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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歉意。”
看到有几个老民兵面上有不同意的意思,就又马上补充道:
“听说有几小股英军从魁北克出发,准备联合印第安人攻击俄亥俄区,我也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在匹兹堡组织自卫民兵的事。”
康柏知道历史上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英军联合了中西部的几个印第安人部落,准备从西向东攻击北美十三个殖民,不过被主动北伐的美军打乱了。美国的独立宣言中,还因此故意写上一笔,骂印第安人卑鄙,后来更是进行了非常凶狠的报复。在印第安人看来,英国人比美国人可爱多了。
“他们真的准备进攻这儿?”
几个老民兵把脑袋凑在一块儿,互相交换了看法,最后当然同意去康柏的庄园一起商讨一下了。毕竟他们这些人虽然是民兵,属于真正的战斗力人员,但内心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们觉得民兵的任何行动都必须有一个方头面人物来主持,而作为匹兹堡最大也是历史最久的主,康柏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不过最后只有三人和康柏一起回绯红庄院,另外两个,却是带着那唯一的一条肥鱼,回他们自己家带口信去了。
路上康柏大致知道了这些人的情况,那个为首的老民兵叫阿拉密斯,自称有一半法国血统,还在英军中担任过上士;而另外的四人分别是年纪最大的谢尔曼;自称是神枪手能左右开弓打死野兔的菲尔;稍微有点瘸腿的鲍尔;最壮实也是最年青却有一家十口人要养的大个子巴克里。后面两人都没有去绯红庄院。
在绯红庄院,康柏用鱼,熏兔肉,肉汤,白面包,小甜饼,还有少量的开胃酒款待了他们。
这时候欧美人的饮食还是比较简单,这样的饮食,就算放在大城市也算不错了。只是吃饭的时候,康柏好几次想和老民兵聊聊有关土的事情,都被管家乔纳森认为不符合用餐礼仪,用咳嗽声打断了,几个人只能说几句毫无意义互相赞美的话,阿拉密斯在白面包上来的时候,还秀了一句法语。
吃饭完,就着昏暗的灯光,几人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阿拉密斯,英军会不会打攻击匹兹堡,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但他们肯定会进攻宾夕法尼亚,但他们的盟友印第安人,却肯定会骚扰我们匹兹堡这儿。虽然印第安人的实力不强,但匹兹堡广人稀,最适合他们的偷袭作战,作为匹兹堡的大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组织一只队伍进行随时警备。你们这些参加过英法七年战争的老兵,现在还有多少人留在匹兹堡?”康柏率先发问。
这时候的北美,很多方都是无政府状态,方事务完全可以由当士绅主决定。匹兹堡总共那么些人,还没有正式的议会。康柏只要与其他几个主和大商人达成协议,就可以作为正式的方自决方案,通报给上级宾夕法尼亚议会。除非宾夕法尼亚议会表决否定,否则他们的行动就是合法的。
听了康柏的说法,几个人都轻轻的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意见。
作为曾经和印第安人交过好几次手的老民兵,对于印第安人的作战方式最是了解,同时也是最好的作战士兵。
对于康柏的发问,由曾经军衔最高的阿拉密斯回答:
“我们这样的老民兵应该还剩下十几个,其他人都响应华盛顿将军的号召,去参加大陆军了,剩下的人也都是因为自身有各种困难,才没有去。”
他心中担忧,剩下的老兵,基本上都有各种困难,要组织这些人参加匹兹堡自卫军,恐怕非常困难。
“小约克阁下,我们这些人参加自卫军恐怕有困难,我已经五十一岁,跑上几步就得休息一会,根本没法正式作战;象阿拉密斯,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老的母亲和三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如果没有他在家,恐怕全家人都得饿死;巴克里家里更困难,他没有参加过英法战争,但他参加过战斗的老兵父亲聋了耳朵还缺了一条腿,年青的妻子更是在十年时间里,给他生了七个小孩,唉,可怜的小巴克里,现在不知道吃完饭了没有……”
还没等康柏开口,最年老的谢尔曼就已经开始诉苦了。好在康柏这个曾经的博士导游,以前曾经经历过一整团五六十人同时向自己张嘴抱怨,所以对于听抱怨非常在行。老谢尔曼的话,他基本上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没有丝毫在意。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耐心的倾听他述说困难。
最后还是阿拉密斯实在听不下去,才给挥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