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时间,所有应邀参加由欧黑盟召集在法兰克福召开会议的黑道代表们统统到齐了,法兰克福晚上7点钟,欧黑盟包下了整个玛丽汀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会前酒会。
端着酒杯站在酒会的一角,陈远有些郁闷:“外国人就是麻烦,直接吃饭多好。”
云承晚轻笑一下:“这也算是外国宴请的一种形式吧。外国人没多少规矩,喜欢这种比较随意的气氛。”
陈远没好气的说:“在咱象州,弟兄们喝酒的时候也很随意,也没多少规矩,可是至少有些肉可以吃。你看看…………”他指着餐台上摆着的各色糕点、甜品以及几只硕大的烤火鸡腿说:“也就那几只火鸡腿可以吃吃,不过吃着一点都不爽,哪有咱们国内的烤羊腿、酱猪蹄好吃?”
云承晚轻轻摇头,苦笑连连:“要不咱们出去找找街上有没有中餐馆?”
陈远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就算是在人家地盘上。硬生生的在象州拼下一片天地的陈远也不怕,关键地是,陈远不想多生事端。
无论如何,酒会的气氛还是十分热烈的,这些在世界各地称雄的黑道大佬们有些本就认识,有些也早就相互知道,此番聚首,认识的拥抱、碰杯。不认识的经人介绍之后也慢慢熟识起来。有些本来就有纠纷矛盾的则相互之间怒目以视,如果不是碍于欧黑盟这个东道主的面子,只怕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由于陈远明确表态对这样地氛围敬而远之,云承晚只好自己端着酒杯四处逛游;认识他的人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他认识人家,但又说不上话,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语言问题。有时候他笑容可掬的说着久仰的话,而对方却是一脸诧异的用他听不懂地语言问他:“你是哪一位?不是酒店的亚裔服务生?”
就在云承晚自叹在这样的场合左右不逢源的时候,忽然发觉背后猛然一紧,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公然对付自己?云承晚有点拿不准,他虽然并不会英语。但是跟着杨泊在美国混地时候,也的确结下了一些仇家,这样的黑道大聚首上,难免会有美国方面的人。
一只大手轻轻地搭在了云承晚的肩膀上;云承晚微微侧目,发现这只手掌大的出奇,加上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地汗毛,活脱脱一个大肉蒲扇。
自己的仇家之中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吗?中国?”
是汉语!云承晚心里一阵狂喜,可找到一个除了陈远和玛丽汀酒店的服务生之外说汉语的人了!
对方是一个身材异常巨大的大汉,穿了一身紧巴巴的黑色西装,脖子下面系着的那个特意定做的领带看上去能够做别人的餐巾。
但,可能是因为在这个鱼龙混杂地场合遇上了同样肤色的人的缘故,这个大汉的脸上满蕴着微笑,看上去十分和善。云承晚,代表我大哥陈远来参加会议。”云承晚对这名大汉报以同样地微笑:“朋友是来自哪里?”在外国长大罢了。”大汉咧开大嘴一笑:“我叫杜神。是一位阿拉伯黑帮大佬身边地小弟。”
他乡遇故知,杯中酒是留不下的,两个人手里地杯子很快见底了,只不过对于云承晚来说这一杯是一大口。对于杜神来说。这一杯可能不过能起到润润喉咙的作用。
两人相谈甚欢,喝的酒也不少。很快就到了必须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人生的基本问题的地步了。
站成一排站在小便池前,云承晚心里那个感叹:人个高了,那个部位就是大;豁然之间发现杜神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一枚人头戒指。思。”
云承晚有点不明白,阿拉伯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跟在阿拉伯黑道大佬身边的杜神怎么会戴着这样一枚看上去如此古旧的戒指呢?耀的意味,杜神将戒指在云承晚眼前扬了扬,说道:“它可有年数了,是我们家家传的,爷爷传给我爸爸,爸爸又给了我。后来爸爸不幸过世了,我就一直戴着这枚戒指,算是对爸爸的一份感念吧。”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看到这枚戒指的古旧的色彩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枚戒指的背后隐藏着故事了。
杜神展颜一笑:“没关系,早过去很多年了。”忽然又说:“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你如果想仔细看看这枚戒指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边说,一边把戒指递到了云承晚的面前。
云承晚嘴里说着:“这多不好意思。”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盯上了这枚戒指。
这枚戒指并不丑,但是说它漂亮却十分牵强,尤其是那暗红的肤色、尖尖的耳朵、长长的角,给人以怪异的感觉。
岁月掩住了戒指本来的光泽,到了现在戴在杜神的手上,怎么看都像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只是,为什么云承晚望着这枚戒指的双眼之中突然绽出一丝亮光。直代代相传,谁都不知道这枚戒指最早代表着什么含义,不过,如果你仔细顶着这枚戒指的话,就会发现,这枚戒指上的人脸似乎是活的,你看,它在朝你眨眼睛……”看到戒指上突然散出一丝暗光射入云承晚的眼神之中,杜神结束了跟自己豪放的身材决不相配的絮絮叨叨,收回截至,诡异的一笑:“现在,是不是该带我去拜会一下陈远了?”
云承晚看看他,点了点头。
每个见到杜神的人都为他的大块头感到惊讶,陈远也不例外。陈远心想:“跟这样的家伙对打绝对是比较郁闷的事情。”
云承晚介绍说:“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叫杜神,他是阿拉伯一位黑道大佬身边的人。”握了一下手,双方的手上都戴着戒指,陈远的饕餮纹戒指和杜神手上那枚人脸戒指挨近的时候,突然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毫光,刺痛了陈远的手指。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杜神的手指上,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神心想。而陈远想的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