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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说:“我赞同托利团长的意见,我们应该全面地想一下,不能漏掉一个可能的理由。比如说,魔王或是妖皇病死了之类的,雅克不得不回到魔界妖境。”
夸克不以为然地说:“哪有这种可能,魔王和妖皇是长生不老之身。”
“我也只不过是打个比喻罢了。”
“报告!”
各位将领正在谈话间,一个士兵急冲冲地从大厅外进来了。托利掉过头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士兵心中立即紧张起来,看他脸色焦急,神情紧张,难道兽军又打回来了!
“布达拉将军出城了!”
“什么时候?”托利惊讶地问道。
“就在刚才。”
“简直是胡闹,布达拉也太狂妄了,竟然不把九千多将士的生命放在眼里,也不把整个黑色军团的生死存亡当作一回事,他难道真的要到葬送了所有士兵的生命之后才能明白吗?”托利气愤地拍起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嗡嗡”作响。其他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自感无趣的走了,偌大一个议事厅上只有托利和夸克。
“大哥,别生气了。生气他也不会回来的,他愿意去送死,就让他去。”夸克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疼的不是他,而是那九千多名将士。”托利悲愤地说。
“你这就不对了吧!布达拉的那些将士跟随他几个年头了,他们是布达拉的人。还是想一想天宇现在怎么样了?”
天宇被困在密室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侵蚀着他,无形无迹的孤独缠绕着他,无限的寂寞令他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出路,只能在阴冷幽静的地宫里胡乱地转来转去,打发无聊,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外面战斗还在继续,而他身为一军统帅竟然阴差阳错掉进了这个莫名的地宫,在这一个超乎寻常的世界里安静的待着,这一切仿佛都是命运在捉弄他。身为一个军团的统帅,在自己属下正在浴血奋战的时刻因为一时疏忽掉进了地宫,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战争记录中都不曾出现,即使是流传在人民中间的野史,也从没有这样的口传。可天宇却创造了这样一个离奇的传说,乃至后世曾有临阵脱逃的将军这样为自己辩解:连索非亚大陆的王者都曾经躲进地宫设计陷害异兽军团,何况我们只是要跟敌人玩一个迂回战术呢?
这地宫没有八百个密室,至少也有七百九十九个,东西连贯,南北纵横,想在里面辨清方向,简直难如登天。人处在困境中时,免不了会回忆起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这都是因为孤独和寂寞。天宇靠着墙,无精打采地坐着,混乱的思绪将他带进了记忆的故乡。
皎洁的皓月,明朗的星空,高高的山峰,那个年轻的女子望月垂泪,是在埋怨,又带企盼,绝美的容颜上两行清泪滴落。山涧吹起的风好冷好冷,单薄的衣衫的挡不住寒风吹袭,瘦弱的身影蜷曲在巨石上,遥望这星空,注视着明月。卡卡,不要怪我,只要确定如玉安全,我马上回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如玉,她到底在哪里,她会知道自己在四处找你吗?八年的艰苦时光,在严格的训练下,他们建立了那份至死不渝、纯真的爱。想到她,天宇的心中一阵绞痛,他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连累了她,以至于她得了魔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