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个异人手持黑棍,在树人里疯狂地舞动,那根黑棍犹如活了过来一般,一会儿化身为黑龙,一会儿就像是条黑蛇,略一甩动,便是几个树人的丧生。
锐不可挡,直朝着树人小队长的所在冲去。
另一边,有一个手持大剑的少女,清丽无双,可是比她的美貌更吸引人的,是她手中的大剑。大剑过所,树人化石、碎裂,突进的速度也是极快,其目标所指,也是树人小队长的所在。
树人长老的眼瞳转冷,冰冷而不含感情,他的目光不断地扫视,最终,留在了一个身骑火红晶兽的年轻人上,顿时凝住,陡然喷射出有若实质的滔天怒火。
一步踏出,已经出现在某个树人小队长的身后,在树人小队长尚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逐渐硬化、树纹疯狂浮现、眼里的生机淡去……
树人长老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支生命箭矢。
在旁边的树人小队长,顿时一愣,虽然在关键时候为取得胜利而牺牲,这是每一个树人都自愿的,可是,未曾打过招呼,也完全无视其本人的志愿,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而现在,树人一向的权威,树人的大长老,竟然是做出了这样的事?
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
树人长老并没有理会其他树人的心情,拉弓、射箭,墨绿色的箭矢在半空急速飞驰,朝着张巫飞速噬去。
并没有等候结果,树人长老再次出手,往另一个树人小队长身上一搭,在那个一双满布不可思议的眼睛里,直接抽出了箭矢,而那双眼睛,最终混浊下去,直至毫无神采。
第二支箭,射出!
箭矢刚一射出,树人长老继续搭在了另一个树人小队长的身体,这回出现的,已经不再是不解的眼神,而是恐惧,可惜,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是如之前的一样……
第三支箭……
这时,剩余的十四个树人小队长,已经极速离开树人长老所在的位置,一个个惊疑未定、满脸恐惧,其中几个刚想张嘴询问,可是终究是没有勇气。
眼前的树人长老,太陌生了。
那煞气满布的脸,没有以往的熟悉?这,这真是以前的长老么?
树人长老诡异地笑了,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一个树人长老的身后,然后抽出第四支箭矢……
拉弓、射箭!
“逃啊!”
这时,树人小队长终于发出了带着无比惊惧颤抖的声音,一哄而散,十三个树人小队长,分别朝不同方向逃去,什么异人、什么入侵者、什么圣树、什么树人的存活?
这些东西,在这一刻都不存在。
已经入了魔障的残余长老,大势以去的局势,他们唯一想到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保住性命,就是一种火种的延继……
若不是那些固执的长老,树人族,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没有了树人小队长作为箭矢,树人长老便把目光放在了树人身上,嘎嘎怪笑地扑了上去……
张巫在这一次的战役里,并不出色,作为最初的诱饵,他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而现在,则是随着大军一起扑杀。
三千树人,在被异人近了身后,就成为随便捏掐的软。肉,每一个异人,都可以轻易地解决这些身体强度不足四星,近身攻击更是渣的树人。
唯一有所顾忌的,便是树人长老和树人小队长,不过以目前来说,这大势已定,关键,就是时间问题了。
“不是说三千负责树人长老么?怎么四大圣僧还不出手,现在只剩一个树人长老了!”
张巫骑在晶獒身上,晶獒的随手一爪,都有四星半强度,一爪过去,抓死拍死不少树人。
不过,他却对四大圣僧还未出现,表示费解。因为按计划来说,神剑御雷阵法消耗之后,若是还有树人长老,由四大圣僧来解决。
可是,现在仅余一个,若是四大圣僧出现,那应该是眨眼间的事,可张巫却一直没有看到四大圣僧的出现。
正在不解地抬头,顿时便发现一支墨绿箭矢,正在迅猛无比地朝他射来,以其气势和速度来看,发箭之人必然是长老级别,而这箭矢,极有可能是生命箭矢。
箭矢破空声,轰鸣不已,迥异于以前树人长老的箭矢,似乎为了加强威力,而舍弃了速度,而当张巫看到这支箭矢时,却已经来不及躲避。
“吼~”
晶獒大嘴张开,三昧真火连环炮,便疯狂地倾泄而去,犹如一个个炮弹般,快若闪电地迎向箭矢。
“嘭嘭嘭!”
三个三昧真火炮,第一个熔化了箭头、第二个熔化了大半的箭身、第三个直接把余下的给熔化了,本来威胁极大的生命箭矢,竟是这样被简单的化解了。
张巫愣了一会,顿时发现不对,因为这第二箭,竟是紧跟着第一箭而来,而第二箭的后面,还有第三箭、第四箭……
张巫脸色一白,这算是什么?追魂连环箭?晶獒有连环炮,现在树人竟然也搞连环箭?难道现在树人的生命,都不值钱了么?
可是,晶獒的神勇,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思。
三炮一箭,喷出白色火炮的速度极快,仿如打哈欠般自然,只是张张嘴,便是像自来水般疯狂地倾泄而去。
这几支箭矢,竟然是比第一箭矢,更快地被熔化于空气里,完全不具丝毫的威胁。
张巫这才注意到晶獒的三昧真火连环炮,每个炮的个头似乎比之前的大了些,颜色惨白,虽然看上去卖相不如之前,可是论及威力,却是强了不止两倍。
竟然连生命箭矢,都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应付了,这在以前,可是完全想象不了的事。要知道以小队长级别为代价的生命箭矢,威力最少有五星,而在树人长老手中发出,更是威力惊人,等闲五星异人,都未必接得下。
就在张巫感叹于晶獒变强之时,一股绝对恐怖的心悸,犹如实质般笼罩了他,他艰难地抬起头,便发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剩余的唯一一个树人长老,正在丧心病狂的大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