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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是如针攒体,然后毒龙鞭离体,皮肉被鞭上的小刺生生扯去,白河愁着鞭之处痛彻入骨,偏偏身体其他部份恨不得能抓下两块肉来。
剧痛之下,白河愁大叫道:“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打我?”
夜明珠一呆,马上大怒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月儿这么远来寻你,却见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哼,本来我还对苏百合有几分尊敬之意,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罢了。”
“我不准你说百合坏话!”
“我偏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夜明珠怒道,手一扬,又是一鞭抽在白河愁身上,看得林明伦好生不忍,开口劝道:“夜,夜小姐,不如就此算了吧?”
夜明珠斜眼看了一眼林明伦,林明伦只得闭嘴,以同情的眼神看着白河愁。
白河愁在网中痛得呲牙咧嘴,强自忍痛道:“不准你说她,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完美的女性。”
“呸!月儿对你不好吗?信不信我再抽你一百鞭!”夜明珠大怒下哪还记得答应过月净沙只抽白河愁三鞭。
白河愁毫不畏惧的道:“就算你再抽我三百鞭,我还是要这么说!月儿对我好是一回事,我喜欢谁是另一回事。如果有人想伤害百合,我拼了命也会阻止;如果有人想伤害月儿,就算是死,我同样不会放过那人!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道理?”
夜明珠听得一呆,一咬牙,手中毒龙鞭再次高高举起道:“我不管你这么多,总之你让月儿伤心就是你不对。”
“夜姐姐,不要打他了!”一个女声微泣道。
夜明珠一呆转身,林明伦和树上吊着的白河愁则一前一后惊叫道:“月儿?”“月姑娘!”
夜明珠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了,收起长鞭道:“月儿,我才抽了他两鞭,才两鞭,林明伦,是不是?”
林明伦拼命点头,月净沙望着树上的白河愁,轻轻的道:“夜姐姐,告诉我如何才能帮他解开这张网,好吗?”
夜明珠吃惊的道:“就这样放过他?”月净沙点点头道:“告诉我,好吗?”
那语气听来轻柔,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夜明珠迟疑了一下道:“好吧,算他走运。这网要浸在水里才能松开,月儿,我把他还给你了。林明伦,我们走。”
寒风掠过,衣袂飘飞,月净沙凝眸看着吊在树上的白河愁,白河愁终于耐不住身上的奇痒道:“月儿,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月净沙微微点头,足尖微点,弹向树梢,将系在树上的绳结解开,又不等白河愁落地,双手提起,向河边纵跃而去。
※※※
冰凉的河水浸透白河愁的全身,浅水处的缓流冲去附在网上的药粉,奇痒渐止。白河愁长舒了一口气,夜明珠没有骗人,这情网虽然诡异难缠,但遇到水却慢慢松开,万物造化之奇,奇妙如斯。
呼的一声,一个上身条条缕缕的精壮男体冲破水面,露出白河愁的样子,将那张情网揉成一团随手一扔,大步向月净沙走来。
月净沙微微抬头,凝视白河愁的脸庞,两人目光相接,发现对方眼眸中都充满了复杂的色彩。白河愁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月儿,你在我心中是最亲近的人,百合在我心中却是我最敬爱的人,我不想让你难过的。”
啪!白河愁脸上多了五个指印,却根本没有一点躲闪之意,只是双眸中闪过一丝难受,轻轻的道:“再打我几下吧,月儿。”
看到白河愁硬挨了一记耳光,脸上多了五个指印,月净沙心中一痛,便再也打不下去,胸中更是如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爱你恨你,问君知否?泪水却像大浪大潮冲破长堤般一发不可收拾,盈眶而出,痛哭失声。
“我,我明天就回圣京去!”月净沙转身,掩面疾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到白河愁,再也不要见到苏百合,再也不要见到所有人。
白河愁一呆,随即紧跟在后,但此时此景,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硬拉住月净沙,只得紧跟在后大叫道:“月儿,你现在不可以回圣京的。”
第四十四章爱与喜欢
\t深夜时分,将军府内四周一片漆黑,白河愁望着斜下方的窗子,那里是月净沙暂居的客房,只有那里仍然灯火通明,夜明珠进去已有好一阵。而他只要一想到日间月净沙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在没有得到她的许可前,始终没有勇气硬闯进去。
夜明珠那蛮女进去干什么呢?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万一她在月儿面前大说自己的坏话,岂不是糟糕透顶?白河愁胡思乱想,心情烦燥起来,但喜欢就是喜欢,自己就是喜欢苏百合,既然已经遇上百合,便不能骗月儿。冷月辉光下,白河愁伸手入怀,忽然摸到一件东西,心中一动,取出一看原来是阿土伯临死前拿出来的那幅说是自己母亲的画像。徐徐展开,画上女子清丽绝伦,不禁鼻子一酸,娘啊,你教教孩儿,现在如何是好?
画像没有回答白河愁的难题,白河愁将画像一卷就待收起,却见画像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上书“沧浪遇清雅,特作此画以念”。不由大奇,这沧浪又是什么人?正待再看看这画有没有其他古怪,忽然下边传来苏百合好听的声音:“白兄,天气寒冷,为何独坐房顶?”
白河愁连忙收起画像,一跃而下,尴尬的道:“月儿生我气哩!她明天就要回圣京。”苏百合轻叹道:“白兄,既然如此,为何不加劝阻?”
白河愁苦笑道:“月儿的脾气有时候也似他爹一般,下定了决心,任谁相劝都不会有所改变。我现在连靠近她都办不到,她又怎么肯听我的话?但如果我硬闯进去,恐怕她真的会永远都不理我了。”苏百合望向不远处月净沙的房间,微微摇头道:“原来是这样,那让百合试试吧。”
白河愁顿时面色古怪,吞吞吐吐的道:“百合愿试,求之不得。只是月儿现在正是最不开心的时候,我担心……”
苏百合道:“我明白,不过此事既然因百合而起,百合又岂能坐视?白兄,请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