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冥以半偷袭的方式,竟然没能顺利的达到目的,虽说似乎是因为他有生擒自己之意,但他成名几十年,功力远胜于自己,传出去保证自己立即声名大振。
自己再不是昔日一脚踢在对方身体上,自己的脚却差点断裂的白河愁了!
虽然现在仍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一对一能不能保命逃生仍是未知数,但今日他杀不自己,终有一日,夜魅冥必将为他昔日的行为付出惨重代价,成为自己登上无上武道的踏脚石!
百合前行两步,拦在白河愁和夜魅冥之间,微怒道:“夜先生,你算是什么意思,你成名数十年,竟然向一后辈偷袭!”
夜魅冥却认不得她,见这女孩竟然不知死活的拦在自己面前直斥其非,虽是震慑于她的惊人美貌,仍是恼羞成怒的道:“你是什么人?老子成名时你还没出世呢?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白河愁伸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正要开口嘲讽夜魅冥,忽然从楼中传来夜魅邪的声音:“二弟退下,她是西昆仑梵净音的弟子,让她进来。”
白河愁骇然,夜魅邪隔着七层楼竟然能察觉到这里发生了战斗,且从第七层之颠发音直如相隔数尺,这份功力当真可怕,难怪能成为当世屈指可数的人物之一!
便在这时,百合似有所觉,转头望向幽煌楼中,白河愁随她目光望去,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披黑裘肤色雪白晶莹的妇人。
这妇人头插硕大一朵珠花,那珠花应是以白金铸成,边缘镶以二十四粒与指头差不多大,但粒粒相同的珍珠,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一粒鸽蛋般大小的黑色珍珠。
她的脸上不过是淡施薄粉,但却能给人以雍容华贵和成熟美艳的感觉,她的鼻子、嘴巴、耳朵等分割开来并不算特别好看。但当这些出现在同一张脸上时,再加上那双黑如墨漆的双眸,内里透出如水雾般的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愁,似有千种风情万种温柔要向人述说,柔如风中柳絮似的身躯,更仿佛随时会被狂风吹走似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威胁性,反而对她生出保护的**。
换成常人,换个地方出现这样一个美妇人,每一个正常人都会对她生出遐想,恨不能立刻搂在怀里对她又爱又怜。但她能出现在这幽冥宗的至深之地,不论是一旁引路弟子只能靠低着来掩饰的恐惧之色,还是夜魅冥的身体僵直之态,都显出此女绝非常人!
白河愁更生出奇异的感觉,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却仿佛已经在很久以前就见到过了她,却偏偏没有办法想得起来,唯一的一丝感觉是,那种见面绝对不是愉快的,对白河愁是如此而言,对这女人亦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魅灵师叔!”百合的声音为白河愁揭开这个谜底,原来此女就是夜魅邪的三妹,神皇白天道之妻夜后夜魅灵!
夜魅灵的目光扫过白河愁,再看向百合,脸上绽开微笑,最后落到夜魅冥身上时,双眸转冷。
白河愁右眼眼肌微微收缩,看来有那种奇异感觉的只是自己,她却没有,到底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过还是自己修炼黑暗斗气所造成的幻觉?
“三妹,咳,咳,原来你也在啊?”夜魅冥有些不安的搓了一下手,说到畏惧,在他心中,夜魅邪都只能排第二位,逊于眼前这个妹妹。
“我让你办的事一件都没有办好,却在这里欺负我的师侄女,还一个劲让我给你机会,你说你我怎么相信你呢?”
不理夜魅冥涨红的脸颊,夜魅灵转身,膝盖不弯,足尖微点地面向后飘去,“跟我来吧,大哥在楼上要见你们。”
百合微一颌首,向内走去。
白河愁紧跟百合,走至门口时,忽然转头对夜魅冥咧嘴一笑道:“夜魅冥终究只是夜魅冥,到底不是夜魅邪,哈哈哈哈。”
夜魅冥牙齿几乎咬碎,却只能打落往肚里吞,刚才他见到白河愁时认出这小子就是当日出现破坏了他击败赤无惧的那小子,一时按捺不住没有多想后果就出手攻击,落个偷袭之名却没能生擒下白河愁已经是丢尽脸面,现在更被这小子当面讥笑,气得差点吐血。
但夜魅邪要见两人,在不知道他的意思之前,以夜魅冥的胆子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何况与那小子同来的女子竟会是三妹师门西昆仑本代的传人,纵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白河愁停住笑声,看着百合纯白色的身影在前方移动,深吸一口气,举步踏入幽煌楼。
这样清新的空气,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再次呼吸到呢?
第十七章时来运转
\t白色的身影轻盈的在前方飘动,白河愁加快了脚步,逐渐拉近两人距离。
“不知百合是要向夜家讨还什么东西呢?”白河愁忍不住问道。
夜魅灵是苏百合的师叔,总得讲几分情面,只是不知夜家到底欠了西昆仑什么?
“师门旧物,我派无上典籍元始天书中有几页当年被魅灵师叔和清雅师叔带下山去,其中页落在夜魅邪之手,百合下山要做的事之一就是要将元始天书重归于一。”
元始天书?白河愁上楼的脚步顿时放缓,原本已经与苏百合靠近的距离又拉远,随着幽幽体香渐去,脸色微变,却不敢让她看见。
依稀记得阿土伯逝世时曾说,幼年时把自己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的功诀正是出自西昆仑元始天书的最后一页,如此说来,元始天书的最后一页是落在了阿土伯之手。却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得到这最后一页的?夜家要追杀他说不定也与此有关,万一让苏百合知道自己与阿土伯的关系,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敌人?
头上冷汗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