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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败了,不禁让周营的士兵们深感震撼。李郺道:“怎么样?胡队尉,现在你的手可以帮我文身吗?要不我明日再来?”胡隆从地上爬起来,行礼道:“李将军威猛,小的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小的手并不碍事,休息片刻就好,请将军到里屋休息,小的马上就为将军文身。”话语中已是恭敬了许多。李郺有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之身,原本以为这胡隆是没办法给他文身的,却不想胡隆的苗族文身发和普通文身方法不同,竟是用一个小火炉贴着一种奇怪的颜料块,然后用一支特制的笔沾了那些颜料,在皮肤上画。“这样的文身,不会被水洗掉吗?”李郺奇怪地问,这下玩笑成真了,胡隆还真的在他身上文上了五个字。胡隆听得此问,笑道:“李将军放心,小的这个文身永远洗不掉,且不会退色,能跟着您一辈子,除非把皮撕掉。”“呃……”晚上,在中军主将大帐中,一位来同萧莫为谈军务的将军道:“大将军,刚刚我听人说,今日刚来的那个李统将,去周营找人在左胸上文了三个字。”萧莫为一边拿看着桌上的地图,漫不经心地道:“世家子弟到了军营,第一天就文身?他还真是能搞。他文的是哪三个字?别是哪个青楼红牌的花名吧?”那个将军笑道:“要说他文的字,倒也有几分气势,他在左胸文的是‘杀不死’。”“什么?”萧莫为一怔,抬起头道:“杀不死?”那将军又道:“是啊,左胸文了‘杀不死’,左背文了‘无敌’。”萧莫为愣了半晌,才呵呵笑了起来:“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呵呵……杀不死?无敌?呵呵……”
第一百一十六章面子是揍回来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面子是揍回来的李郺到马门堡已经四天了,可萧莫为将军却只调动西塬省后方那些部队,前方始终不动,只是不住地派出大量的斥候。李郺不解,他可是憋着一股劲要来杀敌立功的,现在明明敌人尚在,却无仗可打,让他怎能不急。但张齐给他的解释是,萧大将军担心胡人设了陷阱等他们钻,这一路太顺了,恐怕有诈,要等斥候探明胡人动向和兵力后再进攻。但几天下来,回来的斥候是一天比一天少,许多都是整队整队的消失。个别侥幸逃回来的也只知道是被胡人袭击了,但胡人有多少,究竟分布在哪,却还是搞不清楚。这天,李郺正在自己屋里睡大觉,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且越来越大,不禁奇怪地爬起来出去看看。到了外面,却见数百名虎营士兵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人数越聚越多。李郺皱了皱眉,喝道:“军营之中不得无故喧哗,无故聚集影响秩序,你们军律都白背的吗?!”听到李郺的声音,众兵士都回过头来,声音慢慢小了下去,直至消失。李郺见杨堇、古康和陈云也过来了,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三人却也是不知,一脸的茫然,杨堇随便拉了旁边一名士兵问:“怎么回事?干吗聚在这里?”那士兵指了指众兵士的中间道:“咱们营的人被人欺负了。”“啊?”杨堇一愣。“被人欺负了?”李郺的声音变高,推开旁边的士兵往里面走去,众兵士忙让开了一条道。到了中间,只见十几名士兵鼻青脸肿地坐在一起,正由其他士兵帮他们擦药。见李郺过来,他们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用行礼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李郺眉头紧皱。那十几名士兵中一个副小队尉道:“将军,我们今日去中军领饷,遇到了几个其他营的士兵,他们说……他们说我们是……我们一时气愤就与他们理论,而后就……就打了起来。起初是十几个对十几个,我们稳占上风,可后来他们有人去叫了人来,百来人打我们十几个,就……就这样了……”“他娘的欺人太甚!将军,让末将带人去废了他们!”尤邙一气起来,江湖气立刻显露无疑。旁边许多原本死囚出身的士兵也叫嚷着要废了那群家伙。李郺的眉头仍旧紧锁,道:“他们说我们是什么?”“这……”那小队尉看了李郺一眼,低声说了几字。“你念经呢?!说大声点!”李郺一脚踹过去,那小队尉歪倒在地,倒吸了几口凉气,才道:“是……他们,他们说我们是……是‘傻猫营’……”原来,今日这十几名士兵去中军领饷,正巧遇到几个在西北一向比较横的中军魏字营的士兵,他们之前听闻李郺掰手腕赢了周营的胡隆胡大力,在胸前和后背分别文了“杀不死”和“无敌”几字,被传得说是三路军的“武王”,可与二路军的三军武王黎布相比,都是很不服气。而虎营的这十几名士兵又恰好在谈论着李郺的丰功伟绩,传得是神呼其神。那边魏营的人就不爽了,你们牛什么牛啊,不都是吹出来的吗?虎营的这十几人可都是死囚里出来的,个个原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李郺此时在他们的心中已接近于战神一般的存在,如何能让他们说得,当下就过去对骂了起来。两方起先只是互相骂着,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什么虎字营,我看是傻猫营!”,虎营的那些汉子肯定忍不住了,当下过去开始拳打脚踢。一下两边人就战到了一起,但显然虎营的人要强上许多,把魏营的人揍得不行。一个魏营的士兵溜了回去,当下叫了上百人过来,把虎营的人给围殴了。督军营的人也是有些想看虎营人的笑话,等到魏营的人揍得差不多了才过来收拾,反是以虎营人斗殴为由,把他们的军饷先暂扣了。李郺听得“傻猫营”三字,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知道是哪个营的吗?”“听他们说,好像是中军魏字准营的。”一个士兵道。众虎营士兵听到魏营的人这么骂他们,都是气愤非常,直喊着要废了魏营的人。“将军……是不是去找萧大将军说说?这事是魏营的人先不对……”陈云小声地道。李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返身走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里,紧接着啪啦咔嚓声连起,李郺又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将一截椅子腿塞到尤邙手里,道:“用这玩意,去魏营,把丢的面子揍回来,一个都别放过,要是打输了,咱们也不用在马门堡待了,直接卷铺盖回家!”尤邙眼睛一亮,握紧手中的椅子腿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一定把他们揍成面糊!”“别揍死了。”李郺眯着眼睛道,又看向跃跃欲试的杨堇和古康道:“你们都去,全营出动,就不信废不了他娘的!”众人闻言都是一脸的兴奋,冲着旁边的士兵一招呼,哗啦啦一大群人全都跟着去了,气势汹汹,一个个把屋子里的椅子腿、床腿、桌子腿,甚至有的连柜子都拆了,一人手上一根木棍。也没考虑等下回来要睡哪,坐哪。“兄弟们,去揍魏营他娘的!”尤邙嗷嗷吼着。“这……将军,这会不会出事啊?”陈云在军中待的时间比较长,为人较稳重,忙对李郺道:“这般闹事……按律,是要处斩的呀。”李郺的眼睛还是眯着,背负着双手看着如饿狼猛虎般的虎营士兵浩浩荡荡携棍而去,没有说话。他知道如今虎营初到马门堡,虽说三路军多是江南清临两省的军队组成,但其间还有不少西北及北部本地的驻军,他们对初来乍到的虎营相当不屑,以为这就是一支靠着关系来蹭军功的部队。今日这样的事,便是对虎营赤裸裸的挑衅,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忍气吞声下去的话,今后这样的事会常常发生,虎营恐怕真要给人欺负成猫营了。别看萧莫为对他都是亲亲切切的,他知道实际上这老家伙心里也是看不起他和他的虎营,这样的事肯定会偏着他的中军魏营,最多各打五十大板,来个两边同罚。可如果这样,虎营的士气将会大为下降,他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钢铁之师,恐怕还没上战场,就会软掉。把面子打回来其实不是个好办法,但却没有比这更好、更直接的办法了。李郺知道这样做会很麻烦,但却不能不这么做,除非他想真的就这么默默无为待下去蹭军功。就这么默默地在营中站了许久,李郺忽然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内。正急得不住走动的陈云微感诧异,这都什么时候了,将军还想回屋睡觉吗?可不一会,随着一阵嚓嚓的金属摩擦声传出,李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已穿好甲胄的李郺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斧,一身的肃杀之气,看着就像天神下凡一般,气势骇人,看得陈云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是时候该去收尾了。”李郺提着长斧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大步迈出了营地往魏营营地走去。陈云赶紧跟上,心下却是奇怪,好像从没见过李将军拿这把长斧啊?这斧哪来的?魏营那边已经翻了天了,魏营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虎营的人居然敢全营冲到他们营地来报复。三千五百多个虎营士兵就像三千五百头老虎一般冲入魏营,见人就围上去猛殴,因为怕出人命,所以他们都是拿着木棍往四肢和臀部狠打。就好像一道巨浪一般洗刷而过,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见十个打一套!魏营总共有近五千人,比虎营要多得多,但这下刚刚吃完晚饭,个个都正休息打屁着,许多人都还不知道自己营里有人与虎营的人发生过冲突,就被气势汹汹的虎营人给揍了个半死。几十个魏营士兵被吓着了,忙到营中拿刀枪家伙出来,不过还没等他们抽刀,就被虎营人扑上去摁着狂揍。一时间,魏营里到处都是哀号声,惨叫声,到处都是木棍与肉体的撞击声,喝骂声。虎营里那些原本的死囚和街头混混打架可都是老本行,既打得你痛不欲生,又不要你的命。在杨堇、古康和尤邙等人的带领下,没多久就把魏营的营地给砸了个七七八八,连他们的营统将、副统将、标营标统什么的军官都给拉出来揍了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整个马门堡。魏营营地旁围满了其他营的士兵,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魏营平日里一向是嚣张跋扈牛的不行,而虎营在他们眼里也是看不起的,不过现在看到虎营的人居然敢举营来报复,微微佩服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担心。这下子,恐怕虎营的人要被军法处置掉不少了。这回督军营的人倒是反应得快,没多久一千多名督军营士兵就到了魏营营地外,在街头巷围布满了弓箭手,督军营督统开始喊话:“虎营的兄弟,马上丢下你们的武器,出来受降,否则将以哗变罪论处!”虎营的士兵打得正欢,杨堇、古康等人听到这话,脑子可是清醒了一半,忙召集众人准备撤。看到虎营的人走出来,督军营督统大声喝道:“趴在地上,两手背在后面!”说着对身旁的士兵道:“去把他们都绑了!”虎营的士兵都是面面相觑起来,不知该怎么办,给他们绑吧,不甘心,不给他们绑吧,那就是真的哗变造反了,外面可是布满了弓箭手啊。“绑什么绑!谁敢绑他们!”一声大吼震得督军营的士兵手一颤,差点把箭射出去。而虎营众兵士听到这吼声,眼睛都是一亮,喊道:“将军!”李郺扛着漆黑发亮的“百变无敌”大步走了出来,对那督统道:“谁让你们把弓箭指着我的兵了?!”那督统面无表情地道:“李将军,你纵容所部士兵群殴他营同袍,这罪可不轻呐!”李郺仍是道:“谁让你们把弓箭指着我的兵了?!”那督统眉头微皱,道:“李将军,他们做了什么,你应当清楚,按律必须将他们拿下。”李郺将肩上的长斧往地上一砸,喝道:“有种你们就往老子身上射!否则就他娘的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