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急忙拦住我,“不行不行,不能用这个,万一弄坏了可就赔大发了。”
我说,“这不是宝刀吗?削铁如泥,怎么会弄坏?”
二叔说,“哎哟我的惇子,话是这么说的,可到底是不是真削铁如泥谁见过啊?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上这么一下子,锁也没打开,刀也弄坏了,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肠子都得悔青喽!”
我听二叔这么说也有道理,赔了夫人又折兵确实让人悔之不及,但也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正好借这机会试试这刀到底是不是宝刀。
我说,“行了二叔,要真是宝刀肯定没事儿,要不是宝刀……就算坏了我也不心疼。”
二叔一听我真要干急了,“你不心疼我心疼!实话告诉你吧,就我刚才给你看那个马头金刚,也不过就十几万的价儿,可这刀起码得二十万,二十万啊惇子!”
我一听也真有些犹豫,万一这一刀下去,弄不好二十万就没了,这委实有点儿暴殄天物的意思。但话又说回来了,反正这刀我又不准备卖,我是想留给胖子玩的,万一这刀真不济,连个破铁锁都削不开,那胖子还不得骂死我。
我说,“行了二叔,您别拦我了,我主意已定,这回就玻璃缸捣蒜,一锤子买卖了。”
“哎呀,”二叔越发着急,“不行啊惇子,真不行!”
我不再听二叔磨叽,用手一按,“噌”的一声,七星宝刀从刀鞘里弹出来。这时候火机烧得烫手,我索性关上火机,二叔也把火机收起来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只有露出的一寸刀身隐隐地放着寒光。我拔出刀,黑暗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比刚才的两个火机还要亮出许多,尤其是刀上的七颗宝石,在黑暗里都闪闪发光,看起来格外好看。我想这刀的观赏价值是足够了,就是不知道实不实用。
二叔也是第一次在黑暗里看到七星宝石刀,眼睛都看直了,喃喃地说,“惇子……你真舍得吗?”
我知道再犹豫下去可能真就不舍得了,当下把心一横,举刀就砍。
但就见黑暗中一道亮光闪过,接着“当”的一声,一个东西掉到地上,手上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心想不会是砍偏了吧?应该不能啊,我有那么多实战经验,再说离得又这么近。
二叔在后面看得清楚,惊呼一声,“宝刀啊!惇子,快看看刀有什么损坏没有?”
我说,“什么呀您就宝刀宝刀的,我——”一看之下我也惊呆了,锁被硬生生削成了两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还挂在门的锁鼻上。我俯身过去细看,只见锁上的断裂处又新又齐,干脆利落,就跟用竹刀切出的豆腐一样。
二叔凑上来,“啧啧”地赞叹着,“果然是宝刀,削铁如泥,名不虚传啊。”
第十九章仓库
七星宝刀轻松削开铁锁也很让我喜出望外,心想胖子这回可不能说我办事不利了,这么快的刀,就算放眼当今世界,那也甭想找出第二把啊。二叔说,“……惇子,这刀你要是想卖的话,二叔义不容辞,肯定给你找个好下家。”
我又看了一眼刀,说,“二叔,你老毛病可又犯了啊,怎么打起侄子的主意来了?”
二叔急忙摆摆手,“这可不是打你主意,这刀确是宝物,我是怕你卖折了。”
我说,“这个以后再说吧,二叔,咱们先进去看看,小鬼子给咱留啥好东西了没有。”
二叔点点头,跟我走进仓库。
仓库在七星刀的光照下,大致能看出一个轮廓,整个是长方形的结构,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木头箱子,还有蓬布,衣服,梯子,麻袋什么的。我一边走一边用脚胡乱地踢着,有几个箱子被我踢翻了,露出里面的黄色军装,全是当时小鬼子们穿得那种,质量倒是很好,就是颜色太难看了,全他妈一水屎黄色。
二叔也在地上找来找去,但好象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不是麻袋就是头盔,还有帽子,两边带着两块黄布条,跟他妈遮羞布似的。
二叔说,“惇子,我看这小鬼子都是绝户,什么好玩意儿也没有啊!”
我说,“还真是,这他妈的小日本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战败了,乖乖夹铺盖卷滚蛋得了,还他妈有闲功夫收拾行李呢。”
“哎,这是什么?”二叔已经走到了仓库的最里头,在角落上有几个大箱子摞在一起,上面盖着一面膏药旗。
我走过去,二叔把膏药旗扯到一边,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嘴里“呸呸”地吐着唾沫。
这几个箱子封得都非常完好,上面打着铁皮封带。我用刀在铁皮上一拉,封带“嘣”地一下弹开,二叔把上面的盖子揭下来,这下我们俩全惊呆了,里面装了满满一箱手雷。我拿起一个用刀靠近照了照,全是日本产的花瓣式手雷。这种手雷轻便小巧,易于携带,而且爆炸力强,使用方便,我们当时用的木柄手榴弹那是没法比了,小鬼子早期之所以能够扣开中国的边关长驱直入,就是靠了他们这些先进的装备。只是不知道事隔四十多年,这些手雷还能不能用。不过看这仓库里空气一直非常干躁,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二叔说,“惇子,这还有好几个箱子,不会都是手榴弹吧?”
我说,“打开打开,全打开看看。”说着我又和二叔一起动手,把剩下的几个箱子全打开了,上面的三个全是手雷,下面一个长的,里面装了一箱步枪,就是有名的三八大盖,我数了数,共有二十几枝。
二叔哪儿曾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吓得不知怎么办好。可我心里却高兴了,上次倒董卓的墓,装备折得差不多了,两把五六式,一把工兵铲,全部都落在了杨大善人的那个小屋里,装备亟须补充。这下正好,这些武器和弹药,我全部接收了。
我说,“二叔,这可都是咱们中国人民的战利品,咱现在代表人民,把它们全部收缴了。”
二叔一听我要收缴,哆哆嗦嗦地说,“不不行啊惇子,这些东西非同小可,咱们得上报啊。”
我说,“真的要上报?”
二叔点点头说,“当然,当然。”
我说,“那好吧,那给我留一箱,其余的您看着办,好不好?”
二叔纳闷地看着我,“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刀,“干什么?完璧归赵!小鬼子不是得瑟吗?我现在就用他们的武器揍他们狗日的,让他们也尝尝自己造的花瓣式手雷的滋味儿,我要打到东 ', ' ')