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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痛楚几乎令张巫直接晕眩过去,可鬼鬼的声音却如清风轻抚,每一个字都像有特殊的治疗作用,话一说完,张巫竟是反而清醒了过来,痛楚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我草……”张巫虚弱得只能从嘴里崩出这两个字。
“你实力太差了,体内的杂质也很多,甚至根本不知道如何用巫诀来恢复巫力,就你这样子,怕是到死了还不能成为一个巫吖~”
鬼鬼皱着细眉嘟着小嘴不满地抱怨道:“可惜啊,这么稀罕特殊的巫力为什么是一个这么弱的巫裔,这该死的巫最讨厌,一不小心要会弄死,也不能拔苗助长,要是是其他的修士多好,随意扯扯就能看到这特殊能力的本源了。”
虽然嘴上不断抱怨,可是鬼鬼的食指却是不断比划着,本来处于张巫心脏处的青光球随着鬼鬼的比划,以一条奇怪的路线在张巫的体内穿行着,每到一个地方,便把当地的青色光点掠夺一空。
痛,无尽的痛楚。
就像有一条蛆虫在筋肉里爬行啃噬,每到一个地方便把那里的筋肉啃噬一光,然后不断的向前钻,不断地……
偏偏张巫现在的意识却无比清醒,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梗在喉头急欲暴发出来,只是下一秒的无尽痛苦却又让他紧咬牙关,身体各处冒出无数的汗珠,无数的青筋更是虬结凸现,皮肤表面冒出一种鲜红的病态肤色。
漆红如鲜血!
张巫只能愤怒地瞪着鬼鬼,白色的眼白里血丝密布,眼球骇人向前凸出,几乎都跳脱出来了。
“嘿嘿,刚开始修练巫诀的时候是比较痛的,杂质越多的人承受的痛苦越是剧烈,你的体质也算是斑杂到了极点,所承受的痛苦自然也……嘿嘿。
不过每一个巫人的巫道都是痛并快乐着,你们巫族不是还以此为乐,若是你连这点痛楚都受不了,那以后的修为也高不到哪里去,毕竟任何一次淬体,所要承受的痛苦都远远不是现在所能相比的……
对了,好好记得刚才的运功路线,这是最基本的巫诀。”
张巫大汗淋漓地半跪着大口呼吸,胸口急剧起伏,颤抖的双手剧烈摇晃,终于还是无法支撑得住,“嘭”,趴在了地上。
这一放松,张巫才觉得身上粘乎得可怕,就像被涂上了一层“巧克力”,毛孔都无法自在呼吸,而这层“巧克力”正在散发着极其难嗅的腥臭味。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样了,毕竟巫修最麻烦,一切都得靠自己,嗯?好臭好臭,杂质果然多到令人发指了,去死吧!杂质!”
在隐隐约约间,张巫只看到那自称鬼公主的小萝莉瞪着自己再次皱起了柳叶眉,然后大量不明的液体从天而降,极其虚弱的他就这样再次晕了过去。
TNND,怎么又晕了……
第十章鸠占鹊巢
又是柔和的清风、温暖的晨曦、舒适的床榻、微黄的天花板……
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是这次张巫却没有梦一场的感觉,因为现在只要稍微回忆起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就能感觉到心脏在狠狠抽搐,全身细胞都在痛苦哀嗷,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以致他根本就没有梦的感觉。
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巫在床上坐了起来,滑…顺的丝绸被单顺着皮肤滑落,清凉的感觉告诉他现在全身未着片缕,疑惑地伸手递到眼前,张巫这才发现他的皮肤现在好得惊人,细嫩紧绷,似乎都能掐出水来了。
张巫陷入了沉思。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紧密,光怪陆奇到让他完全适应不过来。
首先,是在平常一样的跑山路时遇到了个造型奇特的“山鸡头”,以二十万的出场费为代价请他出场比赛,然后是比赛的对手竟然跟他一样拥有着异能力,之后在赢了比赛的回程到遇到了一个骑着黑马、自称为东方鬼帝之女的小萝莉,现在小萝莉以主人姿态准备入住张巫家,并且一出手就让他吃尽了苦头,还美其名为传授所谓的“巫诀”。
“她所说的“巫力”?指的难道就是,异能力?异能力这东西,也能通过修炼壮大?而她的目的,似乎是为了让我这个最特殊的“巫力”在修炼壮大后帮她完成某些东西?
还有几个生僻的名词,中土?废土?由中土分裂出去的,都称为废土?假设以地球的发展历史来看,分裂?难道指的是坂块活动?这么说,现在七大洲其中一个洲,就应该是她所说的中土。
巫裔?应该指的就是拥有异能的人。巫?拥有异能的人的完全体?成熟期?至于杂质?这倒是还好理解,每个人的身体都会堆积着大量的微量毒素,随着食物的摄入也会带来不同程度的毒素,所谓的杂质,应该就是指这些毒素。
最重要的是,她自诩为鬼帝之女,那应该也是鬼。”
张巫的眼里精光闪烁,手上青光闪烁,一把朱红桃木剑随即成形,这把桃木剑是张巫仿海州市里最富盛名的香火圣地——乾清宫镇宫之宝所仿制的,虽然仿制的未经开光也未受香火的熏陶,桃木剑这东西似乎是以质地取胜,十年避邪百年治鬼,更遑论乾清宫自谕传承了几百年的千年桃木剑。
“这山寨版的,怎么说也有几成功力吧!”
纵使这巫诀能够让张巫的异能变得更加强大,可是那随之而来的痛苦却也让人无法接受,对于之前的天外来祸,张巫打从心里有着极大的怨念……
张巫轻手轻脚地摸开卧室门向客厅走去,客厅里依旧传来东岛国动作片的特色声音,不过这次却是进行中的“牙咩”“牙咩跌”……
重口味啊!
“早啊~”小萝莉正在睁大妙目地欣赏,似乎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的芥蒂,脸不红气不喘地似乎情绪完全不受影片影响,甚至拿还着一包薯片在嗑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