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摇摇头,说:“好像……好像还在,后来有没有被搜走,我就不知道了。”
龙耀说:“如果被搜走了,想办法把它拿回来,给他们钱,多少钱都行,记住了,”用耳语的声音说:“第十页第二行,第十三页第三行。”
他看着林晓有些迷惘的样子,问:“记住了么?”
林晓点点头。
龙耀不放心的说:“你重复一遍给我听。”
林晓说:“十页……二行,三十页,第……二行。”
龙耀说:“你要记住了,一定,知道吗?”
林晓点头。
龙耀叹口气,身体好像终于松弛下来,他笑起来,有些欣慰的样子,“对不起你”。
林晓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小声的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你挺着就好了。”
龙耀绽开一个好像很开心的笑容,“我想通了,就不怕了。”转头对抽烟的警察说:“我好了!”
那警察走过来,指着林晓说:“出去左拐,李警官在门口那里。”
林晓站起身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听到龙耀在身后说:“林晓,脑袋掉了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那时候我再来娶你。”
林晓身体剧震了一下,她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眼里遍布血丝,面色有些狰狞,神色却出奇的温柔。林晓避开他的注视,一甩头,转身出了房间。
龙耀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说:“去叫你们领导吧,我有重要的情况要报告。”
刑警队的张队长坐在龙耀对面,翻了翻手里的卷宗,说:“有什么,说吧。”
龙耀说:“领导,给支烟。”
旁边的小刘看了眼张队长的眼色,递过去一支烟,帮他点着了。
龙耀美美的深吸了一口,说:“真Tmd太爽了。”
刘皱皱眉头,正要出言呵斥,看了眼张队长,又闭上了嘴。
龙耀吸了几口烟,说:“我有个请求,还请领导能够成全。”
张队长说:“你说。”
龙耀说:“林晓,就是和我住在一起那个女的,没她什么事,我做的这些,她都不知情,也不存在什么窝赃销赃什么的。”
张队长平静的说:“你要相信,我们的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龙耀说:“领导,你也不用和我说官话了。我老实和你讲,她之所以没有去举报我,只是因为我第一次见面就**了她,趁她睡着,还拍了些照片来胁迫她。”
张队长剑眉耸了耸,说:“详细讲讲。”
龙耀说:“具体的我可以写一份详细的东西给你们,还有一个在旁边帮忙的,叫言亚龙,是她当时的男朋友。这些,你们都可以向人求证的,我都会写在报告里。”
张队长问:“照片呢?”
龙耀说:“上次我逃的时候,掉了。”
张队长说:“我们会酌情考虑这个情况的。”
龙耀说:“领导,虽然道上的人都恨你,但据说你的名声在中州警察里是最好的,我就赌上一赌,信你一次。你给我个保证,让林晓出去,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张队长说:“我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我们刚收到承县公安局传来的东西,有一个伤人致死案是你做的吧,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指证的。”
龙耀说:“不用指证了,是我做的没错。”
张队长说:“就这个,就够你吃枪子儿啦。”
龙耀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放过一个无辜的女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给你的东西,会对你有帮助的。”
张队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了好一阵,说:“如果你这个**的事情,经过核实是真的,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龙耀说:“痛快。”转向小刘说,“你可以记了。”
刘瞪他一眼,但还是拿起了笔。
龙耀说:“去年春节前,武林区那两起金铺摩托车劫案……是我做的。还有……”
173纠结
龙耀的出现,对江之寒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祸。。他跳下楼的时候,不仅加重了脚踝的扭伤,肩部的伤势更重一些,好在没有断了骨头,但没有两个星期大概是恢复不了的。
好在这个星期厉融融恰好去南边参加一个图书博览会去了,江之寒省下了口舌,不用和老妈解释。由于不愿意单独面对最近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的父亲,他随便找了个说辞,就跑到杨老爷子的四合院来窝着。
伍思宜是第一次来拜访江之寒的这个据点,她四处看了看,走进屋来,感叹说:“这个院子,再过几年,应该值不少钱。”
江之寒翘起大拇指,夸道:“不愧是行长的女儿,有经济眼光!”
伍思宜这时才注意到,江之寒的左肩有些隆起,走近了,皱着眉头说:“衣服又没有穿好吧,这里怎么隆起来一团?”,伸手来摸。
江之寒抓住她的小手,说:“别!正好你来了,帮我换一下药吧。”说着话,把夹克和衬衣解开了,露出里面的伤口。
伍思宜捂着嘴,轻声叫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江之寒怕她担心,敷衍说:“练功时不小心伤到了。”
伍思宜撅起嘴,“你就拿你那套鬼话去哄鬼吧!我也懒得问你。”并不追问,只是轻柔的帮他换药。
肩部和脚踝的伤势其实并不妨碍江之寒的日常生活,但伍思宜知道他受伤以后,便天天跑到四合院来,提着当天买的新鲜蔬菜和肉类,帮他做饭和熬汤。
面对着伍思宜的体贴照顾,江之寒越的有些不安起来。这个帮他买衣服的女孩儿,这个帮他做饭熬汤的女孩儿,这个身家丰厚却每天跨过大半个市区来见他的女孩儿,让他心里越的有负疚感。江之寒也曾想象当年喜欢倪裳那样,打起精神,一门心思的对她好,哄她,体贴她,照顾她,做些傻乎乎的情人间做的事情。但那个身影似乎还抹之不去,自己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伍思宜对他越好,江之寒就感到越内疚,而且是双份的负疚,一份是对伍思宜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