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在里面干活呢。”
塔塔格里亚摇摇头说:“让外国使团做苦力,这在外交史上可没有先例呀。”
别里古台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们来了之后就劝我们大汗背叛武威皇帝陛下。大汗一怒之下就要杀他们。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规矩啊。所以我们就劝大汗不要杀他们。可我们又不能白养活他们,正好采石场缺苦力,我就安排他们到这里来干活了。”
“你们大汗为什么不让他们回去复命呢?”
“大汗对我们说,他们明知道此次来不会成功,可为什么还要来呢?这不是明摆着是要离间我们嘛。我要是客客气气地放他们回去,他们还会再派一批人来。不如把他们扣下来,以绝后患。”
“嗯。大汗说得有道理。有道理。”
塔塔格里亚满意地笑了。
回到驿馆之后,塔塔格里亚立即给武威皇帝巴特隆写信。信上说:库克尔克的忠心不容置疑。草原民族的伟大同盟十分巩固。至于狼关战事,他告诉巴特隆,十天之后库克尔克将向狼关发兵,到那时狼关的问题就会得到彻底的解决,皇帝陛下就可以安全回到昭苏城了。
塔塔格里亚写完信之后就将信纸插进一个细管里,细管口用蜡封好,再牢牢地系在鸽子腿上。他捧着鸽子走到窗前,双手一送。鸽子展翅飞翔,它在空中绕了半个圈,辨清方向之后就直直地向南飞去了。
这一天是帝国352年元月3日。
第十九章依依惜别
第十九章依依惜别
天晴了,可怕的暴风雪过去了,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毡包里,照在叶枫的脸上。刚刚醒来的叶枫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慢慢坐起身子,向四周看了看。毡包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甚至连毡包壁上被狼咬坏的地方都被修复平整了。要不是叶枫的左胳膊上缠上了纱布,绑上了正骨板,他还真以为那场与狼的搏斗是一场噩梦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叶枫。昨天夜里他梦到自己搂着一个美丽的姑娘睡觉。那姑娘的身体非常暖和,还有淡淡的甜香,那种暖融融香甜甜的感觉十分清晰,好像不是梦。可不是梦又是什么呢?这毡包里哪儿来的姑娘呢?叶枫以前做过类似的梦,他怀里的姑娘有时是他的初恋情人慈雨,有时是他的暗恋对象柳明秀,有时是一个他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儿。这种迷人的*梦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经常做的,根本不足为奇。根据以往的经验,叶枫最终认定这只是一场梦。叶枫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使劲儿掴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没出息好色之徒”然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裆,以前伴随这样的*梦,身体里总要流出一些带着奇怪气味的肮脏下流的东西,不过这次倒没有。他觉得自己还不是无可救药,于是他笑了,笑着挠了挠头。
易雨开一脚踢开毡包的门,抱着一捆柴火走了进来。叶枫能坐起来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到叶枫恢复得这么快。她愣了一下,看了叶枫一眼,但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叶枫的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已不像昨天那么令人担忧了。他的精神很好,他拢了拢被子,兴致盎然地望着易雨开说:“雨开老弟,我昨天差点儿被狼咬死,你知道吗?”
易雨开依然是那身武士装束。只是白色的羊皮袄上粘上了斑斑点点的狼血,那是夜里她与群狼搏斗时留下的痕迹。这染有狼血的羊皮袄给容貌清秀的易雨开增添了几分英武粗犷的男子气。昨天夜里,叶枫没有看到易雨开散开秀发解下束胸躺在他怀里的女子模样,他依然把易雨开当成他的小老弟。经过昨晚的事,易雨开在叶枫的心目中变成了英雄,他很佩服她,甚至还有些崇拜。
易雨开没有理叶枫,她用脚把毡包的门钩上,然后径直来到炉子前,往炉膛里填劈碎的柴火。
叶枫已经习惯了易雨开的沉默寡言,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侧过身子又问:“后来的事我记不清楚。那只狼死了吗?”
“死了。”
“是你杀死的?”
“不是。是你自己咬死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头大灰狼太可怕了。它咬我的胳膊,我就咬它的脖子。它的脖子被门卡住了,我一下咬断了它的动脉,我还喝了好多狼血呢,那味道真够呛。”叶枫一想到狼血的腥气,胃里一阵恶心。他不想再谈论狼的事情了,那是一种不讨人喜欢的动物。他想起了那个好心的老婆婆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便问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啦?她没事吧?”
“没事。”
“那个老婆婆呢?”
“死了,被狼咬死了。”易雨开放下手里的柴火,轻轻叹了口气。她后悔昨天去晚了一步,没有把善良的老人从狼口里救下来。
“真不幸。”叶枫的心情变得很沉重,那个老婆婆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乌拉特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