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锍天而立。
夜明珠大急,却是无计可施,心下惊惶。石原真脱完自己的衣服,来到夜明珠身前,便待去掉她最後遮拦,夜明珠见力不能抗,身要受辱,眼泪不由自主的大滴大滴的流下。
石原真轻笑一声,心中得意,缓缓蹲下,抚上夜明珠的香躯,就要准备俯在夜明珠身上,忽然见到夜明珠眼露喜色,情知有变,连忙一个打滚,横里滚开。
手刚摸到长刀,一柄长剑已至,长刀递出挡了这一剑,但对方是蓄势已久,他却是仓促应敌,顿时吃了大亏。来人得势不饶人,一剑接一剑,凌空下击,舍去流星剑气不用,拿剑当刀使,一剑比一剑狠。石原真连挡三剑,一口鲜血喷出,这才看清偷袭自己的正是不久前与自己动手的那小子,只得狠命一刀震得白河愁向一旁抛开,顾不得伤上加伤,连衣服都不要了,光著身子掠走。
白河愁站定,也是一口鲜血喷出,不敢再追,上前将外衣披在夜明珠衣上,又扯出塞在她口中的烂裳,尽量避开正视夜明珠要害之处,伸出手去,以太初紫气冲破她被闭塞的经脉,涩声道:“穿上衣裳吧。”不想夜明珠一能动弹便扑进他怀里,一阵大哭,弄得他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第四十七章二次转职
\t在离夜明珠受袭不远的另一个山谷中,焰火一明一暗,穿著白河愁外衣的夜明珠终于停止了哭泣,白河愁懒懒的问道:“哭了一天了,哭够了吗?来,吃块兔肉吧?”用幻魔剑挑起一块兔肉递了过去。
夜明珠不接兔肉,大步走过来,白河愁慢慢站起,不解的看著她,忽然夜明珠手掌一扬,白河愁只觉脸上一疼,连兔肉都掉在地上了。
白河愁大怒道:“夜蛮女,你发什麽疯?我救了你,你还打我?”
夜明珠一肚子气无处发,举手又想打,这次白河愁学乖了,连忙抓住她的手。
“你,你看到了我。还有,你为什麽不早点出手,你一定早就在旁边了,如果早点出手,一定就不会这样的。”夜明珠越想越难过,又哭了起来。
白河愁恍然大悟,原来夜明珠是因为这个打自己,怒道:“呸,你以为我稀罕看你吗?我赶到时,仆役已死,你已受制,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乘他心神荡漾之时才出手,只怕不但救不了你,连我也得被他干掉。”
“我不信!”
白河愁心头火起,暗骂了自己一百遍,早知道救了她还要被她打,才懒得理她死活。想起月净沙要自己照顾她,强忍了一口气道:“夜明珠,我告诉你。别人把你当成珠宝,但我不是。别人怕你们幽冥宗,我却不怕,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幽冥宗杀个片甲不留!”
夜明珠气向上涌,又想打白河愁,见右手被白河愁抓住挣脱不了,左手又是用力扇出:“姓白的小子,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在我面前威风。你说,我们幽冥宗哪点得罪你了?”
还好白河愁闪得快,顿时大怒,又想起阿土伯之死,将月净沙的话抛之脑後,双手一伸抓向夜明珠的长颈,手上一用劲,竟然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
猝不及防下,夜明珠被白河愁提了起来,扼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大急之下,身在半空拳脚齐出,但眼前的白河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像发了疯似的,任她怎麽踢打都不放手。
“呸!我忍你忍了很久了!阿土伯死在你二叔手里,我在酒楼上惹了你,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就算我救了你,都要挨你打。你以为只有你才是人生的吗?我也有娘的!就算你要报仇,冲著我来便是了,为什麽要在月儿面前说我坏话,挑拨是非?害得她现在都不肯原谅我?”白河愁将连日来的不快尽都说了出来,手指处传来轻微的震动,只是那震动奇特之极,夜明珠根本察觉不到,白河愁激动之下也未在意。但随著他越说越激动,那种振动也越来越强烈,宛如活过来了一般。
白河愁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夜明珠见踢打无效,死命想搬开他的双手,但哪里动得了分毫。两人近在咫尺,看到白河愁狰狞的样子,夜明珠不由花容失色。
“我没有,我没有!快放手,快放开我!你要扼死我了!”夜明珠声音时断时续的尖叫著,慌忙中忆起袖中那柄短匕,一刀刺出,不知扎在了白河愁哪里,感觉颈上一松,落在地上,连忙大口喘气。
“啊!”白河愁惨叫一声,手捂胸前,一把明晃晃的短匕掉在地上,鲜血源源不断的从手指缝间流出,一团映红越来越大。
“你二叔杀了阿土伯,你又想杀我?”白河愁怪叫道。夜明珠看著他充满戾气的面孔,又悔又怕,大叫了一声,将手中短匕扔得远远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十分出奇,胸前中刀处竟然不是很痛,手指处的振动在这时候袭遍全身,浑身上下有种温热沸腾,连流出的鲜血仿佛都在燃烧。白河愁一声大吼,冲上去又扼住夜明珠的脖子不放。夜明珠伤了白河愁,正在後怕,不想白河愁竟然不听她解释,刚才的恐怖经验仍然在目,生死之际顾不得这麽多,反手也扼住白河愁的脖子。两人在地上一阵疾滚,什麽真气武技都忘了,都只是凭著一己蛮力想扼死对方。白河愁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奇异的振动感却越来越激烈,源头正是来自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