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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兼边境谈判全权代表,让他第一次在政坛上崭露头角。之后,当叶枫身陷囹圄,柳琛和李权联手拯救他,使他无罪获释。继而任命他做民卫署副署长,署长,最后临终前任命他做卢龙城守。将卢龙城几十万军民还有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叶枫刚才被紧急的形势所逼迫,压抑了自己的感情。现在,柳明秀在叶枫的怀里为亡父痛哭,叶枫也被感染,想起柳琛对自己的种种好处,眼泪忍不住也潸潸落下。
一个在被子底下号啕大哭,一个在被子上面泪如泉涌。不一会儿功夫,被子和叶枫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
这时,外面传来敌人大声叱喝的声音,还有踢门的声音。
叶枫下意识地搂紧柳明秀,轻声说:“好了,不能再哭了,敌人来了。再哭咱们都得完蛋。”
没想到柳明秀竟然听话地停止了哭泣。
外面有一连串踢翻桌椅,掀翻家具的声音。这些敌兵搜查是副业,主业是抄查这些老百姓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突然,大门“呯”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连串刀劈拳打的声音和敌人临死之前恐怖的惨叫声。这个时间非常短,想必是范云台和他的卫兵们已干净利索地料理了这些敌人。
一切结束之后,范云台站在门外问:“大小姐,您没事吧?”
柳明秀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从叶枫的怀里抬起头来,羞涩地转过身去,整理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泪痕。
“这里没事。”叶枫扶着隐隐作痛的左臂说。
“没事就好,我已经又派人出去打探了,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好。”叶枫说。
刚过一会儿,突然不远处传来激越的号角声。敌人可能发现同伴失踪了,正在向别处求援。然后又听到好几处响起了号角声,想必是周边的敌人接到信号后,都在向这里靠拢,形势越来越危急了。
这时夏震武匆匆跑了进来,大声说:“敌人正在离咱们不远处集结,东边的巷口火把越来越多。怎么办?”
叶枫走出屋门,对夏震武说:“这里已经不能待了,通知大家,准备离开这里。”
果然,火把的光亮和敌人杂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门不能走了,到后院去,翻后墙。你们跟着我,这一带我熟悉。”叶枫说着就往后院走。
后院放着大家的坐骑。
“这些马怎么办?”范云台问,亲卫队的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而且军人对战马都有一种特别深厚的感情。
叶枫依依不舍地用右臂抱着追风马的脖子,摸了摸马鬃,又亲了亲它。那马儿好像知道主人要离开自己似的,用头亲热地和叶枫厮磨着。
这时,前边的大门口响起了一连串的砸门声,叶枫说:“丢下这些马,赶紧走。”
大家纷纷跳上马鞍,翻过后墙。
受伤的叶枫和柳明秀在范云台等人的帮助下也翻过了墙。
叶枫家后面是一条隐蔽而又狭窄的小巷,大家的脚刚刚落地还没站稳。范云台突然惊呼:“有人!”与此同时,他纵身、在空中反转过身子,然后飞起一脚就把一个躲在角落里的黑影踢翻在地。大家吓了一跳,因为谁也没有发现巷子的角落里居然还藏着人。天这么黑,也不知道这位公爵大人的卫队长是怎么发现的。
那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他显然没有防备,这一跤摔得实在不轻。范云台紧跟着纵身过去,熟练地扭过那人的胳膊,用膝盖抵住那人的头,将那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上。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而且在黑漆漆的夜里竟能做到不差分毫,真不愧是公爵大人的卫队长,功夫确实了得。
那人的头被膝盖压着,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中间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气声。
叶枫听声音好像很熟,便走过去蹲下身子来看,这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被范云台压在膝盖低下的竟是一个大胖子。这胖子的身形叶枫十分熟悉,正是自己的大哥许德昌。
“许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叶枫急得心里像火烧的一样。自己这些人被困在这里一筹莫展,如今竟又多了一个陪葬的。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唔唔唔……”许德昌显然在说话,可一个字也听不清。
叶枫对范云台说:“放了他吧,都是自己人。”
范云台也发现这个胖子不会武功,力量也不大,不像是敌人,所以就松了手。
许德昌吃力地爬了起来,揉揉身上的伤,痛苦地埋怨道:“好家伙,疼死我了,这位兄弟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