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甜笑着说:“我准备好了,保证再差也不皱一下眉头的。”
江之寒从抽屉里拿出一薄本装订好的小册子,倪裳接过来一看,封面上有行书写着:
倪裳和江之寒的岁月
倪裳笑着说:“你的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了?”
江之寒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个,其实是描红的,严格来说不是自己写的。”
倪裳翻开封面,是一幅简单的铅笔画的素描,一对少男少女牵着手,站在山上,近处是树木山峦,远处是影影绰绰的城市的建筑,右下角写着十七岁。
倪裳依偎在江之寒怀里,问:“你画的呀?”
江之寒说:“这可是在王箫的指导下,我千辛万苦才完成的,还被他从头到尾奚落了几天,说我完全没有艺术天赋。”
倪裳柔声说:“画的挺不错的。”
翻开下一页,两人站在一起,远处是一座宏伟的大城,正是倪裳最想去的地方:高原之城拉萨。右下角写的是二十岁。
倪裳憧憬道:“二十岁的时候,我们真能一起去那里吗?”
江之寒肯定的说:“一定的。”
倪裳有些不舍的看了好久,才翻到下一页,上面画的是一栋房子,面对着大海,被草坪和野花包围着,在房前的长廊上,两个人坐在摇椅上,看着大海。右下角写着,三十岁。
倪裳轻轻的念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翻开下一页,只见两人背着背包,四周是不同的景物,埃菲尔铁塔,大本钟,大峡谷,斗兽场,雅典卫城,不一而足。
倪裳轻声的说:“四十岁才去周游世界吗?”
江之寒笑道:“二十岁时没钱,三十岁时没空,五十岁以后也许就懒得去了,所以四十岁挺好的。”
倪裳翻开下一页,只见上面有一群人坐在屋里拍合照。
倪裳问:“哪两个是我们呀?”看到右下角写的是六十岁,嗔道:“老头老太是我们啊?你怎么一下子从四十岁跳到六十岁?二十年就没有了耶。”
江之寒不好意思的说:“画画实在是太难了,允许偷偷懒嘛。”
倪裳偏着头,看了好久,又问:“怎么会有这么多?一,二,三,这有十几个呢。”
江之寒说:“这是三代同堂啊。”
倪裳很较真的,“那也没有这么多呀。”
江之寒说:“我们多生几个,最多不过去做生游击队。”被倪裳拧了一把。
来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两个老头老太,拄着拐杖,互相搀扶着,老态龙钟的走在江边,右下角写着,一百岁。
倪裳笑道:“你好贪心哟,要想活到一百岁。”
江之寒说:“现在医学科技日新月异,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活到2oo岁呢。”
倪裳看着画,向往着说:“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
过头来,紧紧的抱着江之寒,把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了,谢谢你……亲爱的。”
过了好一会儿,倪裳抬起头来,很傻很天真的问:“那下一辈子怎么办呢?还要在一起吗?”
江之寒被她逗笑了,“你想的还真远哦。”
倪裳拧他一下,“下辈子就想去找别人了吧。”
江之寒说:“怎么会?还会在一起的。”
倪裳为难他:“那要是到时候不认识对方了呢?”
江之寒说:“那怎么办?”
倪裳逼他说:“你点子不是多吗?快想一个出来。”
江之寒想了好久,说:“看见这个画册了吗?
倪裳“嗯”了一声。
江之寒说:“这个画册,暗含着一个密码,从头到尾,就是
记住这个密码,下一辈子相遇,就像特务接头一样,我们就合上了。”
倪裳耍赖道:“要是这个密码也忘了呢?”
江之寒恼火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说的没错,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是要有个备用密码的,这个备用密码呢……嗯,就是今天你这个日子年月日六位再加上这个珍珠的数目17,后面再加上我的生日,多少,对,有十四位。记住了?你十七岁的生日加上十七,再加上我的生日。”
倪裳腻声说:“好复杂哦。”
江之寒用手在虚空里抓了一把,像做法的人一样念念有词,然后把手放在倪裳的胸口上,停了一阵,说道:“好了,我已经把它们都灌进你的心里去了,再也抹不掉。即使名字忘了,相貌变了,形体没了,它们都还会在那里。”
倪裳紧紧的抱着江之寒,抱的那样紧,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倪裳突然咯咯的娇笑起来。
江之寒拧着她的脸蛋儿,“傻笑什么?”
倪裳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场景,下辈子我正和我妈走在路上,然后走过来一个人,对我说172o3o4,然后我就对我妈说,妈,我要嫁给他。大家一定会以为我疯了吧。咯咯……呵呵……”
104卧轨的人们(上)
历蓉蓉对江之寒说,现在进货量越来越大,而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