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处赶来的精灵戒备地看着装扮怪异的御尘风,手里的战斗长弓拉进了弦——由于最近阿尔曼帝国在边境挑衅的缘故,精灵已经不再佩带小范围战斗的角弓,而每一个人都佩带了这种一点三米长的强弓,装备了大型的螺旋破甲箭,这已经是战争行头了。如果御尘风真的被这样装备的上千精灵包围攻击的话,那么他本事再大十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精灵们看着强闯精灵神庙的人类跟自己的女王走在一起,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是他挟持了女王么?看起来又不像。
“一场误会,大家各自做事去吧。”女王陛下冲着周围戒备着的精灵微微一笑:“他只是不明白我们的礼仪而已。”
女王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精灵们各自提着武器,一窝蜂一般的散了。本来最近边境吃紧,巡逻的人手都不够,这是听说精灵皇城内有人闹事他们才赶回来。眼看着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那还有咱什么事?千百个挽着长弓的精灵犹如聚集的时候一般,又如潮水一般褪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地走着,走出了精灵神庙的范围之后,那迦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好像是将很多很多年以来压抑在胸口的浊气全部都要吐干净一般。
“如果你慢一点的话,也许我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那迦转头去对着御尘风浅笑:“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事先说好,我可不会治病,也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
“你不救我的话就没有人能救我了。”刚刚打架还打得兴奋不已的御尘风一提到自己的病,脸色又沉下来了:“这可是先知告诉我的,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治我这个病的话,那么就只有陛下您呢。您可不要随便谦虚啊,这种玩笑能把人吓死。”
“可我真的不会治病。”那迦眨巴眨巴眼睛,顽皮地一笑:“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处打听打听——纯血精灵不擅长治疗类的魔法,你别看我是女王,我也仅仅知道一点点治疗性的魔法,也只会使用那么一点点。如果你的手指割伤了,我可以给你止血。”
那迦一边说,一边看着御尘风越来越看难的脸色,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人类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特别的开朗。不需要去算计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直肠子。
“好吧好吧。”那迦笑呵呵地找到一块大青石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御尘风说道:“你要让我给你治病,总得先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吧?头疼发热?气血不畅?还是那个不调……”
看着那迦如花的笑颜,御尘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跟早婚少*妇没什么区别的精灵为什么会是女王。无论从她说话还是做事的方式来看,根本就跟代表着精灵中最优雅的,最高贵的女王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许每一个人都双面性,自己每一次运气都不好,那个温柔婉转的女王陛下刚刚去睡觉了,而这个少*妇一般的女王却出来了?
御尘风忽然冒起一股子扭头就走的欲望,可是忽然想到了先知所说的,精灵女王是唯一一个能够救他的人,而且自己还有大把的金币在人家手里,御尘风忍住了发脾气的欲望——竟然连那个不调都诊断出来了,谁听说过那个不调有男人得过?
“都不是……我头不疼不发热,而且我也没有那个,也不调不了。”御尘风忍住了牛脾气憋着坐到了女王的旁边:“是一种怪病,先知说也许你知道怎么医治。毕竟精灵是生活在这个大陆上历史最古老的种族,或者在以前的历史中出现过。”
“哦?这么怪?”那迦来了兴趣:“具体说说,这跟当时那块石头没砸死你有直接关系吗?”
“你知道我当时没被砸死!?”御尘风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还用泥巴把我埋起来?”
“你别忘记了,我们可以感觉到自然的一切,你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在那块巨石被吊起之后,我就感觉到你还没有死,可是我也没有把你马上弄出来。”那迦望着天空顿了顿说道:“如果我当时把你弄出来的话,你也许活不到今天。反而放着你不管,你不是立刻就跳出来生龙活虎了吗,我这是在保护你。还打伤了我们几个神庙骑士——这比账算在你的金币里。”
“至于用泥巴把你埋起来……如果以你当时出现的样子出现的话,在场的一半人都会吓疯掉。”那迦呵呵一笑,缕了缕金色的柔顺长发,轻轻地一甩头,长发随风飘舞着。“你难道没有听到人说过,你自己长了一身黑色的鳞甲吗?当时除了我跟兽人先知能够感觉到你的情景,我想他们大家都看不到。”
看起来这个女王还知道得不少——御尘风抖了抖肩膀摆正了坐姿。当时那么大一块石头从头砸下,其实任何人都没有抱什么希望把他活着救出来。而那迦在指挥着精灵魔法师将巨石吊起来之后,却立刻朝下面撒出了一片催生魔法,摧生着草地跟花朵长出来。
现在想起来,她说的的确还挺有道理的。如果按照夏洛娜形容的,刚刚把自己挖出来那个时候,全身上下覆盖着黑色鳞甲,到处都渗着血的样子,怕是会被当成魔鬼给直接打死。就算不打死,打一个半身不遂肯定是跑不掉的。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御尘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我身上埋泥巴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这听起来是有点道理……对了,不是跟你扯这个的时候,我就快要死了,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事?”那迦微微一愣:“怎么,你的病跟泥巴有关系吗……是不是我在施放生长魔法的时候泥土太活跃了,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