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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达放下心来,面对劳勒时也更有信心了:“我如果要对陛下不利,也不会用下毒这种笨办法。我知道陛下喝过魔药,一般的毒是伤害不了他的。与其下毒,还不如用别地方式。如果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污陷我,就是做梦!”
劳勒脸色有些难看,闻言冷笑道:“那你说说,不是你还会是谁?是他吗?”他指了指敏特,又指向宫廷总管:“还是他?哼,谁知道他给陛下喝的是什么?说不定根本不是解药,只是糊弄我们的!”
好象在反驳他地话似的,盖尔二世突然口吐白沫,大咳几声,急喘几口气,又喝了敏特递过来的一杯水,便清醒地说:“我没事了,只是心口有些疼……”接着又闭上眼,慢慢调息。
周围的大臣见状,立刻就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哭着上来向他嘘寒问暖,当中就包括了上回动乱时被困国王寝宫的三人,也有一些是敏特没见过的。
劳勒脸色更黑了,朝卫兵们使了个眼色,厉声对杰达道:“就算陛下没事了,你也摆脱不了嫌疑!在查出真正的凶手前,我要先将你收押!”顿了顿,他扯出一个狞笑:“放心,你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室子弟,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审判地,至于陛下,我会派更可靠的人来照顾!”说罢一挥手,士兵们就拿着刀逼上去,杰达咬牙切齿,右手慢慢抚上左手的护腕。
敏特这时开口了:“如果说杰达公爵有嫌疑,那么劳勒王子殿下也有嫌疑吧?舞会结束的时候,您递给公爵阁下一个酒壶,要他给陛下倒酒,可我刚才从侍女们那里听说,您把那个酒壶丢下山了,如果那个壶没问题的话,您这样做不是很奇怪吗?”
他这话一出,原本用怀疑的目光盯向杰达的大臣们,都纷纷看向劳勒王子,其中那三名老大臣,则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小声说:“公爵阁下应该是无辜的,如果他要伤害国王陛下,平时就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做到。”
“可不是吗?”敏特凉凉地插嘴,“只要用上回你们前宫点地那种迷香,让陛下昏睡不醒,到时候一个枕头就能解决,医师检验也只会说陛下是在睡眠中窒息了,不是比下毒这种方法更高明?”
众人都打了个冷战,看向敏特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杰达更是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大臣之一则轻咳一声,稍稍提高了声量:“我们也觉得,公爵阁下不会对陛下不利。殿下应该去追查真正的凶手,公爵也可以帮忙。”
他们向来是与杰达不和的,所以才会被劳勒王子叫来,没想到反而站到杰达那边,劳勒满脸不悦,众人落到他身上的怀疑目光更让他火冒三丈,怒道:“反正他就是有嫌疑!你们帮他说话,是不是他的同伙?!来人啊,快把这几个家伙给我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大群士兵冲进房间围住众人,窗外也传来阵阵惊呼和武器碰撞声,房中众人惊疑不定,不久,就有一个人进来汇报:“殿下,已经控制住了。”
劳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他转头看向杰达:“别妄想能逃走,你的所有走狗都被我的人控制住,你还是乖乖投降吧。”接着扫了敏特与众人一眼:“至于你地同伙,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大臣们不敢再说话了,但心中地疑虑却越来越深。杰达冷笑道:“你刚才说,只是碰巧带着大家来见陛下,商量明早的政务,别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舞会刚刚结束,人人都很累,你这个行动本身就很古怪,再说,就算真是来商量政务,又为什么会带兵?还把国王寝宫地卫兵徼了械?劳勒,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劳勒冷笑:“你说什么都没用,现在,你就是我手上的蚂蚁,我说你是凶手,难道还有人说你不是?”他恶狠狠地扫视那些大臣一眼,众人立刻便畏缩起来。马里奥亲王手握大军,劳勒王子更是王太后的心头肉,大臣中本就有超过半数的人是偏向他们那边的,剩下的就算有不满,又怎么敢说出来?
眼看着场面倾向劳勒王子一方,敏特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杰达冷笑:“你以为,经过上次那场动乱后,我还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任由你侵入这里吗?”
“什么意思?”劳勒眯眯眼,正想追问,却听到门外有人飞奔来报:“殿下!殿下!王太后出事了!王太后中了毒!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劳勒大惊失色,好象醒悟到什么似的,狠狠瞪了杰达一眼,便飞奔而出,留下一群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敏特睁大了眼看向杰达,却发现他也是一脸惊讶。
(猜猜这里头有多少方人马在搞鬼?)
…………………
一百二十八、壶
场面一时沉寂下来,盖尔二世挣扎着起身,喘气道:“我要……去看母亲……”杰达忙扶住他,慢慢往外走。劳勒王子带来的士兵见状,想要拿刀拦,却又犹豫不决,只听到杰达一声尖哨,手上的武器就突然被打落在地,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卫士不知几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转眼就制住了他们。
大臣们又是一阵惊呼,其中一人哆嗦着问:“公爵阁下,您这是……”
杰达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说罢也不去看某些大臣难看的脸色,径直扶着盖尔二世朝外走。但后者身体正虚弱,刚走到门边就大口喘气了,杰达皱眉,想要伏身去背他,被敏特拉住:“交给我吧,你背着陛下走,太颠了。”一说完,敏特就用出魔法,让盖尔二世的身体轻轻悬在半空,离地面只有半尺,不用费力就能以正常速度前进。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临时寝宫,大臣们面面相觑。那三名老大臣和一些立场向来中立的官员,很快就抬腿跟上,只剩下刚才附和劳勒王子最积极的几个,看着被押住的士兵,以及卫士们明晃晃的刀,只觉得脖子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