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玄色道袍的国师笑嘻嘻端着一只玉蝶,边走边吃道:“老太婆,你不是去见你女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女儿?难道说就是我吗?这种事居然连国师都知道?他和母亲的关系怎么这么亲密?他要玉儿做他的关门弟子,又是为了什么?柳夫人已经忘记了呼吸,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
“少废话!”逸尘师太指着石床上的女人道,“你这个整天自诩神医的家伙,快来帮忙看一下,我的徒弟贞娘受了重伤!”
贞娘?是了,柳夫人忽而忆起了去年七夕时节那个投水自尽的温婉女子。她,竟然是逸尘地徒弟?那她去自己家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受伤,刚才见到地血迹全是她的?
逸尘紧张地抚着贞娘地脸,轻声对她安抚。
另一边,国师则急忙放下手中的碟子,伸手将贞娘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解开,露出一具本应优美的胴体,却是从头到脚都血肉模糊的,鲜红的血在她苍白的身体上显得那么夺目,她就像是一块儿血玉。
第098节三顾水月庵(中)
柳夫人偷眼瞟了瞟假山上的那方石钮,在一堆怪石中间丝毫不起眼,完全看不出来那里会有机关。自己若不说,他应该找不到吧,她想。
但,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就在这片刻的犹疑之间,却给了那人极为明显的暗示……她,确实是知道的。
他冷哼了一声,夹杂着些许得意。
“如果我说是因为好奇,不知你肯不肯信?!”柳夫人淡淡地道,“如此清雅的庵堂居然有这样的血迹,岂不是太奇怪?”
“不奇怪,没进来之前我也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尼姑庵,除了离皇宫近一些之外。可是进来之后,我却发现,这里几乎每一个尼姑都深藏不露。只有像你一样的香客却是脚下虚浮,全无半点根基。这样的藏龙卧虎之处,流点血很正常。”他咬牙道。
“你是说?”柳夫人顿了顿,摇摇头嗤笑道,“本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到头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动不了她们,却只能捉我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香客?!”
“毫不相干的香客?”他咯咯地笑起来,一把勾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那扣在手腕上的袖箭便卸了下来,扔在地上。
他轻扫了一眼,狞笑着:“夫人,太过自谦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开动为好,我们离得这么近,你还没有打开它,恐怕气已经断了。”
“你!”柳夫人见自己一直倚重的武器丢了,顿时气结,沉声道:“既然你那么怕这庵中的尼姑。难道就不怕我喊吗?”
“有本事你就喊一声试一试。”他慢悠悠地说着,将匕首在她脖颈上仔细比划着,“你要知道,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价值的人,我是不会跟她嗦一分钟的。”
柳夫人忽然哈哈地笑起来。
他深情一滞。却是不明所以:“小声点。不许笑!”
柳夫人强忍住笑意。缓缓道:“很好!你是不是要找一个受了重伤地漂亮女人。名叫贞娘地?”
“名字我不是很清楚。受伤却是事实。”
“你打伤地?”对贞娘施了那么重地手。究竟是为了什么?柳夫人此时好奇地是这个。
他不回答。却只问:“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柳夫人目光含笑,嘴角轻挑,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香客而已。怎么可能在这里藏人?!”
“热热闹闹聊了半天,你还是个无用的人。”他手中的匕首又是一紧。
“等等。”柳夫人急忙制止,叹口气道:“虽然不是我藏的,但是我知道她们将她藏在哪里!”
“你会这么好心?”他奇怪道。“那些尼姑可是奉你为上宾啊!”人们往往对于轻易到手的东西都容易不屑。
“其实,你不知道,那女人和我是情敌!她勾引了我丈夫。”柳夫人的语气充满了失恋地惆怅和落寞,继续信口胡诌道。
“嗯。”他盯着她右脸上狰狞的把横,心道,长成这般模样的女人当然是用来甩的。
“平时,我斗不过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害她,你若能帮我除掉她地话。自然是再好不过。”柳夫人笑着说,右手伸进左袖笼中。
男人紧张地看着她的动作,拿住她肩胛的手又多了分力。
柳夫人摇摇头,嗔着看他一眼,“轻点儿!我的袖箭你不是已经收了吗?”右手从袖笼中出来地时候,却多了一张纸……五百两的银票。
她将那银票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这些钱是定金。你若真替我杀了她。还有一半送上。”
男人看那银票一眼,笑了,不接,也不说话。
“怎么?!嫌钱少?!”她急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变得挺快!”
“我得确定你是不是伤了她的那个人啊。”她解释道。
“不过区区千两银子,你便想成功脱身,同时还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