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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起逛过两三次街,吃过几次饭而已;温凝萃在倪裳的心里,是江之寒的朋友更多于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这样的心事也不愿和她说;阮芳芳呢,倒是和倪裳越走越近,但她这段时间被自己的事所困扰,很久都没有见过了;冉晓霞相对来讲不那么熟悉。剩下的,倪裳最好的朋友和倾诉对象就只剩薛静静一个了。
自从春城回来以后,倪建国的神情更为阴沉。有时候倪裳看父亲的眼,仿佛能从里面看到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一丝丝恨意。倪建国和白冰燕的冷战还在继续,卧室的温度大概已经在o度以下。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形,倪裳扮演的是那个把炉子点燃,把父母拉回到一起的角色。而这次,她只是在角落里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家里就象是一个冰窟。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谁也不会受得了。倪裳也不例外。她把薛静静叫来,也是要找个宣泄的渠道。
倪裳大概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和江之寒很有默契的,她只是说约会被父亲现了,他很震怒,一定要他们分开。最后提出的条件,是要两个人不能在一所学校,所以江之寒选择了转学。
薛静静听完,跟着叹了回气,说:“他……毕竟是真心喜欢你的。”
这句话,仿佛是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把锁,旋开了一个阀门,没有任何征兆的,倪裳扑到她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薛静静被吓到了。倪裳哭的如此的凄惨,如此的大声,如此的长久,她的肩头很快湿透了。象很多高二三班的人或者整个高二的学生一样,薛静静见惯了倪裳镇定自若,谈笑风生,象小老师一样的样子。作为倪裳的好朋友,她也见过私下里更多彩的倪裳,大笑的她,哀愁的她,调皮的她,难过的她。在那个临江的餐馆前,她第一次见到黯然落泪的她。
但薛静静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见到这样的一个倪裳,失去控制,毫不在乎形象,只是一味的痛哭。
倪裳哭累了,在薛静静的怀里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薛静静想起倪裳的悲伤,那哭声这么久了似乎还回响在耳边。她失了一会儿神,有些忧愁的说:“要是倪裳知道了这个,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她一心想着江之寒要考一个好的大学。”
楚明扬说:“你别忘了告诉倪裳这件事。”
薛静静说:“为什么要告诉她?不是让她更难过么?”
楚明扬说:“迟早是会知道的,你以为,她不会一直在想吗?”
楚明扬又说:“我希望他们能重新在一起,你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吧。所以呢,我们要做一些事,来帮助他们。”
薛静静问:“我们能做什么?”
楚明扬说:“听了老大和我说的,和你同我说的,我知道倪裳的父亲是打的什么主意。他想的就是,两个人远离了,慢慢的感情就淡下来,就会断了来往。我呢,偏偏要不让他得逞。先呢,我要去同老大讲,倪裳这些天是如何的伤心难过,你要去同倪裳讲,老大为了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让他们知道两个人实际上都是很在乎对方的,这份情意不会因为远离,就消失了。”
楚明扬想了想,又说:“然后呢,我要想法找到一两件事,把他们长久的联系起来。”他很肯定的对薛静静说:“我一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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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融资进行时之二
不知道扯掉了多少根头,江之寒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投资方案说明。。他跑了一趟中州大学,交了一份给明矾,让他看看,如果可能让他父亲评点一下,就是意外之喜。又给了他一份,让他转交给荆教授。
荆教授现在位高名重,事务繁忙,江之寒揣测他多半没有时间看这个东西,也是抱了侥幸的心理,给了他一份,并提了几个问题,让他指点一下。没想到,一个星期以后,明矾让姗姗带回来一份荆教授的回复。在回复上,荆教授写着,
我以为,风险评估部分,不仅很必要,而且应该写的更详尽。
你需要的投资者,和合作者,应该是有远见但又知晓潜在风险的。
我入股8圆。
江之寒看了,开心的笑起来,信心似乎一下子扩充了十倍。他兴致勃勃的把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天之内至少读了二十遍。按照荆教授的吩咐,他又稍微修改了一下文件,把心目中想了很久的潜在的募集资金的对象一一写下来:
罗行长兄妹
郭副行长家
温副校长家
石厂长家
林师兄
师父
戚处长家
芹家
明矾是不必说的,由于某种原因,江之寒把陈书记划掉了。其他的人,譬如肖邯均和程宜兰,自己也是可以知会一声的,但他们应该都没有能力拿出太多的钱。
投资这个事情,有一个好处。在某些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商业秘密。即使你把意图告诉他们,他们把你抛在一边,自己去买,对江之寒也说不上是什么太大的坏事。市场这么大,是容得下多几个的买家的。大趋势来说,买的人越多,总归是件好事。
晚上的时候,楚明扬前来拜访。两人在庭院里摆开桌子,杀了两盘象棋,一胜一负。收好棋子,便拿出茶泡好,就着茶,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