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说:“母亲教导的是,孩儿记下了。”
叶母走了。叶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伊普雷。几天前叶枫曾托人给伊普雷捎过信,说普雷妈病了,让他回来看一看妈妈。伊普雷是个大孝子,按常理他应该迫不及待地跑回家,可好几天过去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他在干什么?整个边防军团在干什么?他越想越害怕,半夜里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他梦见伊普雷满脸满身都是血,正在和李权的军队互相厮杀,最后伊普雷和李权双双倒在血泊里。当叶枫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汗湿了衣被。
第七章可怕的真相
第二天,当叶枫走进柳明秀的办公室交整理过的会议纪要时,柳明秀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的眼圈是黑的,便问他:“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叶枫笑了笑说:“谢谢大人关心,我没事。”
柳明秀又问:“我没想到你们家经济这么困难,以前的事还要请你原谅,如果还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
叶枫说:“现在好多了,慢慢会好的。”
柳明秀又问:“现在还做生意吗?”
叶枫说:“有时去看一看,没怎么做。”
柳明秀笑着说:“做那个可是大材小用了。”
叶枫见柳明秀对自己态度很好,而且看来她今天的心情也不错,便趁机进言:“我想给大人讲个故事。”
柳明秀高兴起来,笑道:“好啊,好啊。那里有座,你坐下给我讲,噢对了,靠窗户的柜子里有上好的茶叶,给我沏一杯,你也沏一杯,咱们边喝边讲。”
叶枫沏好茶,递给柳明秀,然后开始讲:“从前,有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出了个大人物,官一直做到了宰相。这家人就想,以我们家的名望地位,这房子不能太寒酸了,于是就在原来的宅基地上将房子扩建了。正巧,这家的邻居也是个大户人家,也要扩建房子,两家就为这堵墙争执上了,谁都说对方占了自己的地盘,谁都寸步不让,为此还大打出手。最后这家人就给那个宰相写了封信,希望他能够出面迫使对方做出让步。那个宰相非但没有出面,反而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句诗:“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红墙碧瓦今犹在,古时将相住何方?”那家人看了信,一想也是,多这三尺也好不到哪里去,少这三尺又坏不到哪里去,何必斗个你死我活呢,就让他三尺吧。那家邻居一看对方让出了三尺,不好意思再争了,也让了三尺。结果两家之间就留出了个宽六尺的巷子,两家人进进出出都方便了。”
柳明秀点点头,她有点明白了,便对叶枫说:“你是想说服我让出那座铜矿是不是?”
叶枫说:“不是让出,而是各让三尺,开采这座铜矿所得的利益双方均分。”
柳明秀生气地看着叶枫说:“你是哪国人?你站在哪边说话?”
叶枫说:“我当然是咱们大公国的人,我当然站在柳明秀大人您这边说话。”
柳明秀说:“这铜矿明明在我国境内,那你为什么还要我们让出这座矿。”
叶枫说:“这铜矿是他们发现的,而且矿脉在边境线附近蜿蜓曲折,很难讲这座铜矿就一定全部位于我国境内。既然铜矿分布于两国境内,又无法准确计算分布的比例,不如就一人一半,这样双方都能接受。”
柳明秀说:“我不能接受,我们的矿,凭什么给他们采,你不要再说了,出去吧。”
叶枫看得出来,柳明秀已经很生气了,还没有翻脸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别不知趣,也不能太着急了,这种事急也没有用。想到这里,叶枫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下午,叶枫看见柯尔纳又来找柳明秀汇报情况。等柯尔纳出来的时候,叶枫上前行了一礼,对柯尔纳说:“柯将军请留步,小弟有件事想有劳柯将军。”
柯尔纳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这叶枫虽然官阶不高,但位置重要,作用不小。他天天和柳明秀在一起,是自己顶头上司身边的红人,跟这样的人搞好关系于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柯尔纳笑道:“只要老柯我帮得上忙的,小弟你尽管吩咐。”
叶枫说:“我这是个不情之请,如果柯将军觉得为难,直说无妨。”
柯尔纳笑道:“我会尽力而为,实在是老柯我做不到的,也就请叶枫兄弟谅解了。”
叶枫说:“我有个手足兄弟叫伊普雷,在贵军团任职,不知柯将军可认得此人。”
柯尔纳笑道:“那个小伙子我认识,很出色,能吃苦耐劳,身先士卒,在士兵中很有威望。我曾经亲自给他颁过奖,现在已经任命他做中队长了,原来他是你的兄弟啊。”
叶枫说:“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他妈妈十几岁就到了我家,后来一直住在我家,我和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柯尔纳严肃地说:“我老柯一生阅人无数,虽然我只见过这小伙子一面,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劲儿,这是个天生就要当将军的人。”然后他又笑着补充道:“我老柯说的可是心里话,不是为了讨你的好啊。”
叶枫说:“还要柯将军多多栽培他啊。”
柯尔纳笑着说:“那是自然。”
叶枫犹豫了一下,说:“眼下,他的妈妈正在生病,病得很重。大夫说这个病可能治不好了,她老人家在这世上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很想见儿子一面。我托人捎信给他,可他既没回来,也没有回信。至于他在干什么我不会问,我想柯将军军纪严明,普雷也不会说的。我只是想让柯将军准他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