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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
小家伙那崇尚自由的喜奸和性格,却是和自由之神信徒的描述非常符合,以他对补塔特尼斯家族的了解,如果说老塔特尼斯伯爵和那个小家伙,全都是自由之神的信徒,这丝毫不会令自己感到惊讶。
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绝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的那位盟友财务大臣,绝对不会是自由之神的信徒,是否要向国王陛下告发这件事情?这个想法令法恩纳利侯爵犹豫不决。
如果告发的话,毫无疑问会令陛下对自己更加信任。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非常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自由之神的信徒,对补丹摩尔王朝来说,绝对是一个不能够碰触的禁忌,毫无疑问,塔特尼斯家族的幼于将会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甚至有可能成为陛下眼中的敌人。
这样的看法,或许同样也会延伸到自己的丰友身上,法恩纳利侯爵从来未曾将那位至尊的陛下,当作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物。
毫无疑问,这会令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重要性进一步增强。
但是此刻法恩纳利侯爵已感到,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也太过仓卒了一些。
曾几何时,他确实意气风发地看着内阁和议院里面的那些老家伙,在他眼中,他如果坐在佛利希侯爵的位置上,肯定能够令陛下感到满意,还会让内阁之中蔓延的那种推搪和陈腐的气氛,为之一清。
那时候的他确实目空一切,唯一能够引起他重视的,或许就只有统帅部,只有军队之中的那几个将领。
但是此刻,他知道比自己厉害的人还有许多。
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就不用说了,那位宫廷侯爵夫人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这令他无比庆幸,从来未曾得罪过这个女人。
就连那个以往自己并不怎么看得起的佛利希侯爵,自从和他暗中较量了一下之后,同样感到这个老家伙,并非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怪不得陛下虽然对这个老家伙不满已久,但是始终没有将他撤换下来的意思。
说实在的,身处于从来未曾跻身过的真正的上层,这位侯爵大人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得意和兴奋。
此刻唯一令他能够感到安心的,便是他和塔特尼斯侯爵的联盟。
陛下对他的绝对信任,再加上塔特尼斯侯爵的智慧和手段,令这个联盟无人敢于尝试撼动。
如果自己的盐友,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法恩纳利侯爵想像不出,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在丹摩尔王朝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俩空出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顶替上去。
更糟糕的是,自己将孤立无援。
只要一想到这些,这位侯爵大人刻将那本令人恐饰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合了起来。
急匆匆地走出了那个卧室,法恩纳利侯爵直觉中感到,越快离开那里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为什么我们不刻启程?千万别让那位于爵大人等候得太久。”法恩纳利侯爵将乐谱一把夹在腋下,说道。
法恩纳利侯爵再一次翻看了一遍那些乐谱,他在心中默默地练习过好几遍,当他轻轻放下乐谱的时候,已拥有了几分自信,虽然未必比得上那几首他早已经练熟了的曲子,不过他仍旧有信心,绝对不会出现漏。
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看着窗外林荫道两旁那栽种整齐的树木,这位侯爵大人感到有一丝熟悉和亲切。
这条道路比他原本想像的要长得多,法恩纳利侯爵实在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是否有必要住得离开城币如此遥远。
在路上奔行的,并非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长长的车队就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波涛拍击的声响,随着那阵阵拍击声,远处隐隐约约显露出橘红色的一片。
那是连绵起伏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终于感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他轻轻地打开了马车的窗尸。
越来越多的橘红颜色显露了出来,那并非是一幢独的建筑,而是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这样见惯了大币面的人来说,这些别墅或许能够称得上精巧,不过和京城拜尔克,特别是他经常出入的王宫,和塔特尼斯家族宅邸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马车绕了一个很大的圈于,最终停在了一座靠近最顶部的豪宅门前。
远处可以看到一片峭的悬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悬崖边上建造着一圈平台,两队巡逻兵正来来回回地在那里走着。
再联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圈围墙,以及围墙底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想到那唯一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吊桥,这位侯爵大人总算明白,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独二的城币,让当地贵族和官员们居住的城市。
朝着远处眺望了一番,刚才经过的那个拐角,果然延伸出另外一条道路,从那两旁整整齐齐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刻想到,那或许便是这座城币唯一的商业街道。
转过身来,再看一眼他即将登上的舞台,那座豪宅是一幢此刻已然不再流行的田园风格的别墅,从屋檐旁边的水管,以及门口围栏的诱性程度看来,这座宅邸的历史并不很长。
宅邸门前是一大块草坪,不过此刻草坪上铺着厚厚的木桥,显然宅邸的主人不希望让众多来宾,令他心爱的草地受到践踏。
而受到邀请前来的那些客人,显然非常清楚宅邸主人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虽然宾客众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拥挤着,站在木桥之上。
那些抱着一盒盒礼物的,显然全都是受到邀请的来宾随身带来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