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在楼上舞者双手,冲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道:“有种你就别走!改日再来请罪?我要是相信你的话,我就是傻子!”的文治帝从楼上下来,连忙拥上去,一起钻进一个避人的角落,将那身太监服换下,重新换上龙袍。
小卓子小心迎上去,关切地问:“听说楼上失火了,没伤着陛下吧?”
“没有。”文治帝摇摇头,心道,这失火可是自己弄出来的,不能教他知道了,否则下次他就不让自己上去了。
“没有就好,刚才可把奴才给吓得!心都不会动了。”小卓子拍拍自己的胸口,只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文治帝看一眼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见到陛下,这心呀终于又咚咚的了。”
“母后找我什么事?”文治帝懒得跟他说笑。
小卓子眨了眨眼睛,艰涩地说道:“陛……陛下,其实……其实……”
“其实?其实什么?”文治帝有些不悦。
“其实,娘娘没有找您,是奴才看您上去太久,怕您出事儿,所以才……”小卓子支支吾吾地道。
“你!”文治帝跺着脚,“今天被你这狗奴才害死了!”
“是,是……我是狗奴才……”小卓子附和着,趋步上前,跪拜道,“陛下,狗奴才知罪,狗奴才犯了欺君之罪,任凭陛下处罚!”看文治帝冷哼一声黑着脸绕着自己走过去,他擦擦脸上地冷汗,站起身,亦步亦趋地小心跟在后面,心底不停地嘀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小皇帝如此生气呢?
“将功补过!去弄些治外伤的药,送给……”文治帝顿了顿,转念一想又补充道,“把药取来,朕要亲自去。”
国师盯着火扑灭后实验室中一片狼藉的残像,良久,无语。
这两姐妹跟自己有仇吧?一个故意,一个无意,都将自己地实验室搞得乱七八糟。
柳如玉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到底怎么回事?!”国师痛心疾首地问道。
听了他的训斥,如玉身形一震:“都说了是意外啦。那个酒精瓶质地太差,用了一段时间就不行了,居然突然就爆了。你看我的脸。”如玉扑闪着大眼睛,将小脸可怜兮兮地凑过去,“要不是我躲得快,就毁容了。”
“真的?”国师直视她的眼睛,稍顷,道,“你有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没有,没有啦。”如玉摆手,却不妨,袖子藏着的那块儿玉佩掉落出来。
她忙去捡,国师却一个箭步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看了两眼,:“谁给地?”
“没谁,我捡的。”如玉赌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倒不是贪那枚玉佩,如果让国师知道真相,那个小太监不知道死得有多惨。还好他走了,当时自己气糊涂了,差点害了条人命。听人说,这国师可是能一口气用两千人来祭天的恶魔啊!
国师见她的模样,心底暗笑,脸上却是严肃无比,“拾金不昧,你总知道吧?既然是捡的,不是别人送的,那就只好没收了。“嗯!”反正也没准备昧它,如玉想,淡淡应了声,迅速转移话题,“不过,师父啊,这实验室的放火措施实在是太简陋了,而且各种仪器都不结实,就算今天不出事,以后还是会出的。”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目前没有好地解决办法。只能暂时凑合着了。”国师盯着她脸上地伤痕,“你今天也受了惊吓,这样,实验的事,先暂停,给你放两天假。”
犯了这么大地错,不处罚,反而奖励?
到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还是恶魔的善心大发现?
如玉心中算不准,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不敢轻易答应。
“来拈星楼这么久了,还没有参观过这皇宫吧?”国师慢悠悠地道,“别一副不屑的表情,这正在使用中的皇宫可跟那满是游客的博物院不一样。我会安排人带你出去散心的。只要你不总想着出去,我还是相当人道的。”
听他这样说,如玉自然不会再推辞了,难得休息两天,能四处逛逛也好。
第105节奸臣?忠臣?能臣?
勤政殿
清早上朝,兵政厅的官员便迫不及待地宣读了最新的前线消息:“陛下,太后娘娘,快马来报,先锋军已经和宛城县取得联系,据称宛城西北部忽然来了一伙规模巨大的响马贼,导致了宛城遇袭之事,而宛城县令已经设计将这伙响马的匪首斩下,但无奈贼寇太多,却让余寇脱逃,他自知对此事有失察、失职之罪,上书请辞,同时恳请朝廷派出熟知军事之人代替其职,以期早日剿灭流窜的贼寇,还民以太平。”
“当真荒谬!”兵部侍郎不等太后发言,立即站出来,“居然说我乐民五千精兵败在一伙乌合之众手上,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更何况这响马贼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我五千精兵疾行西进的时候,他们便不早不迟地出现,在峡谷中对我军发动有效突袭!诸位恐怕多数没有去过宛城,那里地形复杂,多丘陵、山脉,若不是对当地地形极为熟悉,早有预谋,根本无法对我军施行有效打击!这宛城县令失察之罪是有,但想一辞了之,恐怕难以服众!”
“陛下,太后娘娘,臣倒以为这宛城县令若真斩下了响马匪首,那他在此事上便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更不宜在此时更换。”户部尚书宫大人出列道,“诚如侍郎大人所言,这伙人是早有预谋的,能够敢和朝廷正面为敌的人此时除了窦贤之流,还有几人?!可以想见。这伙人必然是和窦贤有所勾结!宛城县令斩下匪首,便是跟窦贤作对,无论之前怎样,他都应该是忠心耿耿于朝廷地人。更何况,他设计除去了匪首。可见他有勇有谋,而他在宛城上任三年,一直得民心所向。恐怕此时无人比他更熟知宛城之局势,更懂得动员宛城之物力。此人若在此时离去,必然是我乐民的损失。臣窃以为,对宛城县令应当嘉赏,而不是处罚,更不宜同意他辞退!”
他话音刚落,吏部官中便有一位姓方的出列道:“臣也以为,对这宛城县令不宜处罚。他或许有过失。但是这三年的考绩一直优秀。这样亲民爱民的父母官,微臣为官数十年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若离去,我乐民则损失一位栋梁之才……微臣愿保举他继续任职。”说完跪倒在地,对着高高地御座行三跪九叩之礼。
端敬太后在帘后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这时,又有位吏部官僚走了出来,道,“微臣也以为,这宛城县令应当留职,不过朝廷也不能对于他可能的失职不闻不问。微臣建议。非常时期,可派一位贤能的官员去与他共事,以图早日将这伙响马缉拿,同时有效补给先锋军。微臣举荐……”
一位监察院官吏呵呵一笑,挑眉将这几人一一看过,道:“几位大人居然都在为这县令说好话?这一个小小地县令在朝堂之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人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户部尚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