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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婉等人一听号角发自广崖大寨的寨墙上,知道他们的行动已被发现!六人飞驰中,凝目一看,只见双叉会的大寨寨墙,人影闪动,警卫突然增多起来。
“玄婆婆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早巳有了准备!”单姑婆一脸凝重的道。
大峡谷原是泄洪的河道,极为宽阔,尽是大小不一的灰白卵石,在如此明亮的天气下,上官小婉等人飞驰在河床上,极易被发现。
通过大峡谷河床即是弯曲上升广崖的山道。
上官小婉等人先看了一眼附近,确定没有可疑的地方,才展开身法,沿着山道斜坡向广崖上飞驰。
看看到达广崖前缘,随着大家的视线前看,全部都神色微微一变!
因为,就在他们到达山道起头点,飞身驰上崖来的一瞬间,双叉会的大寨前,已半圆形地站四五百人了!
只见那些高大壮汉,个个黑巾包头,一身乌黑劲衣,每个人的头上束个金箍,腰里系条巴掌宽的皮带,挺胸凹肚地站在那儿。
他们每个人手里持着一根齐肩钢叉,两端都有叉头,这就是所谓的双叉会。正中站着三个中年壮汉,同样的以双叉头作为兵刃,三人大都四十余岁。
这三个人的地位分界,可能在于他们金银袖口,和他们胸前的护心铜镜。但三人中有两人的铜镜和袖口是黄的,只有最左边一人的护心镜和袖口是银的。
其余最近的几人,想必也是香主或坛主级的人物,因为他们的袖口上也分别饰着宽窄不一的金银丝带。
上官小婉等人见那些人中没有颏生红需要的人,知道红飞虎没有出来。那些人中没有人着道装,霹雳观的二观主也没有在内。
由于大家事先已有了计划,所以大家登上崖口深入不远便停止了脚步。
古老头一手策划,向前数步,向那二十丈外的中央三人,抱拳朗声道:“中原上官庭小婉姑娘,同知友数人,前来贵天山游历,途中不幸遇一恶道,出言不逊,有失玄门弟子身份,经查为霹雳观二观主……”
“老小子少废话,用不着拐弯抹角,你们前来为了啥,说清楚,本堂主也好为转达!”可是话还未说完,中央蓄虬须的一人,沉声道。
“那样最好,就请你去请你家龙头出来答话!”古老头道。
左边黑衣银袖的中年人怒声道:“你先说明你们的来意,然后再为你们通报我们龙头,我们龙头也是你们要见就见的吗?”
单姑婆自语似得怒骂道:“一群傻|逼,死在临头,还在那里作威作福!”
话声虽然说的低,但对方三人却听了个清楚,立时怒目圆瞪,怒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傻|逼?”
单姑婆本来就有意将对方激怒,这是一听,更是加大了声音,喊道:“我说你们死在临头,还在那里作威作福,傻|逼,一群傻|逼,大傻|逼。”
如此一说,对方三人顿时大怒,数百持叉喽罗,也猛然提起两头钢叉,晃了晃,呐喊了一声。
两头钢叉的头端全都缀有钢环,数百柄钢叉猛的一摇之势,的确有些骇人。
“慢着!”上官小婉朗声道,声音滚滚如雷轰鸣,传遍了整个场地,全场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向着上官小婉望来。
上官小婉解释道:“我们与贵会龙头毫无嫌隙,与在场的各位更没有任何仇恨,我们要找的是霹雳观的二观主……”
“你们找霹雳观的二观主做甚?”右侧另一个黑衣金袖中年人,怒声问道。
上官小婉毫不迟疑地道:“杀了他!”
三个黑衣中年人全部都忍不住冷冷笑了。
单姑婆怒声问道:“你们笑什么?”
三个中年人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我笑你们六人,死在眼前还逞口舌之能!”说此一句,其中一人突然回顾左右,怒喝道:“围住他们。”
喝声甫落,分列两边的数百喽罗,轰雷般的一声呐喊,纷纷高举晃动的双头钢叉,疯狂地向这面奔来。
上官小婉等人本来就站在崖口不远,对方的人再多也不能将他们围起来。
但是,他们疯狂地冲杀过来,却不能不加防范,于是纷纷将兵刃掣出来。
“诸位站住!”上官小婉喝道。
数百喽罗哪里肯听,直到他们奔到身前三五丈处才将身形停住。
上官小婉不敢怠慢,道:“诸位可知你们皮堂主银叉圣手怎样了?”
数百喽罗怒声道:“死在你们六人中的一人手里!”
上官小婉道:“你们完全中计被骗了,他是死在霹雳观二观主的手里……”
“胡说,分明是你们杀的,还想抵赖?”三个黑衣金袖中年人怒喝道。
上官小婉正色道:“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们也有口莫辩,但我们可以提醒诸位,霹雳观的二观主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们?”
站在中央的中年人怒声道:“二观主正在和老龙头厅上饮酒,哪有闲工夫来会见你们?”
古老头冷笑道:“他在厅上饮酒让你们诸位出来卖命姑且不说,但他真正不敢出来的原因,还是怕我们当场戳破他杀了银叉圣手的全般经过!”
如此一说,数百喽罗中,有一部分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诸位必须要闹明白,我们是冒九死一生的危险前来的……”古老头趁机道。
“你们知道最好!”三个中年人怒声道。
古老头毫不在意,继续道:“但我们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呢?”
三个中年人怒声道:“那是你们自己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