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做吧,做的好了有赏。做不好的话,你们就不用回来了!”禧妃道。
宫女们应声去了,禧妃根本没看到她们眼中闪过的狡黠。
一连两天,大正皇帝都和昔日的银狐,如今的媚贵人厮混在一起。他的精力极为旺盛,一日竟然要胡天胡地个四五次,多亏得银狐生就天生媚体。不然还真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日晚间,银狐的脸色发白,缩在锦被里哆嗦个不停。当大正皇帝走进光明塔顶的寝宫时,立刻就发现不对劲。
“爱妃,你怎么了?”大正皇帝爱煞了眼前的枕边人。自从他登基以来有将近四十年,当中倒有大半时间因为修炼的关系而不近女色。前些日子他刚刚突破一重境界,如今正是龙精虎猛之时。简直是无女不欢。尤其他昨日刚和银狐交体,正是如胶似漆之时,自然心中怜惜。
“病了。”银狐的嘴唇一片青紫,额头汗出如浆。
“怎么搞的,快传太医!”大正皇帝愠怒起来。
“回禀陛下。太医院的几位大夫已经来过了,他们都说……说这个病看不了。”一旁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道。
“什么?”大正皇帝一愣,“怎么看不了,朕养活他们是干什么的,如果看不了病就给我滚回家种地去!”
身为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证明大正皇帝真的是愤怒了。
银狐轻轻握住大正皇帝的手,嘴唇颤抖道:“陛下,不要怪太医,实在是他们无能为力。”
“到底是什么病?”大正皇帝沉吟着,抬手就要去给银狐诊脉。
银狐却摇摇头道:“不是病……陛下,大概是臣妾无福伺候陛下吧!”
“不要胡说!”大正皇帝细心的给银狐擦着汗,此刻倒不像是一个帝王,而象是寻常百姓家的一个普通丈夫在照顾病中的妻子。
“陛下……”一旁的小太监汗如雨下,显然是惊恐之极,却还是硬着头皮唤了一声。
大正皇帝的目光转过来,威严的看了他一眼。小太监“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道:“陛下,媚贵人并非得病,而是被人诅咒了!”
“诅咒!”大正皇帝双眉一挑。
苍龙皇朝自从立国以来就最厌憎巫术,尤其是皇宫之中更是严厉禁止,如果有人被发现使用巫术,全都要遭受诛九族的惩罚。
不过宫中的妃嫔有时候为了争风吃醋,时常都会借助巫术。光是最近一百年中,就有好几个妃子因为牵扯到了巫术案件被废被杀。
大正朝以来,倒是很少出现类似的情况,可这并不意味着大正皇帝会对这种事宽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大正皇帝沉声道。
小太监忙道:“方才几位太医都来看过了,他们说媚贵人是被……被小鬼纠缠,才会病倒的!而这小鬼,一定是宫中某个人豢养的。”
“无稽之谈!”大正皇帝怒道,“这些庸医不懂医道,居然扯到鬼怪身上,真是混账!”
小太监不敢作声,银狐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虚弱不堪的道:“陛下,我才刚刚受封,会不会引来谁人的不高兴呢?”
大正皇帝眉头微皱,冷哼一声道:“谁敢!”
小太监欲言又止,大正皇帝看在眼里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我要是说了,可否免罪?”小太监浑身颤抖不已。
“你说吧,无论说什么,我免你无罪!”大正皇帝道。
“我……我听人说今天早晨禧妃的院子里埋了一样东西,结果午时没过媚贵人就病倒了……”小太监结结巴巴的道。
“嗯!”大正皇帝眉毛又是一挑,都快挑到额头上去了,“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陛下可以把我丢出去喂狗。”小太监也是豁出去了。
大正皇帝沉默下来,宫中妃嫔争风吃醋的事情屡有发生。在大正朝这三十几年来,他有时候多年不近女色,这类事情就少了很多。如今才刚刚破镜一个月,刚要享受一下闺房之乐,居然就有人从中作梗,他如何不怒。
“让欧阳公来一趟。”大正皇帝眯上双眼。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厂卫将延禧宫团团包围起来。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禧妃带着一群宫女,看着没有表情的厂卫,一脸怒容的喝道。
带队的是东厂都督华英,他沉声道:“禧妃娘娘,我们奉命前来搜查,请你配合!”
“搜查?谁给你们的命令,谁给你们的胆子?”禧妃勃然大怒。
“陛下的命令!”华英懒得搭理禧妃,一挥手厂卫们便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宫中。
“你们给我停住!停住!”禧妃气的跳脚,“华英,你好大的胆子啊,得罪了我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华英叹口气道:“禧妃娘娘,我看在和太师的关系上,劝你一句,还是消停一点吧。待会儿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那就最好,如果真的搜出了什么,那谁也保不住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们要搜什么?”禧妃愣住了,她又不是傻子,此刻也隐约明白出了大事。
不等华英回答,院子里已经有人喊起来。
“大人,树底下有东西!”
“挖出来看看。”华英健步走了过去。
院中有一棵柳树,树下被挖开了一个洞,一个厂卫从里面取出来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袱。
“这是什么?”禧妃吃惊的问道。
“娘娘应该知道才对吧。”华英将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事。
赫然是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浑身都刺满了钢针,而小人的面孔上写着三个血淋淋的字。
“媚贵人!”
“这是什么?”华英和禧妃几乎同时出声,不过一个是质问,一个却是惊呼。
“我不知道,这个不是我的!”禧妃连连摆手。她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