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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不屑道:“沂蒙的爸爸虽然还不错,但不是看不上你么?都追到家里去骂去了。”她揭着曲映梅的伤疤,仿佛是在报复。
雯雯在旁边插话说:“小雪,你这样说就不妥了。你现在的工作还不错吧,难道不是你姐辛辛苦苦找来,又让你顶去的吗?”
小雪撅撅嘴,“鸿渐说,他正想办法把我调到中州宾馆去。到时候,我现在这个地方空出来,就可以还给映梅姐了。”
一直自顾喝酒的江之寒忽然抬起头来。问:“你们俩睡过了吗?”
小雪吃惊的转头看他。
江之寒重复他的问题,“我是说,你和刘公子,你们俩睡过没有?”
小雪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
江之寒面无表情的说:“不要激动,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我不过问问而已。”
小雪怒道:“我干嘛告诉你?你是谁呀?”
江之寒不理曲映梅投过来的责备的目光,面前这个姑娘,初见时还觉得她娇俏可爱,今天看来,只觉得浅薄无聊,连带着模样也难看了几分。
江之寒的心情不那么舒畅,连带着脾气也不那么好。他冷笑说:“你的映梅姐一定要管你和刘公子交往的事情,我觉得是不对的。”
小雪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却是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江之寒喝了口酒,清了清喉咙,慢腾腾的说:“作为朋友,她觉得你交往的人人品有问题,害怕你吃了亏,给你些建议,是无可厚非的。你说呢?”看了眼小雪,江之寒继续说:“不过呢,你的年龄其实和她也差不多大,也成*人了,找谁做男朋友当然是应该自己做主。她建议一下也还罢了,要帮你做主,就是很奇怪的想法了。即使她是你的亲。。。。。。姐姐,也是不行的。”
不理曲映梅投过来的眼神,江之寒接着说:“不过呢。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个年代,自己找了一份好的工作,再把它让给别人,即使是亲姐妹,也没有几个人做的到。”
江之寒深深的看了小雪一眼,“她给你些善意的劝告,你不听倒是蛮正常的。不过就因为这个,你要怀疑她是要和你抢男人,甚至在她面前炫耀你的优越感,就是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了!”
江之寒的语气忽然冷肃起来,小雪想说什么,但好像被他的气势所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来。
江之寒说:“你映梅姐今天叫你来,要我劝你几句。我呢。。。。。。其实是没这个闲心的,也觉得她很无聊很天真。不过既然来了,我就说两句吧。我问你,你们上过床没有,你也不必生气。据我猜测,应该是还没有了。上钩的鱼儿,就没人给喂食了。看看你才得到的金项链。多半是还没有到那一步。”
江之寒咧咧嘴,“当然,如果你姐给我讲的那些都是假的错的,我说的都是屁话。但如果她了解的情况有那么五六分真实,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如果你真的想和他有长期的展。。。。。。我指的是婚姻的话,就绝不要同意和他做那个。别的都可以,就不让他越过最后那一步。我对刘公子的了解是从你姐那里得来的。如果她描述的是准确的,他想要的战利品是什么,非常的清楚。不管他给你买什么礼物,说什么好话,你只要坚守住自己的原则。那么。会有以下几种可能:一,你对他真的如此重要,并不是玩弄的对象,征服的目标。那么,他会对你一样的好,而你可以等到去街道办事处和他领结婚证那天,然后。。。。。。你心愿成真。二,他迟迟等不到他最想要的东西,转背就去找别人了。三,他找个机会把你灌醉了,强迫你做了那事,就像他传说中曾经做过的那样。”
小雪涨红着脸,反驳他说:“你。。。。。。你们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之寒,你说的是你做过的事吧?不要强加到别人身上!”
江之寒不理她,转头看曲映梅,“我该说的都说过了,ok?话糙理不糙,听不听的进,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曲映梅眼圈还有些红,小雪暗示曲映梅是因为嫉妒才几番劝阻她的说法,让她感到很受伤。
小雪站起来,冷冷的说:“你们说完了的话,我要走了。”
曲映梅沉着脸,问:“你去哪里?”
小雪说:“当然是去我男朋友那里。”
曲映梅说:“你们也不差这一天,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们把这个事情好好说清楚。说完了,以后我也不再管你!”强拉了她的手,进了里间,去说他们的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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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是个极聪明的女生。去年冬天,江之寒和她在她家里曾经有一次很亲近的接触。但那之后,两人仿佛都忘掉了那事,真正做起朋友来。
可笑的是,江之寒每次恋爱失败,都把雯雯的台球室当作很好的避难所。在这里,随意的喝喝酒,打打球。偶尔还跟着雯雯学学跳舞,好像是除了工作以外,打时间和填补空虚的最好的形式。
这几天,江之寒去台球室的频率又高了很多。曲映梅大概感觉到什么,经常下了班,也跑到台球室来陪他打球喝酒,却绝口不提私人的事情。陈沂蒙这段时间跟着他爸的考察团去了东北,不在中州。因为陈团长坚决的反对,两人的恋情,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不知道会飘向何处。
曲映梅在宾馆的工作很辛苦,而且很多时候要值夜班。星期六晚上九点半,她交了班,坐车到了雯雯的台球室,雯雯已经准备着关门了。
曲映梅去后边的冰箱里拿了一小罐饮料,走出来,坐下来陪雯雯聊天。
曲映梅说:“雯雯姐,我有时候都替你担心,台球室生意好像不很兴旺啊,能挣钱么?”
雯雯笑笑,“还好,能挣点儿不多。托之寒的福,我以前每个月给派出所打点的钱都省了,定税也减了额度,所以能省下不少钱。”
曲映梅说:“这家伙。。。。。。最近来的很勤,不会是又有什么感情危机了吧?”
雯雯抿嘴一笑,“多半是的。那个姓伍的姑娘,好久没和他一起来过了。”
曲映梅说:“伍思宜工作是在外地的,可能最近不在中州。”
雯雯笑笑,“你没问过?”
曲映梅瘪了瘪嘴,“他要真是有感情危机,心情不会好。我可不愿去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