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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法躲避,夜魅冥只得强提真气,正面硬挡这注定要吃亏的一拳。
劲气连响,人影乍分,阿土伯连晃数下终于站稳,夜魅冥借势退开,好不容易站住,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身上的淡红亦变得黯淡失色。
“死老鬼,你行。”夜魅冥连忙住嘴,生怕一开口又是喷血。
阿土伯大笑,快意之极:“当年夜魅邪偷袭我,今日一报还一报,总算还给夜家人,从此两不相欠。”
鲜血咽下,夜魅冥骇声道:“不可能!你中了夜家的搜魂攫魄爪,不可能没事的。”
阿土伯冷笑道:“不可能?在我之前中了搜魂攫魄爪的有哪一个能活过十天的?不要忘了我是大地仙医。”
“死老鬼,不要太得意,只要被夜家找到了,你就跑不掉的,挖个坑准备埋自己吧!”夜魅冥狂叫一声向左飞掠,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土伯冷冷的看着他消失却一动不动,并不阻拦。
“阿土伯,你,你好厉害啊!”月净沙这才回过神来,阿土伯给她的印像一向是医术高明,但在刚才的战斗,他的一身武技就算是和其父月满楼相比也未必逊色。
“是月家小仙女啊。”威风凛凛的阿土伯露出笑容,手向前伸,身子却软软倒下。
“老头,怎么了?”白河愁和月净沙的声音夹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色的,白色的头长,对方的脸容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阿土伯的意识终于恢复,却发现握住他手的竟然不是白河愁,也不是月净沙,看到的竟是一个脸容如同石刻,白发披肩的剑士。
“你有伤在身!”阿土伯轻声道,面前这男子身上伤势之重换个人早已死掉。
“真不愧是医生啊,自己都快死了还忘不了替人看病。”身上的伤根本瞒不了阿土伯,但讨厌这样被人一眼看穿,白发剑士不由自主的微讽,却忘了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病人。
同样知道瞒不了眼前这个剑士,阿土伯淡笑道:“生死由命,我十八年前就应该死的,只是答应别人的事还没做到,强行延命到现在。”
“抱歉,我的斗气只会伤人,不能用于治疗,强行输入,你死得更快。”
三根手指瞬间欲弹上剑士手腕,却被对方下意识发出的斗气弹开,好在白发剑士本身也是有伤在身虚弱之极,且马上反应过来收回斗气。
“咳,我没有恶意,嗯,你的伤也不轻,而且似乎一直没有得到好好休息,恶化到现在更难治了。你是奇幻大陆的?你的斗气很强很特别啊。”
白发剑士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正被人追杀,所以伤势一直没有全愈。”
“咳咳,你的名字?”
“他叫黑帝斯!老头,你终于醒了,都以为你一睡不醒了。”白河愁和月净沙拿着十几瓶丹药走近床边。
阿土伯挺直身子道:“别乱拿我的药,有些不能乱吃的。”
白河愁吐舌道:“我哪知道哪瓶药治好你的伤呢,只有全拿来了。”
“我的伤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现在就想吃月家小仙女做的菜。”
月净沙俏脸微红,担心的道:“等你好了我慢慢做给你吃,不如让我去告诉我爹,如果那个人再来怎么办?”
“对了,老头,那人是谁啊,是你以前的仇家?”
阿土伯没好气的瞪白河愁一眼,望向月净沙时目光转柔道:“那是阿土伯以前的仇家找上来,没事的,已经让我打跑了。”
“可是他好像有说他还要来的。”白河愁有些寒意。
“不用怕,他受的伤没有两个月休养以上不要想和别人动手,不要告诉月门主,答应我。”阿土伯呼吸急促起来。
月净沙犹豫了一下点头,心忖回到门里一定要告诉爹,再求爹或是门里的师叔师兄们出手辑凶。
阿土伯从白河愁手中拿了几瓶丹药递给身旁的白发剑士,“这些给你,希望对你的伤能有点帮助。”
黑帝斯看了看老人期待的目光,终于伸出手接过,轻叹一声道:“谢谢。”
“小愁,你是不是在怨我?”阿土伯忽然向白河愁发问道。
“怨你什么?嗯,是啊,原来老头你有这么一身好武功的,却不教我。”
“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的法诀吗?那是涅盘真法,西昆仑元始天书上最后一页所载,可惜没有成功,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我只有不准你去学武,星月门是不错的,可惜你没机会学到他们的绝学,除非…”阿土伯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月净沙,月净沙一张俏脸红晕还未褪尽又添新红。
“老头,你在说什么啊。”白河愁狐疑的道。
阿土伯不理白河愁,继续道:“本来我以为如果只是学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不学,也许这样别人反而不会起杀心,可以让你平平安安过一生,但现在却发现错了,如果遇上夜魅冥这种人,只会死得更糟,好在我也没阻止月净沙教你。”
“咦?!”月净沙抬起头讶然,似乎想起什么,马上又低下头。
白河愁一声怪叫,差点跳了起来,“原来你早知道的,自己却不教让,反而让这笨丫头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