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地人群忽然发出欢呼声。一些在山上闲逛的人也叫了起来,随后,这里的人也开始骚动起来。
“来了来了!”
地平线上,雷声隆隆,尘烟腾腾,出现了一条黑线。
不多时,黑线渐渐清晰,是一支骑兵队伍,前方大旗飞扬,打着欧波吉特公国的旗帜,后面跟着长长的战车队伍,绵延不知几许,腾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一直连到路地尽头。
“好大的架子!”一个神职人员酸溜溜地说到,他所信奉的是个小神灵,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心里很是吃味。
“他们的架子摆得越大,对比这个地方的荒凉,越是丢脸!”另一个神职人员一阵冷笑。
队伍渐进,人们可以看清骑士的穿着,所有的骑士都穿着银色的铠甲,胸前绘有奇形纹章,一个正圆形,从上到下由一条曲线对分为两半,一黑一白,头部有一圆点,仿似两条紧紧相kao的蝌蚪。
骑士身后披着一件红色披风,披风上又绘着另一纹章,由三行长短不一的粗线条为一组,八组合为一个八角形地图案,八角形中间,有一和胸口纹章一样地图案。
神职人员们晃眼一看,便是一惊。
这两个图案乍一看过于简单,毫无富贵神圣的感觉,可是仔细辨识,却发觉其中大有玄机,特别是那由黑白二色组成地圆圈,分明代表了正义与邪恶、天与地、男与女、生于死等等,简单的图案却表达出广泛的寓意,令人惊叹。
它们略略扭曲的圆弧,头尾相接,说明任何事物走到了极端,就会出现截然相反的结果,生命走到尽头就是死亡,而死亡则又是另一次生命的开始,盛级而衰,否极泰来,生生死死,无有穷尽。
再看那个好像别无用处的圆点,黑色的圆弧中间是一颗白点,白色中则是黑点,浅显地说明万事无绝对,在生命中蕴藏着死亡的阴影,而死亡中又带有生机,以表明事物并非全然对立,黑白不一定分明,其中奥妙,难以尽数。
小小一个圆圈,竟然蕴含有如许道理,可想而知,设计它的人,胸中丘壑,何止千里。
太不可思议了!
神职人员们相互对看一眼,默默地记着图案,在这图纹中。包含着事物最基本也是最深奥的原理,他们都是钻研宇宙奥秘最极致地专家,看见这个图案,恍然间如遭雷击,许多往日里感到难以理解的道理,忽然间似乎都有所解答,神情恍惚。陷入沉思,不能自拔。
相比较而言。骑士们背后披风,上绘的八角形图案更加复杂,各条长短不一的线条,所代表的含义却难以理解,大多数人都忽略过去了,只有极少数具有相当见识的神职人员,虽然也不能识别。但也赶紧将之牢记在心头,以便回去认真参详。
凌风!
他们默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在他的身后,还有某个不为人知地神灵,那么这一切还情有可原,否则,这个青年就太可怕了,他对世间万物的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地认知。还能用浅显的方式,将其表达出来,其学识能力,让人震撼!
在他们心中,隐隐有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那就是神灵对空间的理解。恐怕也是远远有所不及。
各个教会神职人员们,再也不敢对这个即将成立的教会,抱有轻视的态度。
既然是这个神秘教派成立的大日子,对方肯定另有手段,显示神迹也是必不可少,他们集中注意力,以待观察凌风幕后地神灵到底是谁,回去以后好向高层汇报。
那些普通的人,可没有他们这样的认识。
在他们心中,只是简单地对凌风他们抱有感激。是他们维护了欧波吉特的独立与荣誉。他们就是欧波吉特的保护神,在他们开宗立派的时刻。前来欢庆,是人们用来表达感谢的最佳方式,哪怕这个教会还在雏形中,人们也争先恐后表达了急于加入的想法,现在凌风真地要成立教派了,他们当然责无旁贷要为之欢呼雀跃,为其呐喊助威,以壮声色。
骑队隆隆而过,每十米,便有一名骑士离开大队,驻马一旁,担当起警戒角色。
十多万前来观礼的人群涌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公国的精锐战士。
他们大都是佣兵出身,也是识货之人,面对近在咫尺的骑士,他们品评着他身上的甲胄武器。
“不愧是大公殿下的精锐骑士,你看他们地姿态,万马奔腾,马上骑士的动作还是那么整齐划一,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见他们身手之矫健。”
“他们的盔甲好亮啊,银盔银甲,配上那漂亮的纹章图案,简直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上这身甲胄就好了。”
“说到他们的盔甲鲜亮,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们奔驰了这么久,身上都没有一点灰尘么,盔甲兵器也好,披风也好,包括脸上手上,都没有看到有风尘,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啊!”
“真的啊!平时我们在外行走,别说骑马了,就是跑步,灰尘也会扑满身上,要是出了汗,那更不得了,黑一块白一块不说,还难受得要死!”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前方骑士神情严肃,心里得意非凡。
他也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骑士往往与尘土相伴,可是今天疾奔数十里,身上依然洁净如初,神清气爽,他也是欣喜不已,忍不住摸了下胸口下方那凹凸不平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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