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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个人要去一个饭局,见的是江之寒的几个老朋友:橙子,小怪,舒兰,和汤睛,也算是吴茵第一次去见江之寒的朋友。
走进川菜馆,江之寒总算又见识了一回吴茵的气场。目光齐刷刷的射过来,更绝的是。打外卖的师傅。眼睛没收回来。把菜里面的油溅到顾客的手上了,另外一位上菜的,手里端着盆水煮肉片,眼睛跟随着火红色的身影,不知不觉的本来扣在碗边的手指,慢慢浸到汤里面去了,也毫不知觉。江之寒心里骂道,炕”原来水煮肉片妈的都是冷
。
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还订的是包厢。说是包厢,不过是里间,也放了三张大桌子。
坐下来,江之寒介绍了一下名字,寒暄了两句。大概是因为有新的人第一次加入。一下子有些冷场,连小怪都没有多话,乖乖的坐在那里。
两个女生的眼睛好像在江之寒两人身上一直探寻着什么,搞的吴茵有些不自在。和江之寒的朋友们坐在一起,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大四,对面坐着的是小三岁的新生。
倒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橙子找了个,话题,说:“老大,知不知道最近最大的新闻?”
小怪插口说:“最大的新闻难道不是老大?”
大家一阵笑。气氛好了些。
橙子接着说:小怪打坦克战输给汤晴了,打俄罗斯方块又输
江之寒深知小怪的游戏天赋,很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汤晴,摇摇头,对小怪叹道:“奇耻大辱啊。”
小怪反驳说:“老大,你也太歧视女性了吧。你和汤晴来一把,保准你输的裤子都没有。”
江之寒还是摇头。“奇耻大辱啊。”
小怪恼道:“自古巾糊不让须眉,我们新社会。女子向来能顶半边天。”
江之寒对橙子说:“小悄不仅输了,连斗志都没有了,复仇心都没有了。忙着给自己找借口呢。”心里一动小怪异都有此古是难得的游戏对年。说不宏。照
想到这里,不由偷看了汤晴一眼,越看越觉得她和小怪很配,不由眉开眼笑起来。
小怪在旁边说:“操,老大又有什么坏点子,你看他笑的如此淫。荡。”
江之寒扭头又朝小怪笑起来,直笑的他毛骨悚然。摆手说:“我认输还不行?别笑了,我会做噩梦的
江之寒凑过去。轻声对吴茵说:“认识了?这就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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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上花瓶很多。但江之寒认识的漂亮女安,大都聪明又能干,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既然做了男女朋友,虽然有些特别的那种,江之寒到没有隐瞒吴茵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正巧吴茵四东级的功课很松,江之寒手里又有三些事情要处理,想到吴茵是学贸易。也和管理搭的上边,便问她有没有兴趣增加一点实践经验。
吴茵对这个提议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高兴的接受了。两个星期下来,江之寒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做事细致又认真。学习能力很强,悟性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工作态度好的有些过份,说是工作狂也不
张。
江之寒试着问她。愿不愿意到公司里正式来做一份兼职,吴茵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从此以后,青州办事处又多了一个编制。
小,小
大一的期末考试。江之寒连争取中上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随便应付一下。不过他的几门基础课和专业课水准其实不差,考下来居然还是全班前十的水准。
期末一考完。大家就忙着回家过春节,学校里一下子冷清了好多。
江之寒和吴茵坐在沧海居里吃晚饭,很自然的谈起寒假的计1。
江之寒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叫办事处的人去订票。”
吴茵脸色黯了黯。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我不打算回去了。也许。我把买车票的钱省下来给他们寄回去,他们还觉得开心自在一些。”
江之寒大概知道吴茵在外面打不少的工,做过兼职的市场,做家教,好像连传单这样的事也做过不少。但他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为什么缺钱?如果缺钱的话,为什么大家都传言吴茵要读研究生,而不是去工作?
在一起已经有快一个月了,江之寒和吴茵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彼此的朋友都见过了。但从没有谈起过家里的事。
江之寒看着吴茵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些许的自怜自弃,应该不只是家里缺钱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几年,江之寒也算一日千里的在察言观色方面进步着。对人心世情的了解比很多三十岁的人大概也只强不弱。
他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寒冷的冬天,独自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里过春节,还真是一个凄凉的场景,心里很是不忍,脱口道:“去我那里过年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觉得有些仓促,又补充说,“顺便,去看看公司的总部。多一些了解,认识下同事,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好处。”
吴茵惊讶的张了张嘴,完全没有想到江之寒会这样提议。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想吧。”
江之寒看着她。又说:“有几个项目,我想你能参与,这次回去正好可以实地走一走。”
吴茵犹豫了片刻。说:“那。好吧。”
江之寒站起身来。结了帐,走出门,对吴茵说:“我要去一趟办事处,你先回去吧。对了,这是给你办的卡。”
吴茵身子震了震。任由江之寒把卡塞在手里,没有什么反应。
出租车消失在视野里,吴茵转过身,走到最近的一家工商行,把卡插进,看了看里面的数额,轻声的自言自语说:“我还真值钱
她取出卡,盲目的往前走,终于走到黄龙溪旁边的一个石凳处。
放假了,很多学生都离校,这里不再热闹,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影。
吴茵坐下来。抱着头,忽然无声的哭泣起来。
当她很快习惯了他的照顾,他的温柔,和他的嘲笑和自嘲的时候,当她为今天那个回家的提议心潮澎湃不能自己的时候,那人递过来一张卡,冷静的提醒她:
我们不过是契约情人。
而一切,不过是从这个卡里大家都喜欢的那串数字开始的。
可是,这不正是她开始想要的吗?
那么,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为什么要得陇望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