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樱舞的身体好象好些了,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竟然有些红润了,这次陪她一起回来的是宇文逍遥和黑玉。
仿佛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情景,对于别人的敌视的眼光,樱舞仍然能够泰然处之。阿铁生性耿直,在知道这位就是指控他家主人是奸细的樱舞将军后,马上冲上前,义愤填膺的质问道:“你…你凭…凭…凭什…什…么那…那冤…冤枉我…我…我……”阿铁本来就结巴的厉害,现在更是气愤的涨红了脸,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下一句话来。
“凭什么冤枉你家主人是吗?”樱舞微微一笑,替阿铁说完下半句话。
“啊…啊对…对…对。”阿铁道,“你…你承…承认?”
“我不是承认我冤枉水君秋,而是承认确实是我控诉的水君秋!”樱舞的这句话一说,马上像是在人群中投下了一个重磅的炸弹,大家顿时就乱了,因为樱舞的话无疑是说她在指正水君秋就是奸细。
“你…你胡…胡说!”阿铁哪里容得下主人受这样的侮辱,想也没想就冲到樱舞的面前,挥舞着拳头。
“你干什么?!”宇文逍遥见状抓住阿铁的手,喝道:“不许对圣女无礼!”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诬陷水君秋!”小芙怒视着樱舞,道:“你说他是奸细,你拿出证据来。”
樱舞淡然一笑,从口中拿出一卷厚厚的兽皮卷来,道:“这是一个月以来军队的作战记录,大家可以先看看。”
“在前半个月里,我们几乎屡战屡败,敌人仿佛在我们中间安插了一个眼睛一般,我们的每一步行动,敌人都了若指掌,在大大小小的近三十次的战斗中,我们一共只胜利了两次,而两次都正巧是水君秋没有参加军机讨论的时候。”
“这只是巧合而已。”小芙道,“你不能凭这个来定水君秋的罪。”
樱舞微微一笑道,“在后半个月里,我们屡战屡捷,只有三次失败了,而这三次的战斗,偏偏是我们向远在主城的水君秋‘特意’报告过的。这些总该能说明问题了吧,小芙,你还坚持认为这只是巧合吗?”
樱舞的话让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怀疑,难道水君秋真的是奸细。
“我们应该听一听水君秋怎么说。”我微微眯起眼睛,不可否认的,在我的心底已经升腾出了对水君秋的一丝怀疑,但是绝大部分我仍然是相信他的。
“我也觉得应该听听水大哥怎么说?我不相信水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黑玉沉声道。
阿铁更是气血翻涌,脸色涨得通红,指着樱舞怒骂道:“是…是…你,故意捏…捏造的,是…是你故…故意陷害我…我…我家主…主人的!”
“明明是你家主人品行不端,你休要对圣女无礼!”宇文逍遥何等护主,自然不能容忍阿铁这样指着樱舞进行侮辱。
“哼,我看就是你们两个无事生非,陷害水君秋。”小芙玉牙紧咬,手指上闪出隐约的光芒,瞬间变换成战斗状态。
“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中位天使就很了不起了。”宇文逍遥不甘示弱,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住手!”我怒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在我面前就要公然动手吗?你们这个样子,不等别人打过来,自己就先和自己打起来了,像什么话。”
见我动了怒,小芙和宇文逍遥都略有收敛,一个收下张开的羽翼,一个将武器又重新别回了腰间。
“我们先去监牢里听听水君秋怎么说,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当事人的说法,只要水君秋说他没有叛国通敌,那么他就没有叛国通敌!”
我的话仿佛给阿铁和小芙吃下了定心丸,他们两个终于不在吵闹了,而是跟着我们一同来到了监牢。
感觉到有人来到了监牢,原本闭着眼睛静坐着的水君秋睁开了双眼。
“陛下!”水君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一双眼睛盯在我身后的樱舞脸上,一字一句的道:“樱舞将军来了,真是太好了。”
樱舞也微微颔首道:“是,我来了。”
“樱舞将军曾经指责在下通敌叛国,可有证据吗?”水君秋目光清澈,神情镇定。
“有。”樱舞简短的开口,道:“这是一个月来我们军事的卷宗,请水将军过目。”
“不必。”我出言道,“这卷宗不必让水将军过目。”我心知水君秋的脾气,他如果看到这份卷宗的话,即使他并没有通敌叛国,他也会认为自己通敌叛国的。
“我只问水兄一句话,你是否真的将情报出卖给了敌国,如果你说没有,那么就是没有。”我坚决说道,这句话无疑是表明了我的态度,我是相信水君秋的。
一连几天以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的小芙和阿铁终于在看我的眼神里稍微流露出一些温暖来。
“臣感谢陛下的信任。”水君秋道,“臣问心无愧,绝没有做半点有辱武道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想这件事情大家已经搞清楚了,只是误会而已,水君秋官复原职。日后任何人不得再以子虚乌有的罪名来诬陷水君秋将军。”我声色俱厉的说道。
樱舞的眼底流过一丝不赞同,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任何话,因为她牢记着前任圣女的教诲,那就是对圣王的所有决定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臣还是希望可以看看樱舞将军所带来的卷宗,我想,樱舞将军会怀疑到臣的头上,一定有樱舞将军的道理。”水君秋并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而是坚持要看那份卷宗。
“算了,水大哥,不要看了。”黑玉柔声道:“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又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水君秋摇了摇头,道:“臣不这么认为,臣认为,你们一直将那卷宗拿去不让我看,显然卷宗上记载了很多不利于我的证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