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种情况下,诺顿只能做困兽之斗。他对开赛特下令道:“开赛特,带领你的将士向敌人的右翼轻骑兵冲锋,拉特曼,你从左翼突袭,我带人直接从正面突围。你们记住,不要顾及其他的人,保存实力,以待后图。”
三队人马整队完毕,诺顿的战刀一挥:“英勇无畏的将士们,握紧你们的战斧,提起你们的战刀,将敌军砍死在我们的马下,杀啊!”他一马当先,带领着七百骑兵冲向前面的轻骑兵。
卡斯隆没有带来弓箭手,否则突围的骑兵阵营一定会伤亡惨重。诺顿冲进中间的骑兵阵,手里的战刀上下翻飞,上劈骑兵,下砍马腿。他威风凛凛,双目圆睁,使出****解数拼死一搏。在他的四周,血光飞溅,肢体四散,鲜红的血早已染红了他银色的铠甲。
冲杀右翼的拉特曼被敌人围追而上的重骑兵赶上,在最后一名战士用自己的马刀刺进敌人的胸膛后,自己也被后面的骑兵乱刀砍死。全队六百战士全部阵亡,砍死杀伤敌军千余骑,牵制了近两千的兵力。
左翼的开赛特遵照诺顿的吩咐,不顾一切的带领着战士向前冲锋,不敢恋战。他们依靠精湛的骑术,灵活的杀伤力阻杀着长野团的骑兵,在付出两百战士的代价后,终于成功地冲出长野团的包围圈。奔出二十里后,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了追袭的敌人,他才命令手下的骑兵休息,为伤员包扎伤口,并派出两骑前去侦察后面的情况。
两骑飞快的奔回到开赛特的身边报告道:“右翼拉特曼大队全队阵亡,营长也被敌人的骑兵围困了,情况十分危急。”
开赛特从地上一跃而起,灵巧的一个翻越,跨上了战马,大声道:“上马,救援诺顿阁下,骑兵营不会丢弃自己的兄弟。”
骑士们重新跨上他们的战马,勒紧战袍的带子,系好铠甲,擦干脸上的灰尘和血迹,拨马向回杀去。前面的喊杀声已经能清楚的听到,他们催动坐下的战马急速向包围圈冲去。
诺顿的七百战士拼杀到最后只剩下了五十六骑,他们围成一个圈,拼命地阻挡着冲上来的敌兵,保护着被围在中间,受了重伤的诺顿。
卡斯隆想一举把这只白色军团的先锋队消灭掉,大声地呵斥着冲杀的骑兵。他的重骑兵已经冲了上去,他坚信,即使是以野战著称的白色军团骑兵在面临这么多重骑兵的围杀,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们还受了伤。
长约三米的骑士枪,轮番冲刺,锋利的枪尖刺透了五个战士的胸膛,划伤了士兵们的肌肤。受伤的战士依旧在拼命的抵抗,血红色的衣甲已经被风吹干了,和着血液粘贴在身上,而新的伤口还在继续流血。
长枪还在刺杀着,枪影舞动,白色军团的战士身上新增了好多的伤口,血流不止。一个战士,突然凄厉地惨叫起来,那叫声凄厉无比,震惊了作战的每一个士兵的心。他们注视着那个被长枪刺进左肩头的士兵。他的左手握住长枪的枪尖,右手****挥动手中的战刀,蹦的一声,长枪的枪杆断裂,他的战马奔腾,向那个重骑兵冲去,刀光闪过,尽管无法杀死这个骑兵,可却听到一声惨叫,骑兵的枪杆落地,他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哀嚎。如果不是他的铠甲与坐骑是连接在一起的,他现在一定倒在了马下。
眼睛是重骑兵的弱点,那个士兵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自己的战友。五十名骑兵,分出二十名飞驰而过,舞动手里的战刀,向着敌人的头盔砍下,坚硬的眼罩不能低档战刀大力的一击。近身搏杀,长野团没有短小的兵刃,一阵阵刺耳的哀嚎,在纷乱的战场中荡漾,让长野团的战士听了心惊胆寒。
冲杀的二十名战士被外围的铁骑兵包围,长枪穿进了他们的身体,重锤击碎了他们的脑壳,狼牙棒砸断了他们的骨头。二十名勇士惨死当场。
包围圈越来越小,剩余的三十名骑兵缩小成一个小圈,对抗着长野团的冲杀,人在一个一个的减少,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诺顿的情形十分危急。就在卡斯隆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就在围困的士兵准备以死相拼的时候,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震撼着大地,摇曳着高山。大地震荡,高山摇曳,若不是停止了行进,也许这座山镇的会崩塌。
白色的云朵出现在圣山的大路上,遮蔽了阳光,覆盖了草地。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映下,发着刺眼的光。白色军旗飘扬在空中,宛若真是天空中落下的一朵流云。白色军旗下,一位身着黄金铠甲的将军傲视着前方冲杀的长野团骑兵队伍。看着遮天蔽日一样多的白色军团战士,卡斯隆不禁心中为之震撼。
“舍弃围攻,立刻结成防御阵形。”遇到这样的阵势卡斯隆依然镇定自若,从容地指挥军队准备迎战。
所有长野团残存的战士遵照卡斯隆的指示,集结在一起,组成了以重装骑兵为外围,铁骑兵殿后的新得到防御战阵。卡斯隆一人一骑奔驰到军阵前,先躬身施礼,然后很有分寸地问道:“阁下莫非就是白色军团地宙统帅?”
地宙看清了卡斯隆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心里很惊讶在这样一个贵族的骑士团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将才,看来是低估了教廷的防卫力量。当他看到满地的尸首,倒地的战马,他能想象的出刚才这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斗。再看长野团的阵形在激战过后依然能迅速归拢起来,显然这是主将训练出来的结果,他开始欣赏这个年轻的团长了。
“我就是地宙!”地宙依然的那么的傲气,他的回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却又威严无比。傲慢的声响久久回荡在战场的上空,每一位士兵都能听到他高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