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现在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完全无视小特雷布,带着破坏之眼就向外走去。仿佛阻挡在她面前的小特雷布和一众魔王都不存在似的。
“不要以为拥有破坏之眼就可以为所欲为。”小特雷布手一扬,一个披着绿色斗篷的男人闪身站在了他的身前,一柄墨绿色的藤弓竹箭也出现在了男人的手中。
“地魔兵枯藤魔弓和墨竹箭,再加上我天禽城第一魔王,就算是成年魔兽王也绝对不会忽视他的攻击,更何况是你这一只幼年地破坏之眼。”小特雷布故作善意的说道:“交出破坏之眼,你可以毫发无伤的……。”
“啊!”小特雷布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嘴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眼已经变成了两个血洞。
“你地眼睛很讨厌。”女人抬起玉白地左手放在破坏之眼的嘴边,破坏之眼伸出尖细地舌头舔去修长中指和食指之上的血液。
“杀。杀,给我杀了她……”在绿色斗篷男人的搀扶下,小特雷布捂着血洞似的眼睛,嘴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少爷,我们回去吧。”绿色斗篷男人却没有听从小特雷布的怒吼。抬手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魔王们。给女人让出一条道路,直到目送女人离开。
“卡罗达。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特雷布冲着绿色斗篷男人怒吼。
“少爷,那个女人是一位魔帝,如果我们和她发生冲突,那么唯一的下场就是全部被毁灭。”卡罗达平静的说道。
“魔帝!”小特雷布呆了一呆,然后又怒道:“难道我的眼睛就这样白白的废了。”
“当然不会。”卡罗达抬起头,露出斗篷下那双如狼般散发着绿光的瞳孔,平静的说道:“有时候力量并不代表一切,任何伤害少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那个女人。”
“卡罗达,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小特雷布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卡罗达的绿色斗篷,在上面留下了两个血腥的印记。
“请放心,只要有我的枯藤魔弓和墨竹箭在,就算是魔帝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卡罗达轻轻推开小特雷布,人如鬼魅般向着女人离开地方向闪去。
“似乎有好戏看了。”得到了小乌鸦进入下场比赛的参赛券之后,月夜兴趣十足的向卡罗达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与雷凯帝年纪相当的女人,一个已经是魔帝地女人。更重要的是,月夜在她身上感觉到了火神烙印碎片的波动。
“如果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玄魔大陆的人,如果是的话,千年牧雪没有道理会放弃她而选择雷凯帝。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这个女人是来自其它大陆。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的,应该就是前来参加魔尊弟子之战的魔尊弟子,只是不知道她是来自那个大陆。”月夜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是怎么来到玄魔大陆地,是靠魔帝强横的实力,还是乘坐魔船而来。
月夜当然希望是后者,那样的话,月夜说不定有办法在她回去的时候坐个顺风船,那样的话。就不用辛苦的去制造魔船了。
卡罗达是天禽城的第一魔王,而他地资质却并不是最好的,勉强也许可以算是中上之资,但是他却做到了天禽城的第一魔王之位,这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肯使用脑子,而不是全靠力量的魔王。
知道使用吸魔草隐藏身体魔力波动的魔王。在整个魔世界中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个,而卡罗达就是其中一个。
知道吸魔草可以用来炼制毒药的魔王,在整个魔世界中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其中就有卡罗达。
而知道吸魔草炼制的毒药可以和污魔石混合炼制成一种专门散去魔力的强力毒药的人,整个魔世界也只有两个人,卡罗达是一个。
这绝对不是巧合,因为另外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正是死在卡罗达地墨竹箭之下。
魔世界没有孙子兵法,可是卡罗达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所以卡罗达有着庞大的情报系统。这个情报系统所能触及的范围只有天禽城,这已经足够掌握到那个女人的下落,因为女人并没有离开天禽城。
一个高傲的女人绝对不会住在荒野之中,那么剩下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只有酒店,卡罗达很容易就知道了高傲女人所住的酒店,那是天禽城中最豪华的一间酒店天之翼,每天的住宿费高达三千魔币,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当然,对于一个魔帝来说,三千魔币根本不算什么。
月夜走进天之翼。在服务员敬业地微笑中坐在了离门不远的一张桌子上,随意的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中还没有出来,不过马上就是用餐时间了。相信很快就可以见到她。
同时月夜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现在大厅中负责给客人送茶酒地服务员似乎是一个新人,虽然他地动作很稳健。看不出丝毫慌乱和差错,月夜还是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一丝生硬,缺少了服务员那种深入骨髓地温顺。
月夜吸了吸鼻子,微笑着低声自言自语道:“似乎可以嗅到空气中阴谋的气息,这种低劣的技俩真的可以对付魔帝吗?”
月夜在大厅里叫了点饭菜,高达数千魔币的花费让月夜有些心疼,本来还想给小乌鸦要一些烤肉,可是最便宜的烤肉也需要上百魔币,月夜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没多久,那个女人就从与大厅相连的客户通道里走了过来,月夜的眉头突然皱了皱,在那个女人出现的刹那,月夜感觉到在大厅内侧一个普通客人身上散发出一丝极不容易发现的杀机。
女人看到了月夜和小乌鸦,居然微微向月夜点了点头,月夜也报以微笑,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火神烙印的气息。
女人竟自走到月夜所坐的桌子,在月夜的对面坐下,声音冷漠的问道:“你是来自那个大陆?”
“这个并不重要。”月夜随口答道,同时也注意到在女人走到他桌前坐下的时候,那个看似普通的客人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虽然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可是还是没能逃过月夜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