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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轮时高热与冰寒一齐侵脑,白河愁觉得快要死掉时,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然后他看到了十分怪异的现象
自己一下变成了两个!
一个看到的仍是空白前看到一切,看到宁采臣的手指,
另一个自己,是的,看到了黑帝斯,看到宁采臣一指仍点在自己额上,还同时看到了谷中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灵魂飘在了天上?不然为什么竟然可以将一切看得那么清楚,连土下的蚯蚓都能透视到;不然为什么可以听得那么清楚,连离自己足有十丈远蚊蝇振翅声都如雷鸣?为什么看到从头上飞过的蚊蝇每一下的振翅都是那样清晰?猫头鹰的飞行慢得像蜗牛爬?
不对,不对,为什么有两个我?一个看到的东西仍是原来那种速度,另一个却把一切都变慢了,听到的蚊蝇声像打雷,看到的鸟儿飞行像蜗牛在爬行?
“不要怀疑,你并没有死,这就是明镜止水,神识分离!”宁采臣微弱的声音传来。
“好好的记住这种感觉,当你处在这种状态时,天下间一切招式都在你面前变缓,再不成什么秘密,而且你的感官和精神强度将会加倍强化,除非能如你朋友一样潜发生命的潜力,不然没人能跟得上你的速度。”
“不要,不要,我要回复成我自己!”当白河愁生出这种念头时,脑中高热与冰寒再度袭来,短暂的空白后感觉神识恢复正常,重新合二为一,但刚才那种感觉却再也忘不了,两个自己,两个白河愁,同时看到一切,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许多倍。
宁采臣收指,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朱红色的晶花,眼神开始散离,“你终于还是受了我的恩惠,记得帮我交给小倩,她在极西极西的地方。”
“既然跋扈生,难免无常死!”宁采臣清声朗道,身体却缓缓向后仰倒。
白河愁呆住,想伸手拉住,却发现对方的双眼已经失去神采,那弃盈眼眶的全黑正如退潮般消失,不禁泪水涌出双眼。
“不要哭!”耳边传来黑帝斯的声音。
白河愁又惊又喜的回头,黑帝斯努力的笑笑:“我,黑帝斯,不会死在敌人前面的!
“去把那只晶花拾起来收好,受了别人恩惠的事就要还给人家。”
白河愁大力点头道:“我知道。”
“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斗气的技巧基本上都教你了,不过那招气合术你还不能用,得等你再转一次职,达到邪剑使或是魔剑使级数时才能用。”
“嗯河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啊,如果再找着暗曜石转职时要小心,因为再没有我在旁边。”
“你不会死的,你是黑帝斯!”
“谁说的,都会死的,就算变成亡灵,也有消亡的一天。”黑帝斯眼望西边的天际,那片奇幻的大地上正在发生些什么呢?
轻轻吐出一口气,疲倦感袭来,知道这次再也无法抵挡得住,举目眺空,漆黑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在发光,星光连缀在一起化成了她,那个淡金色头发,拥有一双迷人大眼,永远都只会笑的她,仿佛看到她正在空中向自己招手,仍是那么清纯可爱,仍是那么善良美丽,冷漠的剑士向着空中微笑着伸出右手,似想抓住些什么,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我真是傻啊,为什么非要你活过来陪我呢?伊音,让我去陪你不是更好吗?”
第九章明镜止水
\t白河愁虽然闭着眼,但感觉到身体被人抬出去穿廊转道的到了自己的房间,且有数人围着自己竟没有离开之意。
月净沙的忧心仲仲的道:“爹,他没事吧?是不是中了夜家的什么暗算呢?”
“师妹放心,应该不可能,师傅及时出手,会不会是他胆子太小,自己吓晕过去了?”说话者是赤雷。
白河愁会是被吓晕过去的,月净沙头一个不相信,“不可能的,他一向胆大包天。”
“月侄女放心,如果他真是中了夜老邪的暗算,我赤无惧一定帮星月门讨个公道,就算闹到神皇之前也在所不惜。”赤无惧沉声道。
月满楼把完脉抬头道:“没有中暗算,脉理正常。”
白河愁心道再不醒来就穿帮了,立即唉呀一声睁眼醒来,故作惊讶的对月满楼道:“师傅,不好意思,不知是弟子胆子太小还是夜魅邪对我用了什么邪法,他攻来时弟子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师傅出手,弟子已经死定。”
月净沙仍不放心欲伸手一探,白河愁立即起身躲过,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儿。
月满楼点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让杨师弟和许师弟在招呼客人,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救你三师兄习英伦吧!”
白河愁吃惊到差点跌倒,有没有搞错,还要去救习英伦这个给星月门带来天大麻烦的家伙。
“师傅,真的要去救三师兄吗,不过那封书信似乎不是假货,不然三师兄一定会当场反驳的。”
月满楼道:“我也相信你三师兄确有将军情传给楚国,但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糊涂,又或者是别有内情,如果真的是要私通敌国,他投入我门下快八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曾数次遣他送信给慕容师弟,书信往来间内中不乏前线机密,稍有泄漏就会有数万生命消失,但那段时间却是我军节节胜利。而且幽冥宗向来手段残忍,我星月门又曾反对过神皇立般若王为继承人,英伦落到他们手中,恐怕根本没命到圣京。”
赤无惧道:“月宗主是想去救他出来,再放他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