西收集起来,那土地又恢复成厚布的形态,王大叔一并收起。
李蒙呆了半晌,才说:“不可思议。”
“王大叔,那些木偶是怎么变成小人的?”周云龙很感有趣。
“他们可不是木偶,也是有生命的。现在他们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们只知道耕种,现在知道保护自己,晓得害怕,知道要休息玩耍了。”王大叔说起小木人宛若说起自己的儿女一般,嘴角都笑开了。
“我们吃的可是这些小人耕种的?”张娜问。
“一部分是。”
“其实只是小人新鲜,说起来,这也算速成食品,我们早就可以造了。不过速成的东西好象危害很大。”夏明说。
“那可不同,你们那些速成的东西,送给我,我也不敢要。而这些小人儿种的东西,我也不敢直接给你们吃,你们现在消受不了,还得在里面调和些其他的,你们才能吃。”王大叔抬头望望天,说:“不早了,我要进去休息了。”
众人也觉有些倦意,于是都跟着回舱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明净之地的缘故,李蒙晚上睡的很深沉,早上醒来精神特别好。用完餐正在厅里和夏明、张娜、白云聊天,周云龙从后舱进来,见了大家就问:“看见老罗没有?”
李蒙想起早上起来直到现在都没看见罗一让,于是说:“没有,你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