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杨颠峰说。
“……为什么突然谢我?”席佳宜问道。
“如果不是有你们倾听我说了这一切的一切,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崩溃了。”杨颠峰疲惫地说。
“没什么啦!”席佳宜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午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尝试了拳击活动。”杨颠峰如是说。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倒在捷运车厢座椅的椅背上。席佳宜望着杨颠峰,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在烦恼什么?”
“……”杨颠峰讶异地说:“我在烦恼?我看起来像是在烦恼的样子?”
“你还在烦恼和伊东华认识的事情吗?”席佳宜追问道。
杨颠峰思索了一阵,答道:“不是吧!我几乎快忘了这回事。……我在烦恼吗?我在烦恼什么?”
“难道──”席佳宜以捉狭的语气说:“被外星人改造过的你,已经无法回归到平淡的日常生活当中?”
“你说的有道理。”杨颠峰苦笑着点点头说:“比起第三类接触,我似乎应该多花点时间在烦恼今晚的功课上。”
“……”席佳宜迟疑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星期天要不要去哪里玩?”
“天哪!”杨颠峰笑着说:“你联考之后,整个暑假的时间还没玩够啊!”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席佳宜胸有成竹地辩解道:“要玩也只能趁刚开学的这段时间,不然马上就有月考了,谁还有心情去玩?”
“说的也是,那么要去哪里呢?”杨颠峰说:“星期天早上去唱KTV吧!”
台北生活小常识:在台北的某些KTV中,早上去唱很省钱哦!
席佳宜笑颜逐开地说:“好啊!好啊!”
“今天先把鞭术秘笈丢一边吧!”杨颠峰暗自下了决心:“回家把功课写完然后倒头大睡,像个普通的高中生那样。”
……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如果杨颠峰床头闹钟的闹铃声和某位无关人士的一样,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要知道他们本来就有可能刚好用了同一款式的闹钟。
杨颠峰挣扎地起身来,把闹铃关掉。
“该起床了。”他想。
“可是好睏啊!好想多睡一下。还是多睡一下吧!反正老妈会叫我。”杨颠峰心想:“人的惰性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前一阵子老爸老妈一起出国的时候,每天早上闹钟一响我就会拼了命的爬起来,因为要是爬不起来就铁定迟到;老妈回来才没几天,我就故态复萌了……”杨颠峰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睡着了。十五分钟之后,他才在席佳宜和老妈的双重催促声中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席佳宜斜着脸儿望着杨颠峰,问道:“你睡得好吗?”
“不好。”杨颠峰甩甩头说:“睡太久了,有点缺氧。”
“那你清醒了吗?还记不记得我们昨天的约定?”席佳宜问道。
“当然记得。”杨颠峰说:“你跟我借了五百块对吧?还来。”
“能开玩笑代表你已经醒了吧!”席佳宜说:“我跟你说哦!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她真好玩……”
“没有玩过所以不知道。”杨颠峰说。
席佳宜红着脸踹了杨颠峰一脚,又停顿了好半天,才埋怨道:“该死,谁叫你要乱开玩笑,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啦!”
杨颠峰答道:“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两人并肩走进教室,令人意外的,伊东华居然已经在位置上了。
“早安。”两人一起扬起手跟她打了招呼。
“早安。”更令人意外的,伊东华带着甜甜的笑容招手回礼。
杨颠峰和席佳宜面面相觑,咬起耳朵来。
“怎么回事啊?女人心海底针?”席佳宜用只有杨颠峰听得到的音量道。
“你不也算是个女人吗?也有一点点胸部……也许前两天是她‘那个’来?”杨颠峰说。
席佳宜板起脸儿说:“你可以把日期记下算算时间。”
无论如何,今天的伊东华确实心情很好,无论对谁都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精神焕发的伊东华,让她本来就已经够动人的姿色变得更加惹眼。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有女同学大着胆子问她。
“有很多好事。”伊东华笑着说:“例如说,今天的阳光很暖和呢!”
第三节是英文课,严肃的女老师走进教室待学生们行完礼便即宣布:“课本阖上,拿张白纸出来。”
“……老师!”察觉了她的意图,同学们纷纷惨叫起来。
“我上次有叫你们回去背第一课的单字吧?”老师冷酷地说完后,便写了十个中文单词在黑板上。“十分钟后交卷。”她说:“小考成绩计入学期成绩。”
杨颠峰望着空白的便条纸,索性在上面画起图来。他瞥了伊东华一眼,发现她很专注地在纸上写着,好像写不完似的。
“停笔交卷,从最后一排往前传。”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单字测验,可是班上登时因为平均低落的成绩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两堂英文课就这样地在死气沉沉的气氛下度过。相反的,伊东华的神情却依然保持愉快,甚至于和偷看她的杨颠峰视线相对时,还浅笑了一下。
午休铃响过之后没多久,教室门口便起了一阵骚动。杨颠峰往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